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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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我自己夫人,又怎么了?”蕭則的手往她脖頸上挪,修長的手指挑開她鬢角的碎發,勾了勾她最敏感的耳垂。 “誰是你夫人,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洛明蓁心頭的火氣又冒了起來,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提起這件事她心里就窩火,拿了一個假的身份來騙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拜了堂,入了洞房,將朕吃得干干凈凈,你就想抵賴?”蕭則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晃了晃。 洛明蓁臉上一紅,又立馬啐了一口:“你說我們成了親,有聘書文牒么?有證人么?”她扯開嘴角,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以為能由你信口胡說?” 蕭則不置可否,靜靜地看著她,天色太暗,瞧不清喜怒。 洛明蓁輕哼了一聲,三書六聘都沒有,算哪門子的夫妻?她現在想走就走,他若是強留,那就是有違律法。 見他不說話,她以為他這是肯放手,正要掙扎著起來,兩只手便被人握著,左右分開,往床榻上一壓。 “你……你不能這樣!”洛明蓁慌了,奈何手腳都被他鉗制著,連動一下都難,更別提推開他。 蕭則緩緩俯下身子,與她鼻尖相抵:“你若非要耍賴,我也管不住你?!彼拇綆缀蹩煲吝^她的唇角,“不過你覺得聘書文牒那種東西,朕需要么?” 他是天子,是帝王,他想要誰就要誰。 見洛明蓁瞪著他,他不為所動,有條不紊地跟她理清她現在的處境:“你也別想著逃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有法子將你捉回來?!彼痔砹艘痪?,“還有你哥哥十三,飛花閣第一殺手,想買他命的人,可不在少數?!?/br> 洛明蓁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氣得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蕭則,你拿我哥哥威脅我?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 蕭則不說話,等著她罵夠。 卑鄙就卑鄙吧,他本來就是這么一個人。她現在早點習慣,也好。 洛明蓁足足罵了他一刻鐘,若不是被他壓著,定是要對他又踢又踹。 蕭則垂眸看著她,霞光透過緋色幔帳映在他的臉上,為他清雋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妖冶,薄厚適中的唇也透著幾分紅色。 靠得太近,兩人幾乎呼吸可聞。 蕭則看著她,暮色四合,房間里昏暗下來,緋色幔帳撩過,擋在他們之間,無端端多了幾分曖昧。壓在身-下的溫軟,還有她衣襟里透出若有若無的幽香,都勾得他微瞇了眼。 他收緊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低頭吻住她的唇,像品嘗飴糖,一點一點,溫柔地輕咬,舔-舐。 洛明蓁被他壓著動不了,心下又氣又羞,卻又推不開他,氣得要咬他。 可她咬了兩下,反而他吻得更加用力。 她也知道這人不怕疼,氣惱地松開牙,使勁兒撲騰著要推開他。 推了半天,推不開。她忽地皺緊眉頭,肩頭抖動,很快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眼眶通紅,也不反抗了,只一個勁兒地哭。 蕭則一愣,放過了她的唇,抬手撫過她的面頰,眉頭微皺:“蓁兒?” 洛明蓁見他退開,抬手捂著臉,側過身子不理他,卻是哭得越發大聲。清瘦的身子趴在榻上,肩頭都在發抖。 蕭則將手放在她背上:“怎么了?” 洛明蓁扭著身子不讓他碰,凄凄切切的哭聲回蕩在房間里。 蕭則眉頭皺得更緊,側坐在床頭,俯下身子,手不知該放在何處,猶豫再三,為她拍了拍背,放下面子服軟:“蓁兒,是朕錯了,你別哭?!?/br> 這是他頭一回見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哭成這樣,自然是手足無措。 洛明蓁還是不理他,將頭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罵:“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br> 蕭則抿了抿唇,還是耐著性子哄她:“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br> 洛明蓁抽噎了兩聲,哭得小聲了些。 “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別哭了?!彼罩氖种?,低頭安撫地吻了吻。 洛明蓁沒抬頭,哽咽地開口:“那你放我走?!?/br> 蕭則摸了摸她的發髻,不容商量地道:“除了這個?!?/br> 洛明蓁抽噎著,又放聲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兇。 蕭則實在沒法,又見不得她哭。好半晌,放寬了條件:“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府,想見誰都可以,但是日落之前得回來,也不能跟著別人跑,不然你知道我會做什么的?!?/br> “你還威脅我?”洛明蓁兩只手攥著絲衾,邊哭,邊捶床。 “好,我不說那些話了?!笔拕t急忙握住她的手,半是無奈地看著她,“那你也別哭了?!?/br> 洛明蓁勉強止住哭聲,抬手擋在面前,卻還是別過臉不去看他,抽噎了幾聲,冷冷地開口:“我累了,你給我出去?!?/br> 蕭則皺了皺眉,可看著她那一副儼然他不出去,她就立馬哭給他看的架勢。抿著唇,還是松開手,站了起來。 他看著趴在榻上的洛明蓁,不放心地叮囑:“若有事就揺鈴繩?!?/br> 洛明蓁不耐煩地彈了彈腿:“我知道了,你快出去!” 蕭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什么,轉身往外走。 等到房門被關上,腳步聲漸遠。洛明蓁才從絲衾里抬起頭,往門外看,確定沒人,她一翻身坐在榻上,怒容滿面,哪有半點傷心的模樣。 她胡亂地抬手擦了擦臉上擠出來的幾滴眼淚,又小聲地罵了蕭則幾句,現在才有機會看清屋里的陳設。 珠玉懸掛,古董陳列,連架子上用來照明的都是夜明珠,更別提地上那做工精細的毛毯。她扯了扯床頭的幔帳,撇了撇嘴:“有錢了不起?臭顯擺?!?/br> 她本還有些餓,現在是被氣飽了,一翻身躺在床上,哼哼了幾聲,就用被子裹住腦袋,蒙頭睡了起來。 不讓她走是吧,那她就把這兒鬧個人仰馬翻,看他受不受得了。 她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足足睡到晌午才起。剛剛起身,門外便有丫鬟魚貫而入,端著水盆為她梳洗。梳妝臺上更是擺了滿滿當當的首飾,衣柜打開,皆是琳瑯滿目的衣裳,那針腳和繡工,一看就價值不菲。 打頭的丫鬟沖她恭敬地行了個禮:“夫人,請?!?/br> 洛明蓁擰著眉頭,不悅地道:“叫誰夫人呢?” 那丫鬟一愣,也不敢吱聲。 洛明蓁懶得跟她計較,放緩了語氣:“我姓洛,叫我洛姑娘,或者洛明蓁都可以,就是不能叫我夫人?!?/br> 那丫鬟低著頭,諾諾地應了一聲:“洛姑娘?!?/br> 洛明蓁這才覺得滿意,自個兒去拿了帕子擦臉。那些丫鬟嚇得不輕,急忙要過來幫忙。見她們都快哭了,洛明蓁也沒有再為難她們,任由她們給自己梳妝打扮。 又去用過午膳后,她徑直就去了府門口。因著蕭則昨日答應了不攔著她出門,所以她這一路也是暢通無阻,只是身后跟了一群護衛。 “我又不是不識路,你們跟著我作甚?”洛明蓁受不了,扭過身子,單手叉腰瞪了一圈。 那些護衛也不說話,低著頭聽訓,卻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洛明蓁說也說了,甩不掉他們,也懶得再管。直接往著西市去。到了市門,她挑了挑眉,將目光放在左邊的古董鋪子上。 很有錢是吧,那她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錢。 她轉身進了古董鋪子,接待的下人剛剛過來,還沒開口問她要什么,她便直接坐在凳子上,抬手隨意地指著架子上的古董:“那個,那個,”她又轉了個面,“還有這些,全都給我包起來?!?/br> 那下人幾乎快要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看她通身穿著非凡,還是賠著笑臉:“姑娘,您說的這些東西,價錢上……” 他又訕笑幾聲,抬起手給了個數。 洛明蓁看都沒看:“放心,買得起,門外那幾個人看到了么?他們結賬?!?/br> 她說罷,沒再管他,轉身出去,又拐進了旁邊的琴行。 她打算得好,只要她這么鋪張浪費,蕭則肯定受不了。要么嫌棄她花錢大手大腳,要么覺得她貪慕虛榮。 不管他怎么想,反正能讓他討厭她,或者氣氣他,她就滿意。 府邸內,蕭則端坐在團蒲上,面前跪著一個護衛,看了他一眼,面露難色地開口:“陛下,夫人她先后去了古董店,琴行,首飾鋪,胭脂鋪……現在又在綢緞莊,這一下午就快將那幾個店給買空了?!?/br> 蕭則慵懶地倚著身子,不冷不淡地“哦”了一聲,仿佛對此并不在意。 那護衛又道:“可要勸勸夫人?” 倒不是花不起那些錢,主要是買來也無用,還累得他們搬了一下午。 蕭則點了點頭,手指捏著面前的茶杯,轉了幾下:“去把東市的鋪子也買了,她既然喜歡這么玩,那就由著她?!?/br> 那護衛愣了愣,還是點頭應下。 屋子里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攏在墻壁陰影處的蕭則還在自顧地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良久,他忽地低頭笑了一聲。 不高興了就這么撒氣,真是小孩子脾氣。 第80章 紅倌 第二日, 洛明蓁剛剛出門,左右的護衛就跟了上來。為首的沖她彎腰道:“夫人,今日要去何處?可還要去東市?” 洛明蓁不悅地斜了他一眼, 不提還好,一提起, 她便氣得說不出話。那個討人厭的蕭則,不僅不生氣她到處亂買, 還提前給她買下了那些鋪子, 隨她挑選。 她又不是真的想要添置物件, 只是為了氣氣他。她這會兒也不想去店鋪, 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想把他家底掏空。 見那幾個護衛一直在旁邊等著她發話,她抿了抿唇, 心里悶氣,這些人還真不愧是蕭則的屬下,跟他一個臭脾氣。明明知道她在生氣, 不跟她吵架, 也不解釋, 任由她發火。 她心里火氣不知道怎么發作, 干脆一甩袖子往街上走。那幾個護衛立馬跟了上去。 惠風和暢, 天朗氣清, 街上行人熙攘,日光洋洋灑灑落在地上鋪的石路。踩一腳, 身后就拖長著影子。 洛明蓁在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停下,單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幾個護衛停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小販揚起笑臉,扛著糖葫蘆棒子, 殷勤地湊過來問道:“姑娘,買串糖葫蘆不?” 他說著,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洛明蓁挑眉瞧了他一眼,忽地眼神一亮,湊過去神神秘秘地問了些什么。 那小販驚訝地看著她,神情微妙。見洛明蓁遞過來幾文錢,他才尷尬地撓了撓面頰,壓低了聲音同她說話,又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您了?!甭迕鬏鑼讉€銅板塞進他手里,道了聲謝,又取了一串糖葫蘆,大搖大擺地往他指的方向走去。 那小販將銅板塞進腰帶里,看著洛明蓁的背影,“嘖嘖”了兩聲:“這有錢人家,玩的樂子就是不一樣?!?/br> 不過他也就是這么隨意一想,立馬轉頭沖著路人吆喝:“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br> 而另一邊,洛明蓁七拐八拐,進了一個葫蘆似的小巷子,左右皆是酒樓、茶館,往里走,慢慢飄來時遠時近的樂聲。左右皆是排排的桃花,一路繁花相迎,目不暇接。淡淡的酒香彌漫在空氣中,混著桃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洛明蓁走了好一會兒,最后停在一座高樓前,看著閣樓上蕩開的輕紗幔帳,她微微瞇了瞇眼,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心。 閣樓里進進出出的人有男有女,正中掛了一個空白的匾額。整體由紅木打造,雕花木窗上掛著簾子,有的開著,有的緊閉,露出窗臺上擺著的花盆。隔得近了,那些樂聲便愈發清晰。 洛明蓁咽了咽喉頭,眼里又害怕,又好奇,還是壯著膽子要進去??刹盘鹨恢荒_,身后的護衛急忙攔了過來。 “夫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