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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斯記得青姐叫自己過來是要給曲總敬酒的,于是她拿起一杯香檳,臨時想了個祝酒詞:“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朝有酒今朝醉,能當辰娛的員工是我畢生榮幸,能見曲總一面更是我三生有幸。曲總,我敬您?!?/br> 聽她這么說,李錦曼暗暗吐槽:馬屁精。 在場的人看到她要敬曲總酒,齊齊一僵:壞了! 蘇慕斯沒注意,她舉著酒杯走近,但眼神卻一直盯著這位新老板的臉:這人越看越眼熟,怎么和她結婚證上那人有點像? 作者有話要說: 蘇慕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第6章 結婚證那種證件照和真人總是有一點差別的。 蘇慕斯正努力回想證件照上那人的模樣,經過和眼前人的五官一一對比,她得出一個答案: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失神間腳下踉蹌,蘇慕斯身體一歪,眼看要摔到曲朝越身上。 她的大腦只來得及指揮她將手里的酒杯移開,不要潑到老板價值不菲的衣服上,人卻直直栽向曲朝越。 眾人目瞪口呆,心想壞了,曲總是出了名的冷峻自持,這新人要完! 李錦曼笑得不懷好意,小陶因為咖啡溫度沒調好就被開了,蘇慕斯這敬酒加主動投懷送抱,曲總不得大發雷霆?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蘇慕斯的下場了! 蘇慕斯裙擺微動,像只蹁躚的蝶,落進曲朝越懷里。 光裸的胳膊擦過他胸前的布料,微涼的肌膚格外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懷里的溫度,攬在腰間的大手一樣,灼熱似火。 蘇慕斯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背脊,隨即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 意識到此時她和曲朝越的姿勢太過曖昧,蘇慕斯微微一動,曲朝越的手卻仿佛鋼鐵般,牢牢箍在她腰上。 他想做什么?蘇慕斯下意識看他。 曲朝越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之前兩次見面都太匆忙了,都沒來得及好好看清楚她的模樣。 她的睫毛長而挺翹,此刻微微顫著。曲朝越判斷出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冷靜,至少是有一些緊張的。 這曖昧的氛圍最多持續了四五秒,對蘇慕斯來說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其他人的目光如芒在背。直到曲朝越出聲打破了寂靜。 他低聲道:“傷到沒?” 兩人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略過她耳畔,甚至讓她產生了溫柔的錯覺。 如果不是還記得兩人是見面差點沒認出彼此的塑料夫妻,她可能就要淪陷在這溺死人的溫柔里了。 蘇慕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使力掙脫他的手,落落大方地站起來:“抱歉,曲總,剛才腳扭了?!?/br> 曲朝越微微挑眉:“哦?” 這個語氣詞,充滿了上司對下屬的反問。 聽在圍觀群眾耳朵里,潛臺詞就是:你想怎么死? 青姐暗自推了推李總,想讓他出面幫蘇慕斯解圍。 李總輕輕搖頭,這個新人,唉,放棄吧,原本是個好苗子,他也很惋惜??!可為了一個還沒出頭的新人開罪大老板,怎么想都不劃算。 蘇慕斯看了看曲朝越,見他沒有打算給自己臺階下的意思,暗自咬牙切齒:明明是他伸腳絆的!怎么搞得好像她蓄意勾引似的? 不得已,青姐只好出面幫忙:“曲總,她是我帶的新人,之前一直在國外進修音樂。學校里的小姑娘,沒見過這種場面。第一次見大老板這樣器宇不凡的人,不免緊張了些。要不是我多在社會歷練了幾年,可能也像她一樣,酒杯都拿不穩?!?/br> 輕輕松松幾句話,既捧高了曲朝越,又給蘇慕斯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蘇慕斯既感謝又佩服她。 曲朝越垂眸,視線落在蘇慕斯腳上那看起來有十多厘米的高跟鞋,理解地點頭:“下次不要穿這么高的鞋?!?/br> 蘇慕斯看了看自己這雙完美展現她的腳踝腳背的水鉆高跟鞋,撇嘴:真是沒眼光! 嘴上卻很識相地應承:“謝謝曲總諒解,回去我就把這鞋丟了?!?/br> 就這樣?不罰,不雪藏,不解約嗎?李錦曼特別不甘,握緊了拳頭。 能在辰娛當領導,在場的多是人精,其中不乏敏銳之人。 李總狐疑的眼光在曲朝越和蘇慕斯之間掃來掃去,隱隱約約覺得兩人之間有點曖昧的氣氛,莫非是……看上了? 于是他朝蘇慕斯說:“你知道嗎,楊特助剛剛強調過曲總不愛喝酒,你就拿著酒杯往上湊,還差點潑曲總一身酒。也是你小姑娘運氣好,遇上曲總這樣豁達大度的老板才不和你計較?!?/br> 蘇慕斯笑了笑,點頭假裝很認同他的話。 李總問青姐:“對了,阿青,你帶的這小姑娘叫什么,還沒介紹?!?/br> 青姐正要開口,坐在主位的那人忽然開口:“慕斯?!?/br> 這兩個字,仿佛在唇齒間徘徊了一圈。 青姐一愣。 蘇慕斯瞪大眼睛:叫這么親昵,不怕被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嗎?明明應該是曲朝越比她更怕這段婚姻關系曝光的??! 李總以為他要吃蛋糕,麻溜地從桌上切了一塊慕斯蛋糕遞到他面前。 楊特助抬手擋了擋:“曲總不喜歡吃甜食?!?/br> “這……”李總糊涂了。 曲朝越靠到沙發背上,一副慵懶的樣子:“蘇慕斯,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