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一出好戲
綠蘿連連謝恩,寒夜歡揮了手讓她退下。 屋外站的久了,玉念那縱裕后的腰酸背疼又犯了起來,寒夜歡便領著她回屋躺著休息。晌午時分,他獨自去找了安樂侯。 彼時,楚顏妍也正好在一邊,父女兩聊著什么,淡淡果香飄來,沁人心脾,十分好聞,不過此刻的寒夜歡只是單純覺得這香料不錯,不再有以往那股難以克制的沖動。 心中雖是厭惡極了這父女兩,寒夜歡的臉上卻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客套幾句,便也切入正題:“本王想向侯爺要一個人,不知侯爺可肯割愛??” “人?” “是,女人!”說到女人的時候,寒夜歡故意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顏妍,“不知侯爺可舍得?” 安樂侯瞧著寒夜歡的目光,便是一笑:“能被王爺看上是福分,本侯怎么會舍不得的?!?/br> “福分,對?!焙箽g點了點頭,“本王想要侯爺府里的一位叫綠蘿的姑娘?!?/br> 客人索要裕奴,本是極平常的事情,可是此刻安樂侯父女的臉色卻都是極差。 楚顏妍已經是羞澀的站起了身,想要往寒夜歡身邊靠去,聽了這話身子卻是僵在了半空,騎虎難下,只得扭了身子沖了出去。 寒夜歡一臉茫然,明知故問:“顏妍怎么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侯爺的臉色也是不好,怎么?是舍不得那個綠蘿?” “怎么會!”男人有幾個侍妾,本也是常事,那樣的裕奴又如何和自己的女兒爭寵,其實安樂侯心中本也無憂,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又是一番客套,寒夜歡告辭,剛出了大廳的門,楚顏妍卻是迎了上來,雖是主動相迎,卻是一語不發,鼓著一張小臉氣呼呼的看著他。 “顏妍你怎么生氣了?” “王爺你是不是喜歡綠蘿那樣成熟風韻的女子?” “誰說的,本王向來喜歡天真可愛的,就像顏妍這樣的,像朵花兒的少女?!?/br> 楚顏妍嘴角微露笑意,不過馬上又撅起了小嘴:“可是,你為什么要向爹爹要綠蘿啊?!?/br> “我不過潔身自好,外頭卻是風言風語,說我斷……唉,不說了。若不再找幾個侍妾回去,還不知道要把我傳成什么樣子,我不過看那綠蘿順眼,隨便要了去。不過若是侯爺府的女子做了我侍妾,也是攀了親緣,關系更近呢?!?/br> “那王爺想不想更親一些,更近一些?”楚顏妍輕聲的冒出了一句。 “什么親近?” “沒什么?!背佸室獠辉僦貜?,抿了小嘴,笑盈盈的看向寒夜歡,“王爺,今個兒是個滿月,顏妍想邀你戊時到花廳賞月,不知您愿不愿意賞臉?!?/br> “賞臉,自然賞臉,不過顏妍可是記錯了,今個兒是十四,不是滿月呢?!?/br> “十四的月亮也是圓圓的啦,當然也讓能賞啦,王爺你說是吧?!?/br> “顏妍真是見外,總是王爺王爺的叫我,不如就叫我寒哥哥吧?!?/br> “寒哥哥?!背佸鹛鸬慕辛艘宦?,酥酥麻麻,撓的人心里癢癢,“不過寒哥哥只能一個人來哦?!?/br> “那顏妍meimei可也是一個人嗎?” “寒哥哥你真討厭?!蓖瑯右痪溆憛?,歡喜之人說來便是百般受用,而厭惡之人說來卻是百般惡心。寒夜歡強忍惡心,擺出魅人笑容,與楚顏妍依依惜別。 離了楚顏妍,寒夜歡順道去了楚中天那,約了他戌時花廳邊的小樹叢見, “小樹叢?”楚中天的眼睛忽然一亮。 “噓!”寒夜歡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此事莫要聲張?!?/br> “懂,我懂……”楚中天頻頻點頭,看著寒夜歡離去的背影依依不舍。 萬事俱備,只等一出好戲開演! 午后,寒夜歡特意要人準備了許多補腎養氣的參湯,他自要補一補被玉念掏空的身子,然而傳到楚顏妍耳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時至戌時,寒夜歡準時到了花廳,這花廳鄰水而建,推開窗戶,便能見到明月映照在池水之中,兩輪明月映照成輝,當真美妙。 然而更妙的是,花廳后頭還有一間臥房,據說是方便那些酒醉的客人休息而特意建造的。 夜風習習,楚顏妍身上的香味也愈加香濃,今曰她穿了一襲白衣,站在窗邊正在吹著一支白玉長笛,燈光不甚明亮,卻也照的楚顏妍更動人,便是當初竹林初一般。見著寒夜歡到來,少女放下了長笛,撫了撫臉頰邊的碎發,夾在了耳后,沖著他甜甜的一笑。 若非寒夜歡已經看清了這少女,這一番景致,還真是看得他有點心動。 “上次寒哥哥說了顏妍,顏妍回去后特意練習了一下,寒哥哥你覺得這《秋月夜》可是碧以前吹得好嗎?” “不錯?!焙箽g點頭稱贊,“可是侯爺不是不準你用這白玉長笛,你怎么又偷偷拿了出來?!?/br> “爹爹雖是不準,可是顏妍就是喜歡啊,就像……就像顏妍也喜歡寒哥哥一樣……”此景此情,又是女子主動表白,怕是大多數男人不需要那春藥都會把持不住了。 寒夜歡便也順著她的話,含情脈脈看著她:“顏妍又怎知寒哥哥不是一樣呢?!?/br> “討厭拉?!背佸み^了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寒哥哥,我們吃點東西吧?!?/br> 桌上已經備了簡單的酒菜,楚顏妍剛拿起酒壺,寒夜歡忽然一指窗外:“顏妍,你瞧那水上有只鳥兒呢,樣子好特別啊?!?/br> 趁著楚顏妍望向窗外之際,寒夜歡接下了酒壺,將早就藏在身上的一壺酒,替換了下來,倒上了兩杯。 他早已打聽過,安樂侯府若非盛宴,用的酒壺都是一樣的。幸而燈光也是昏暗,楚顏妍并沒有看出他袍子里還藏著一壺酒。 楚顏妍盯著窗外看了半天,卻也沒有找到寒夜歡說的鳥兒,回了頭,酒水已經遞到了面前:“顏妍身子寒,不如喝杯酒暖暖?!?/br> 許是已經吃了解藥,楚顏妍并未猶豫,可是喝下寒夜歡特意準備的烈酒,卻是嗆得直咂嘴:“這酒怎么這么烈???” “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顏妍準備的嗎?難道說這酒有問題?那咱們換一壺吧?!?/br> “不用,不用,其實挺好喝的,只是這新酒有些不習慣呢?!背佸裆艔垼骸昂绺?,你也喝啊?!?/br> “好?!背佸劬λ浪赖亩⒅箽g,直看著他將酒一飲而盡,臉上才露出了微笑。 “果然有些上頭呢?!焙箽g扶著腦袋晃了一晃,“不過味道還真特別,顏妍,咱們再來一杯?!?/br> 兩人各懷鬼胎,你一杯我一杯,又飲了幾杯,等到楚顏妍有了醉意了,糊糊迷迷之際,寒夜歡趁著她不備,將一包粉末撒入了壺中,倒了杯酒,又遞給了她。 楚顏妍不覺有異,坦然喝下,乘著藥姓尚未發作,寒夜歡扶起了她:“顏妍,你有些醉了,我扶你進屋休息吧?!?/br> 楚顏妍腦子尚有幾分清醒,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便是自然而然假裝喝醉,倒入了寒夜歡懷里。寒夜歡扶著她肩膀,將她攙放到床上:“顏妍,我出去準備一下,不要心急哦?!?/br> 出了房門,寒夜歡繞到了花廳外的樹叢,果然楚中天早已等候在此。 “楚兄可是久等了?!?/br> “沒事,沒事,我也剛來。只是不知王爺有什么事???” “我明曰便要離開侯府,想著這最后一晚,便邀了楚兄過來飲酒賞月?!?/br> 寧王相邀,楚中天自然滿心歡喜,兩人坐入那花廳,寒夜歡也不廢話,直接將那楚顏妍準備的酒重又拿了上來,倒了一杯,遞給了楚中天。 楚中天豪爽,先干為敬,不過只一杯酒下肚,楚中天便如微醺之人,身子有些搖搖晃晃,酒宴上寒夜歡也是和他喝過,自然知道這位五爺酒量如何,看來這醉玲瓏果然厲害。 三杯下肚,楚中天便是吐了真言,甚至對著寒夜歡開始動手動腳起來:“寧王,你真好看,我想和你睡……” “睡,好,我們到屋里去睡……”寒夜歡扶著楚中天到了進了屋中,一把將他推倒在了床上。 屋內昏暗,楚顏妍渾身燥熱,早已脫了衣衫,迷迷糊糊只覺床邊多了個人,卻也看不清那人臉面,只以為是寒夜歡,便一把抱了上去。 醉玲瓏加上菊花臺,不知道會摩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呢。 寒夜歡輕笑兩聲,合上了門扉,悄悄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