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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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欺負她家這個傻小子不懂行啊。 蕭則沒接話,走近了些,彎腰將手中的藥瓶放到了她的床頭,冷聲道:“把藥換了?!?/br> 原本還在譴責黑心醫館的洛明蓁瞧了他一眼,心頭一陣欣慰,還是她家這個傻小子好。 他正要起身出去,一只手就放在了他的頭上,還輕輕揉了揉。他渾身一僵,極快地抬起眼,就見得洛明蓁躺在床上,還在使勁兒揉著他的頭,瞇眼笑道:“阿則,你現在都能照顧jiejie了,不錯不錯,回頭獎勵你兩串糖葫蘆?!?/br> 她說著,見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心下以為他是因為被人追殺的事兒給嚇壞了。念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她便伸手捏了捏他臉,又輕輕搓了搓,放軟了嗓音哄道:“好了,阿則乖啊,現在有jiejie在,什么都不用怕了?!?/br> 啪嗒一聲脆響,蕭則手里的藥瓶子被捏碎了。他看著洛明蓁捏在自己臉上的手,陰沉沉地抬起了眼,氣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個女人,竟敢如此放肆! 第25章 裝傻 客棧內, 洛明蓁的手還捏在蕭則的臉上,她偏過頭瞧了瞧床榻上碎開的藥瓶。對上蕭則臉上的陰郁后,她愣愣地眨了眨眼:“阿則, 怎么了?” 她怎么感覺今日的蕭則有奇怪。 蕭則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微瞇了眼, 目光凌厲似劍:“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樓梯口便傳來一陣喧鬧的腳步聲。也是瞬間, 他就松開了洛明蓁的手??囍绷思贡? 眸光沉了下來。 洛明蓁本還被他剛剛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給驚得愣住了,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整齊的腳步聲闖了進來。她慌亂地抬起頭, 蕭則也在一瞬間擋在了她面前,她只能透過他的背影,依稀看到一群來者不善的官兵。 打頭的是一個面帶刀疤的男人, 腰上挎著一把彎刀, 鼻翼微張, 喘著粗氣。他冷冷地掃過屋里的人, 最后將目光停在了蕭則身上, 瞇了瞇眼。 洛明蓁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流轉了幾下, 見那男人一語不發地瞪著蕭則,她擔心他被嚇到。咬了咬牙, 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腹部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勉強扯了扯嘴角,面上帶了幾分蒼白的笑:“這位官爺,可是出了什么事?我與我表哥只是進城來看病的, 老實本分,可不曾行過什么惡事?!?/br> 那官兵頭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卻是落在她小腹的位置,尤其是見得她額頭冒了冷汗,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他眼中的狐疑便越發深重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看向旁邊縮著身子的店小二,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洛明蓁:“你確定昨夜那個女人身上全是血?” 那店小二慌亂地轉了轉眼珠子,瞧著四面持刀的官兵,趕忙抬起手,身子抖如篩糠:“回官爺的話,昨兒夜里這兩位客官來的時候,都是深夜了,那姑娘當時還是被這位公子抱著來的,身上一股子血腥味,隔老遠都能聞到。小的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客人都見過,當時也沒多想就收下了?!?/br>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后來急忙要撇清關系,“官爺,小的就是個接待客人的小二,要真有啥事,也實在跟小的沒有半點關系啊,請官爺明察?!?/br> 那官兵頭子懶得聽他多廢話,沒理他,一手握著刀,像盯著獵物的獵戶一般,向前一步,死死地瞪著榻上的洛明蓁。他扯了扯鼻翼,厲聲道:“說,你這傷怎么來的?” 他將腰上的橫刀提出了些許,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敢有半句謊話,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更硬了?!?/br> 洛明蓁趕忙擺了擺手,賠了個笑臉:“官爺哪里的話,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子,哪敢跟您扯謊?” 她緩了緩氣,冷汗順著鬢角滴落,她還是強忍著腹上的疼痛,解釋道,“我是灣水鎮的,這傷是前些日子遇上了幾個地痞流氓,搶了我的銀子,您也知道我們這種窮人家的,那銀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自然不甘心讓他們搶了去。也怪我,自不量力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不小心被他們一推,好死不死,給我撞到竹尖子上。您是不知道啊,那竹尖子正好就插在了我肚子上,當時那血啊,哎喲,流了一地,我……” 她還在講得起勁兒,那官兵頭子臉越聽越黑,額頭的青筋都突突地跳了起來。見洛明蓁還在那兒喋喋不休地講,他擰著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再說廢話,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br> 洛明蓁立馬收聲,眨巴著眼睛,抬手指了指旁邊的蕭則,嘴皮子極快地一張一合:“所以就是我表哥帶我來城里看病,然后就到這兒歇腳了?!?/br> 她說完就抿住了嘴唇,鼓著腮幫子一語不發。 那官兵頭子眉頭緊鎖,一雙眼陰惻惻地盯著她,似乎是想在她臉上看出一點說謊的痕跡,卻也沒看出來什么。再加之她剛剛那長篇大論的廢話,雖聽得他煩躁,倒打消了他的些許疑慮。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道:“昨兒城南巷子發現了幾具尸體,都是被一刀割了喉嚨,現場也有打斗的痕跡。而你又恰好受了傷,還在昨晚深夜住店,你敢說這件事與你們沒有干系?” 他剛剛說完,洛明蓁放在床榻上的手就收緊了幾分,面上不顯,可心里卻是一片驚異。他說城南巷子,那就是他們遇到那群蒙面人的地方??擅髅髂翘焓拕t只是將那群人給打暈了,根本沒有殺他們,這會兒怎么又死了人?若死的真是他們,那殺他們的人又是誰?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了一旁的蕭則。他始終站在旁邊一語不發,從她的角度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神色淡漠,仿佛周圍發生的事兒都與他無關。 難道那些人是他殺的? 可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殺人?雖然那些人是來殺他們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伤男闹遣盼鍤q,一個五歲的孩子會一口氣殺了那么多人么? 她暗暗順了一口氣,急忙否認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是他的,肯定不會的,一定是別人殺的。 頂著那官兵頭子帶著威壓的眼神,她沒有時間去想那么多,裝作一臉驚恐地道:“官爺,您瞧瞧我這身無二兩rou的樣子,殺雞都費勁呢,那更別提殺人了,再說了,我也沒那個膽子啊,我這人最是怕血了,見血就要暈?!?/br> 見那官兵頭子將目光看向了蕭則,她急忙道,“您別看我表哥長得人高馬大的,他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糊涂了,是個傻的,更不可能傷人了?!?/br> 那官兵頭子眼里閃過一絲猶豫,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一旁的蕭則??蓡螁问沁@么看著,除了不說話,半點也不像個傻子。他面上的懷疑越發重了起來,忽地扯了扯嘴角:“是不是你們,看看傷口就知道了?!?/br> 他說完便往前幾步,拔出了腰上的彎刀,不由分說地就要去挑開洛明蓁身上的被子。 洛明蓁心下一驚訝,微睜了眼,雙手緊緊抓住了被褥,脊背上都急得冒出了一層疹子,她小腹上是刀傷,要是被看出來怎么辦? 那官兵頭子的刀眼看著就要挑過來了,洛明蓁正焦急得想著要怎么把這話給圓過去。就聽得一聲害怕的低呼,緊接著一道人影撲到了她的床頭,緊緊握住了她的袖子,帶了幾分哭腔地道:“jiejie,這個叔叔好兇?!?/br> 洛明蓁看著撲到自己身旁的蕭則,眼神動了動,立馬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溫聲哄道:“阿則乖啊,別害怕,這個叔叔是官爺,是保護咱們的,別怕啊?!?/br> 蕭則趴在被子上,使勁兒搖了搖頭:“他拿刀兇我,jiejie,阿則好害怕?!?/br> “乖啊,不怕不怕,jiejie在呢?!甭迕鬏枥^續安撫著他,抬頭沖那個官兵頭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官爺,您別見怪,我表哥心智跟個小孩一樣,這頭一回見著您這樣威武的人,可能是有點嚇到了?!?/br> 那官兵頭子瞇了瞇眼,盯著趴在榻上的蕭則,見他這副模樣,一時也有些猶豫了。一個弱女子,一個傻子,按道理說,應當是翻不出什么風浪。他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蕭則。 蕭則抬起頭,悄悄往身后瞥了一眼,見著他手里的鋼刀,眼眶又紅了起來,急忙將頭埋進了洛明蓁的臂彎里。 見他如此,那官兵頭子心中的疑慮已經打消了大半,手指摩挲著刀柄,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抬起手,大喝了一聲:“收兵,去別的客房查一下,挖地三尺,也要把行兇的人給找出來?!?/br> 屋里黑壓壓的官兵們齊齊應了一聲,那官兵頭子轉身就出去了,只是臨到門口的時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則,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就帶著那群官兵去別的房間了。 等那群人走后,洛明蓁才松了一口氣。小腹的疼痛讓她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蕭則,他還將頭埋在床榻上,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她勉強扯出一起絲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平穩一些:“好了,阿則,不要害怕了,他們都走了,沒事了?!?/br> 她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比如那些蒙面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可看他這個樣子分明還是以前的那個傻乎乎的阿則,想來那些人的事應該跟他沒有關系,她不再多想,只是往后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努力順了順呼吸。 而將頭埋在被褥上的蕭則,臉上卻沒有半分害怕,唯有眼神冷得像落了霜雪一樣。那群蒙面人是他殺的,不過這樣大張旗鼓找兇手??磥斫袢帐怯腥斯室庀胍柚@些事情來找他麻煩。 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傻了,若是他失了神智,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少了一個威脅。 這些人還不敢輕而易舉地殺了他,可若是他神志不清就不一樣了?,F在殺心蠱的解藥還沒有找到,皇城之內的情況也還不明朗。倒不如將計就計,讓那群人誤以為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 既然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就沒有躲藏的必要了,不如就這樣陪他們玩一場。 洛明蓁見他遲遲不肯抬頭,怕他嚇著了,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擔憂地問道:“阿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蕭則抬起了頭,低垂著眉眼,遮住了眼底的冷意,面上卻是帶著笑:“jiejie,我沒事?!?/br> 聽到他說沒事兒,洛明蓁也放心了些。她伸手扶了扶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沒事,我事兒大了。疼死我了,趕緊給我倒杯水喝,剛剛巴巴的講了那么多,口水都給我說干了?!?/br> 她說著,又倒抽了幾口涼氣,掀開被子想去看看自己的腹部上的傷有沒有裂開,沒有看到血跡,她才放心了些。剛剛面對那群兇神惡煞的官兵,實在是太緊張了,連身上的疼都忘記了,這會兒人都走得光了,她才覺得小腹上隱隱作痛,疼得她眉頭都擰成了一塊。 她平時最是怕疼了。 蕭則沒說什么,起身便去給她倒一杯茶。只是轉過身的時候才勾唇嘲諷地笑了笑。在這世上敢使喚他做事的,也只有她了。若是換了旁人,這欺君之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倒好了茶水他才走了過來,面上還是像平時像的阿則那樣帶著懵懂的笑,彎腰將茶杯遞到她面前后,就乖乖地坐到了一旁。 喝了一口熱茶,洛明蓁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一些。她扶著腰坐了下去,仰頭看著頭頂的床帳。忽地偏過頭看向了旁邊低著頭不說話的蕭則,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道:“阿則,那天咱們是怎么逃脫的?我記得那個人捅了我一刀,是你把他打倒了么?” 她本來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可她又怕這些話說出來會嚇到他,便忍著沒有問了。 聽到她的聲音,蕭則撩了撩眼皮,一臉茫然地道:“阿則也不知道,那天我把他打暈了,就帶著你走了?!?/br> 洛明蓁低下頭,隨意地“哦”一聲,也沒有再糾結這個事情了。反正現在他們脫了險,那群人也死了,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找他們了。唯一麻煩的就是還有一撥人,不知道是廣平侯府的還是王多寶派來的,她倒是寧愿是王多寶派來的人,起碼比廣平侯府的那些人好搞定多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一想這些煩心事就頭疼,再加上現在身上也有傷,她也懶得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正準備睡下,抬看到旁邊一語不發的蕭則的時候,她又頓了頓,將頭枕在胳膊上,對著他輕聲道:“阿則,這回啊,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可能就要死在那兒了,這件事,就算我欠你的?!?/br> 如果他的心智再也好不了,那她就養他一輩子。 聽到她的話,蕭則的眼睫微不可見的顫了顫,面上還是靦腆地笑著??粗敛恢榈穆迕鬏?,他的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如果沒有他,她不會遇到這些危險,他也不過是想利用她隱藏身份罷了。 居然還覺得虧欠了他。 真是愚蠢。 他別過眼,眸光漸深。 而床榻上的洛明蓁卻早就睡了過去,手臂還放在被子外,側著身子,滿頭青絲凌亂地鋪散著,被子只搭在腰上,呼吸卻漸漸平穩了起來,只是時不時伸手撓一撓脖子。 蕭則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看著她不雅的睡姿,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注重儀態的女子,好歹他還在一旁,也不知收斂些。 他沒再去想她,只是目光又往她的小腹瞧了瞧,衣衫還是干凈的,沒有浸血,確認她的傷口沒有裂開。他才又收回了目光,生硬地抬手將她的被子扯了上來,將她嚴嚴實實地蓋住。 她睡得很沉,似乎是這兩日累極了。臉往左側偏著,因為之前失血過多,還有些蒼白。 蕭則的目光移到她小腹的位置,漸漸幽深了起來。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回過神時,手指已經觸碰到她的面頰,指尖的溫熱讓他有些不適應。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或者說是盯著她脖頸。 好細,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豆腐。 這么細的脖頸,只要輕輕一掐,應該就會斷了吧? 他扯開嘴角,輕哼了一聲,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渾身的殺意在一瞬間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他用帕子擦了擦手,別過目光,轉身坐在了桌案旁的玫瑰圈椅上,單手撫額,闔上眼休息。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微風吹動窗臺的吱呀聲。 城東酒館內,二樓雅間,雕花木窗大開,風吹進來,將朱紅的幔帳揚起,隱隱約約透出一個少年消瘦的身影,還有他蒼白得失了血色的肌膚。 一只白貓依偎在他的腰側,碧藍色的眼瞳泛著幽深的光。撫摸在它脊背上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尤其長得滲人,好似一把利刃,輕輕劃過,就能割破那只白貓的皮rou。 那少年仰躺著,慵懶地舒展著身子。一身紅衣似血,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嘴里還哼著調子,明明是輕快的音律,卻無端端讓人心底發寒。 之前在客棧的那個官兵頭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屋里明明只有那少年一人,他卻不敢抬頭,只是恭敬地道:“回稟殿下,下官已確認過了,陛下確實神志不清,言行舉止如孩童一般。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子似乎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想來對陛下的身份也一無所知?!?/br> 幔帳后的少年抬了抬手,鈴鐺聲響起,像是誘人心神的靡靡之音。 他忽地低頭笑了起來,像一個孩子發現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咧開嘴,不住地拍了拍手:“好玩,這可真是太好玩兒了。我那最最聰明的皇帝哥哥,竟然變成了一個傻子,說出去,誰會相信???” 那個官兵頭子抿了抿唇,還是謹慎地道:“殿下,陛下有沒有可能是故意裝傻?畢竟以陛下的手段,應當沒有這么簡單,他的心思也一向難以捉摸,下官覺得還是不可掉以輕心,免得中了他的詭計?!?/br> 幔帳內傳出一聲輕笑,那少年伸手撫了撫白貓的脊背,慵懶地道:“那有什么關系?反正我都抓到他了,這下,皇帝哥哥可以好好陪我玩一場了。游戲已經開始,就看他輸不輸得起了?!?/br> 那官兵頭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若陛下真是神志不清了,那下官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是否要將陛下帶回來好生看管?” 那少年挑了挑眉眼:“帶在身邊多沒意思?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讓我的皇帝哥哥玩得盡興?!?/br> 那官兵頭子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低下了頭。當今陛下兇狠殘暴,可也只是對敵人而言。但這個與他一母同胞的九殿下,卻真是讓人從心底感到可怕。 “你不是說他身邊有個女人么?”他手指收攏,面上帶著笑,眼底卻閃過一絲寒意,“你說,我要是當著他的面,殺了那個女人,皇帝哥哥會是什么反應?應該會很感激我吧,感激我幫他殺了一個虛偽的壞女人?!?/br> 他低下頭輕笑了幾聲,抬起手指點了點面頰,看著窗外的遠山,眼中笑著更甚: “皇兄,渝兒來陪你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