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杜夏抬起手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后往后倒回床上,她心情不錯的說道:“沒什么,我餓了,我們趕緊洗漱吃早飯吧,我想吃油餅,不知道今天廚房有沒有準備?!?/br>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成親的事就看秦氏和宋國公他們是怎么安排的吧。 聽杜夏說想吃油餅,宋嘉言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間走去,嘴上還不忘叮囑道:“我先出去看一看,等我出去確認了外面沒有人了之后你再出來?!?/br> 杜夏就這樣賴在床上,隔著一層不怎么隔音的墻聽著宋嘉言在外面吩咐院子里灑掃的人先出去。 現在時間還早,宋海他們都沒有來上工,所以院子里的下人不多,他們見到公子突然從房間里出來,雖然心里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公子可能是像上次一樣入了夜后才回府的。 說起來宋嘉言之所以敢這么突然的出去,也是因為之前他交代過宋洲他們,說等他離開之后,他的房間絕對不能讓其他人進來,所以現在他的房間,連基本的打掃都是宋海他們兩個人自己做的,所以府里的下人們也不會知道在今天早上之前,他的房里到底是有人還是沒有人。 宋嘉言不在古代,宋海他們也不用跟著跑進跑出,所以只是打掃一下屋子,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累的。 杜夏隔著墻壁聽著宋嘉言把院子里的人都支了出去,然后才小聲的讓她出去,她坐在床邊彎腰開始穿起了繡鞋,然而鞋子才穿到完一只腳,她就實在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雖然杜夏的笑聲并不大,但是宋嘉言的注意力一直在屋里,所以自然也是把她的笑聲聽清楚了的。 杜夏走到門口和他側身而過的時候,他沒忍住多問了一句:“你剛剛一個人在里面笑什么?” 聽他問起這個,杜夏沒忍住又是兩聲,就在宋嘉言看著她這個樣子一頭霧水的時候,她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了一句:“我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真的好像是在偷|情哦,大清早把人都支走然后我再離開什么的,實在是……” 話一說完,杜夏就立馬想要開溜,在一起這么久了,宋嘉言是個什么性格她已經很了解了,保守、老干部、老學究,一切能形容人正經的詞語都可以往他身上安,偷情什么的,他聽她這么說,不黑臉才怪呢。 畢竟宋公子這種風光霽月的人,偷|情這種字,和他沾上邊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然而宋嘉言根本沒有給杜夏溜走的機會,他拎著后衣襟把人拉了回來,他也確實是有些不開心了,所以想都沒想就伸手在她的頭頂敲了一下,也不給她張嘴抱怨的機會,自己就先開口說道:“你想什么呢,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說的嗎?要是被人聽到了,你的名聲還想不想要了?!?/br> 宋嘉言倒也不是擔心自己,只是自古男女間的這些事情,只要有點流言傳出去了,那受傷害的都是女孩子,男人風流一點可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缺陷,可是一旦女孩子有了不檢點的名聲,那在古代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偏偏她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什么話張嘴就敢往外蹦,差點沒有把他嚇死。 宋嘉言心里也有些氣惱,覺得杜夏在現代待久了,還是現代思想,雖然現在跟著他回古代了,但是她的骨子里還是對古代沒有一點認同感,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要克制一點說話。 別的不說,就說剛才這種平常在現代開起來無傷大雅的玩笑,拿到古代來說是絕對不行的,雖然他已經把院子里的人支出去了,但是她要是一直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照她那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性格,遲早會惹出大麻煩來的。 這個世界上像他這種耳力過人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宋嘉言覺得自己實在很有必要好好的給杜夏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自古流言最傷人,就算國公府再顯赫,那也不能控制別人口中要議論什么,議論皇族要獲罪,議論一個女子可是什么都不用顧忌的。 宋嘉言可不想杜夏有一個不好的名聲,所以下定決心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掰一掰她的這個性子,別的不說,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要讓她知道的。 杜夏捂著自己的腦袋,覺得十分的沒有面子,雖然宋嘉言做事說話處處比她成熟,但是她自認為大他幾歲,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他用這樣教育熊孩子的方式制裁。 然而當杜夏回頭后看著宋嘉言那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反抗他的話一下子憋在喉管說不出來了。 最后杜夏憋了好半晌,也只憋出了一句相當于討饒的話:“好了嘛,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嘛,你就別生氣了,你是不知道,你板著一張臉的時候看起來有多嚇人?!?/br> 見她還知道氣短,宋嘉言的表情一下子就好轉了不少,雖然不至于馬上掛起笑容,但是也沒有再板著臉了。 宋嘉言本來有心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多念叨她幾句,但是又想到她剛才叫餓了,在讓她餓著肚子聽訓和吃飽喝足之后再聽訓兩者之間猶豫了一秒后,他最后還是舍不得餓著她,最后他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去看看朝食送過來了沒有,你回房間去等吧?!?/br> 第81章 生氣、 杜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也不好意思再惹宋嘉言生氣,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回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宋海他們負責打掃的,雖然一個多月沒住人, 但是房間還是一樣的整潔, 半點落灰都沒有。 想到上次云兒說自己穿著的衣服是以前的舊衣服,這次杜夏學聰明了, 她從衣柜里找了一套新衣裳換下了身上這套穿著去過現代的衣服。 宋嘉言作為府里唯一的公子,說話還是很有重量的, 他說早食想吃油餅, 臨風院的小廝很快就從廚房端了一大盤油餅過來, 順帶的還帶了其他早點。 杜夏洗漱過后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大堆東西,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提醒到:“奶酪面包, 現在還是夏天, 放久了奶酪會化,要么你趕緊送到主院去, 讓秦姨放到冰窖或者其他什么涼快的地方放, 要么你就讓人拿點冰塊過來給奶酪面包降溫?!?/br> 宋嘉言沒急著回去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而是點頭和杜夏說道:“你先吃,我等會就讓宋海把東西送到主院去, 我給你留幾個吃,你喜歡吃什么味道的?” 杜夏一邊吃著面前的照常, 一邊朝宋嘉言擺手道:“原味的,不用留太多,這東西我吃一個就會覺得膩了,不過要不要給宋海他們留一個?” 要是之前, 宋嘉言肯定想都不想就要拒絕, 主仆有別, 這些奶酪包是拿給他母親吃的,母親之后還要拿給兩個jiejie吃,她們的身份都高貴,想來是不愿意和府里的仆人吃一樣的食物的,但是宋嘉言在現代呆了這么久,思想已經發生了變化,加上宋海和宋洲兩個對他確實忠心不二,給他們留個奶酪包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宋嘉言胡亂的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br> 見杜夏手里拿著油餅開始啃了,宋嘉言覺得也是時候了,再拖下去等會兒云兒過來了他就不好再說話了,所以他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小事的時候,我們先說說剛才的事情,你意識到剛才自己說那樣的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沒有,我跟你說……” 這頓早餐就在杜夏吃,宋嘉言在一邊各種老父親的叮囑中艱難的度過了,她端著碗,有些慶幸自己有顆大心臟,不然就剛才那個場景,自己肯定得被他說得胃痙攣,什么東西都吃不下了。 一頓早飯過后,宋嘉言是撣一撣衣袖就回自己房間吃早餐去了,只留下杜夏一個人坐在梳妝桌前任由云兒擺弄。 杜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現在自己現在的雙眼里寫滿了懵字,她慢吞吞的晃了晃腦袋,把滿腦袋里的謹言慎行給甩了出去。 好家伙,剛剛宋嘉言嘚啵嘚啵的跟她說了一大通,你說他說就說吧,偏偏每說一句他還要停下了問一句記住了沒有?那語氣跟訓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簡直沒什么兩樣,就是那種又要和你講道理,又害怕自己語氣沒控制住重了一點,擔心你撒潑耍賴掉金豆豆似的。 要不是杜夏心里確實心虛,當時肯定就要撂挑子直接發飆了。 再說宋嘉言這邊,他回了房間之后還是給宋洲和宋海一人留了一個奶酪面包,這家老店為了復古,包裝用的袋子著還是油皮紙袋,包裝袋上也沒有太多的宣傳,袋子上只印著各種各樣的鮮花的油畫圖案,末了還有店名花園餅屋四個字,所以倒是不用花時間換什么包裝了。 宋海和宋洲來回跑了兩趟,很快就把這次的宋嘉言他們帶回來的東西都搬去了主院。 宋嘉言特意交代要小心的就是他回來的那些菜種,這些種子甘曼梅早就幫著換了包裝,所以也不擔心被人懷疑,這些東西他是準備等抽出空了就直接拿到莊子上去試種的。 莊子上種地的老把式很多,這不是甘曼梅想要在家里種菜嗎?宋嘉言想把自己好女婿的寶座徹底坐穩,所以琢磨著先去莊子上學上幾招,等回了現代之后才能和未來的岳母有足夠的話題聊。 不得不說,為了討好岳母,宋嘉言連地都準備學著種了,要是現代的男人都肯像他這么的花心思,那估計他們和自己丈母娘之間的矛盾能直接少掉一大半。 宋海他們回來的時候也順便稍回了秦氏話,杜夏他們把麻將帶過來這么久了,秦氏都還沒有玩膩,聽說兒子和小夏回來了之后,高興過后就是想著趕緊把麻將桌安排上。 其實杜夏他們不在的時候秦氏也沒有閑著,而是叫了自娘家的兩個嫂子一起過來打麻將,嫂子們沒空的時候,她還會叫自己的女兒來府里陪她打麻將。 宋敏蘭自然是不用想了,她是皇后,皇宮不是想出就出的,陪著秦氏打麻將的是她的二女兒宋敏慧。 不過秦氏是個好母親,知道宋敏蘭想打麻將,就催著府里的匠人用上好的木料雕刻了一套麻將送進宮,如今麻將這個東西在京城甚至周邊的地方可風靡了,尤其是大戶人家里,沒事的時候總會湊齊一兩桌。 麻將這東西妙就妙在它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聯絡感情,聰明的古人無師自通的發現麻將桌上的人特別的好說話。 麻將的出現主要娛樂的還是后院的夫人,以前她們玩樂的時間少,整日就是只后院那一畝三分里斗得不可開交,如今這麻將從宮里傳出來了,她們也有打發時間的樂子了。 而且聽說宮里的皇后和貴妃都能坐在一起打麻將,她們打麻將也是在人際交流,和平常的玩樂可不一樣,家里的夫婿和婆母想數落她們不務正業都找不到由頭了。 不過因為現在大家也只把麻將當做一種娛樂方式,并不會賭上太大的彩頭,所以官方對于這種新興起來的風潮也沒出手干預過。 說起來倒也不是皇上不想管,畢竟古往今來,但凡是沾上賭字的,哪一個都是不是好東西,然而現在他自己也喜歡在閑暇的時候在宮里支上一桌,放松一下自己疲乏的身心,所以要讓他把麻將這個東西完全禁了,他自己也舍不得。 杜夏聽宋海說秦氏叫自己過去打麻將后,在心里為自己的脊椎哀嘆了一聲之后,麻溜的收拾好就出去和宋嘉言匯合去了。 看到宋嘉言的那一刻,杜夏還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經過剛才的那一遭之后,她對上他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虛,就像讀書的時候害怕和教導主任四目相對一樣。 宋嘉言多么敏感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杜夏的異常,他知道她這是還有些別扭,所以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朝她晃了晃自己手上拿著的一個東西。 杜夏一眼就看出宋嘉言手里拿著的是裝水晶天鵝的禮盒,這是她準備送給宋靈心的禮物,可能他是覺得禮物要她自己交給宋靈心才算是是把心意送到了,所以剛才就沒有讓宋海他們一起拿到主院去。 杜夏小跑幾步走到宋嘉言面前,想都沒想就要伸手去接禮盒,然而宋嘉言卻揚了揚手沒有給她。 這一下子可把杜夏給氣壞了,雖然沒有什么道理,但是剛才宋嘉言才剛訓過她,這會兒又拿裝禮物的盒子逗她,她心里的那股邪火一下子就壓不住冒出來了。 宋嘉言見她看起來不高興了,知道她應該誤會了,遂連忙開口解釋道:“這盒子重,我先給你拿著,等會兒到主院了再給你?!?/br> 一對水晶做成的實心天鵝確實不輕,不說有十斤吧,七、八斤還是有的。 杜夏聞言心里覺得好受一些了,不過她又覺得自己因為這樣的小事生氣太過孩子氣了,自己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人抹不開臉了。 怕自己和宋嘉言呆在一起會再做出什么不夠‘謹言慎行’的事和話,杜夏頓了頓之后,也沒管他和他手里的禮盒,自己埋頭下了臺階,一言不發的往主院走去。 宋嘉言見杜夏好像真的是惱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亂,他和她談戀愛這么久了,從來沒有見她生過氣,這會兒見她甩下自己走了,當即急著跟了上去,同時飛快地在腦子里回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的那些哄女朋友高興的好點子。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留在原地的宋海和宋洲對視了一眼,同樣的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那名為不解的眼神。 小朋友,你也有一樣的問號? 不就是一個盒子嗎?誰拿不一樣呢?要是重的話,他們可是很樂意為主子們解憂的,好好地杜姑娘怎么說生氣就生氣了呢? 而且他們公子不是說那個盒子重嗎,這明明是為了杜姑娘著想,怎么想都沒毛病啊,怎么還把人給惹冒火了呢? 其實杜夏剛才就是之前被宋嘉言說了一堆心了不自在了,情緒有些繃不住了,所以借題發揮發xiele一下,雖然她談戀愛之后變得有些愛耍小性子了,但是她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看到他跟上來了之后她就已經不別扭了。 之后宋嘉言主動過來想要牽杜夏手的時候,她也沒有拒絕,直接順坡下驢的就把這件事情翻過去了,宋嘉言也沒有直男到會以為她真的是因為自己沒有把禮物給她拿而生氣,而做出什么把禮盒交給她拿的蠢事情。 所以宋海和宋洲追上兩個人的很適合,看到的就是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一起的樣子,兩人特意放慢了步伐不去打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約而同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得!人家小兩口感情好著呢,他們兩個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第82章 琉璃天鵝、 杜夏和宋嘉言到主院的時候, 秦氏正和清桃坐在屋里閑聊,她們兩的手邊都擺著一個瓷盤,盤子里裝著的正是之前他們送過來的奶酪面包。 宋靈心大婚在即, 秦氏這個嫡母要cao心的事情還真不少, 清桃這個親娘對女兒的終身大事也十分的關心,一點差錯都不想有,所以這段時間她來主院的次數比以往就多了不少。 不過清桃是個特別識時務的人,每次來主院都是挑宋國公不在的時候,深怕別人會認為她是借著女兒的婚事來主院和主母爭寵的。 清桃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本來她一家老小都是秦府的家生子, 世世代代都是做奴仆的命, 她被小姐看上當上了老爺的妾室之后,秦家就把她父母兄弟都放了良籍,后來還讓她的父親當上了鋪子的掌柜, 她知道這些都是小姐看在她的面子上安排的。 這些年雖然她不得老爺的看重,但是清荷院的吃穿用度卻一直很好, 夫人從來沒有在這方面苛待過她, 而且夫人憐惜她不得老爺寵愛, 日子過得孤苦,所以自從大姑娘當上皇后之后, 她還會主動要求老爺來她的清荷院幾次, 雖然次數不多, 但是也不至于讓她獨守空房。 不過今天卻不是清桃自己過來的, 而是秦氏讓人去院里叫她過來打麻將的。 這段時間清桃也是跟著秦氏打了許多次麻將了, 所以她也沒多想, 收拾好自己就來主院了。 清桃和杜夏他們幾乎是前后腳到的, 這會兒秦氏看到他們過來, 立即就笑開了:“剛說著你們你們就過來了,春風去給公子和杜姑娘也拿一個這個奶、奶包?!?/br> 見秦氏身邊的丫環轉身就要走,杜夏連忙擺手道:“秦姨,我就不要了,我剛吃了早餐,這會兒正撐得慌?!?/br> 而且奶酪面包這個東西,早上吃太膩了。 宋嘉言也適時的跟著開口說道:“我也不要,春風給我泡壺熱茶即可?!?/br> 見兩人都說不吃,秦氏也沒多想,自以為他們在現代吃得太多了,所以也沒堅持。 原本杜夏是想把禮物交給宋靈心的,但是今天她沒來主院,所以她只能轉而把禮物交給了清桃,她把手里的禮盒放到清桃的面前,道:“清姨,這是我給靈心meimei準備的賀禮,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她?!?/br> 清桃聞言連忙起身感謝道:“靈心那丫頭今天沒來,難為姑娘你還記得她,我先替她謝謝杜姑娘?!?/br> 杜夏笑了笑沒在多說什么,秦氏見她還給靈心準備了禮物,當即也在心里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事周到有禮數,是個適合當家的人,之前秦氏聽兒子說那邊的人行事風格和慶朝截然不同的時候,她還擔心杜夏是個凡事都隨著自己的喜好走的。 之前的相處秦氏也發現了,小夏這丫頭對他們雖然敬重有加,但是并無多少親近的意思,當時她因為兒子的終身大事總算是有著落了而覺得高興,也顧不上想太多,當時她想著的是不會以后可以慢慢教,只要兒子能夠像正常人一般的娶妻生子,那她什么事情都能妥協。 這會看著杜夏竟然還記得給靈心準備禮物,想來也是慢慢對府里的事情開始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