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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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楚慕遙挑眉問道。 秋秋認真地點著頭,瑩白的小臉上毫無瑕疵,亮晶晶的杏眸里倒映著男生的身影,櫻唇水潤,驕傲道:“全對哦!” 甜膩帶著奶香的氣息打在男生的喉結處,讓楚慕遙不由得眸色陰沉。 他低頭在秋秋臉上輕觸,溫熱的唇瓣劃過小姑娘的嘴角,低沉著嗓音道:“秋秋真棒,給個獎勵?!?/br> 秋秋笑著往后躲,手心在男生胸前推搡,企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嘴上道:“我不要這種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還有十天左右應該就要完結了,小可愛們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嗎? 如果有的話,可以在評論區留言,要是沒人堅持到這一章的話,我就自(sui)由(bian)發(xie)揮(xie)了~ 我有幾個想寫的,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no.1童年篇(擴寫小時候遙哥和秋秋的故事) no.2身份互換(如果當時是秋秋畫出了小小酷酷的遙哥……) no.3大學篇(感覺這個有丶丶無聊) 另外還有別的idea,都可以說哈(寫不寫在我哈哈哈) 51、第 51 章 ………… “楚慕遙……”秋秋無力地趴在男生的肩頭上細細地喘著氣, 嘟著嘴埋怨道,“我覺得你變壞了?!?/br> 早知道就晚點再和男生告白了,不然每天都被他拉著親親抱抱, 秋秋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她越想越氣, 伸著手指在男生腰間戳來戳去, 泄憤似的想要戳出個洞。 楚慕遙暗吸一口氣,按住小姑娘不斷在腰間作怪的手指,攏到自己的手心輕輕摩挲。 他將下巴抵在秋秋的發頂, 聽著小姑娘在耳邊若有若無的抱怨,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之前可是存了等到小姑娘成年之后再交往的心思,沒想到秋秋自己忍不住,傻乎乎地親自送上門。楚慕遙除了欣然接受, 還能有什么想法。 自然是天天纏著寵著, 恨不得秋秋還像以前那樣, 可以永遠放在他的口袋里。 楚慕遙攬著懷里的柔軟,鼻尖縈繞著小姑娘身上獨有的奶香, 神情漸漸放松, 柔和了清冽的氣場。 外面那些煩心的事情都沒有懷里的小姑娘重要。只要能回來看見這抹嬌嬌小小的身影, 楚慕遙就覺得內心的疲憊全部被沖刷干凈,身心都放松下來。 嗅著鼻翼間的清香, 楚慕遙只覺得內心一片寧靜。 十一月份末,學校開始利用周六的晚自習, 訓練學生文理綜合的成績。每周都會在這個時間考試, 到了周一分數就立即被批改出來,老師們再細致地講解試題。 整個年級都像是上了發條,所有人都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 秋秋早早地就開始練習理綜試卷,初次接觸學校的試題時, 倒不像別的同學那般捉襟見肘。很多人常常連卷子都寫不完,要么就是跳過難度大的物理學科,甚至還會出現三科選擇題涂錯的情形。 為了不讓男生松懈,秋秋每次自習的時候都拉著楚慕遙學習,給他制定學習任務,長久下來,男生的成績還是如以前一樣,穩穩地保持年級第一的位置。 時間緩慢流逝到十二月,天氣越發的冷,在寒氣中仿佛一切都結了冰,便是空氣,也好像凍結起來。 這天清晨,剛剛過了七點,天色還是擦黑,陽光隱在黑壓壓的云層后面。秋秋手里被楚慕遙塞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剛好用來暖手,兩人并排走進了教室。 剛好踏進教室,秋秋就感覺到班級里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向自己看來,眾人之間的交談戛然而止,互相搗著胳膊使眼色,默默咽下了剛才的八卦聲音。 秋秋正將臉頰貼在牛奶紙杯的杯壁上,感受著源源不斷的熱氣順著杯壁傳過來,捂得臉頰暖呼呼的。 看到眾人的反應,她怔愣半晌,懵懵地抬頭看向身旁的楚慕遙,櫻唇翕動:“這是怎么了?” 男生陰鷙的眼神在班級里轉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所有同學都默默地低下了頭,裝作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 “沒什么?!背竭b眉頭輕皺,扶著秋秋往座位上走,“先看書吧?!?/br> 秋秋看他的表情,明顯像是有事情發生的模樣,但是楚慕遙好像并不愿意讓她知道,秋秋慪氣地皺鼻子,小小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 就算楚慕遙不告訴她,她自己也能查出來。 課間的時候,秋秋趁著男生不在的時候,悄悄在手機上打下幾行字,點了發送鍵。 很快,手機那邊的人就給她回復: 【左澤】:安家出事了!和你有關。 【秋秋】:???我一直住在學校的。 左澤沒再說話,直接給她轉了個新聞鏈接。 碩大加黑加粗的新聞標題映入眼簾,秋秋頓時眼眸一縮,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過后,唇瓣微動,用只能自己聽到的微弱聲音道:“這怎么可能?” 指尖顫抖著點開了那條新聞。 這條新聞僅看標題,應該被歸入社會新聞版塊,但是因為其后牽扯到安氏,記者直接將其寫成了金融時事新聞。 秋秋通讀全篇,才知道今天早上,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極其詭異。 這篇文章從十多年前安氏繼承人之爭寫起,作者將多年前的事情寫得像篇豪門狗血小說,秋秋仔細地從中提取有效信息,才終于在矯揉造作的文筆中拼湊出事情的原貌。 原來十多年前,安澤明夫婦的車禍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安澤桓早有預謀。親弟死后,他便成了安氏的掌權人,并且給當年為安澤明夫婦駕車的司機一大筆錢,幾人同流合污,共同將罪行掩埋了下來。 秋秋讀到這里,不由得深深地蹙眉,明亮的杏眸劃過思忖。 如果事情真的如新聞上所說,那么前些日子安家人一直糾纏她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 安澤桓想要完全掌控安氏,可是安邱筠這個養女手中卻擁有安澤明的所有股權,等到安邱筠成年,這些股權都是要歸還到她手上的。 謀劃已久的安澤桓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想要將股權轉讓回去。 秋秋想著想著,心頭突然涌上一陣陰冷的寒意。 若是安澤桓果真如新聞中那樣不擇手段,那么自己總是推脫,會不會遭遇安家人的陰謀? 秋秋只覺得身周的冷氣洶涌地往體內鉆,讓她如墜寒潭般發顫。 肩頭忽然一沉,手機被男生骨節分明的大掌拿走,楚慕遙富有磁性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乖,不看這個?!?/br> 秋秋無措抬頭,盈盈的杏眸里氤氳著水霧,鼻尖泛紅。 她猛地伸手抱住身前男生勁瘦有力的窄腰,將頭埋在楚慕遙身上,貝齒咬著下唇,身體不住地顫。 男生溫熱的手落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 “楚慕遙……”小姑娘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悶悶地提不起興致,“我想離開安家?!?/br> 她頓了一會,又說道:“我想恢復自己的身份?!?/br> 而不是被冠以一個不屬于她的名字,被迫接受一群沒有任何關系的親人。 這些“親人”還極有可能成為傷害她的兇手。 男生輕柔地擁著她,視線落在小姑娘烏黑圓潤的發頂,鳳眸中隱隱露出幾分冰冷的光芒。 溫存的時間極短,很快上課鈴就不合時宜地響起,秋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連忙從楚慕遙懷里爬起來,手腳無措地坐端正。 也不知道班上的同學有沒有看到這邊,秋秋拍拍發燙的臉,心里砰砰地跳,像是揣了兩只小兔子,要是讓班長大人知道了,肯定要來找她談話。 秋秋一連深呼吸好幾次,才終于讓臉頰上的溫度降下去。 這時卻聽得身旁男生輕笑,秋秋連忙瞪了回去,水潤的杏眸瞪得溜圓,自認為兇狠,其實毫無殺傷力。 楚慕遙根本不懼,只揉揉她的頭,輕聲道:“別擔心,安氏會自食其果的?!?/br> 秋秋眼眸閃爍了一下,偷偷去看講臺上的老師,此刻正忙著讓組長發卷子,一時聲音嘈雜,班上有些混亂。 她連忙湊到楚慕遙身邊小聲問:“真的嗎?我怕……” “放心,”男生面色如常,“警方已經介入這個案子,他們會查出真相的?!?/br> 只是盡管真相曝光,以安家的做派,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挽回損失,甚至會掩飾安澤桓的罪行。 不過楚慕遙不介意給這個案子加把火,讓這場豪門之爭燒得越旺越好。 到時候秋秋也更容易脫身,和安家人撇個干凈。 小姑娘并不知道其中底細,只知道既然警方介入,那安澤桓肯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他們的陰謀詭計了。 于是專心地將注意力傾注在試卷上,不再去想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殊不知,在離學校不遠的安家大宅中,此刻正吵得一塌糊涂。 裝修豪華的別墅里時不時傳來東西碰撞破碎的聲音,光潔明亮的地板上滿是碎裂的瓷片,將原本雍容精致的大廳攪得一塌糊涂。 安老爺子和老太太怒氣沖沖地坐在高高的紅木椅上,一臉陰沉地怒視著底下的人。 他們身前站著面色忐忑的單蘭蓮,一改往常的端莊姿態,高貴的安家夫人此刻發絲凌亂面容枯槁,身上的旗袍衣角發皺,顯然已經穿了許久,第二天都沒來得及換。 單蘭蓮身旁是本該出現在學校的安晴爾,只是昨天家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安澤桓被警方帶走一夜未歸,外面早就出現他謀害親弟的傳聞,還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得不相信。 所以安晴爾今天根本不想去學校接受眾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就選擇躲在家里。沒想到祖父祖母竟如此生氣地將她和母親叫到面前,還發了好大一頓火。 安晴爾看著腳邊碎成渣滓的瓷瓶,眼里隱隱閃過一絲不忿。 她尚且還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父親有沒有在小叔的車禍中動手,祖父祖母居然就這樣對待她這個親孫女,實在是太偏心了! 況且在安晴爾看來,自己的爸爸是安家的長子,本就該繼承整個安氏,小叔就不該有股份,所以他傳給安邱筠的那一份也是屬于她的。安晴爾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拿回自己的東西。 再說了,小叔和小嬸都已經喪命了,追究以前的事情還有必要嗎?父親這么多年為安氏盡心盡力,就算小叔還在,也不會比自己父親做得更好。既然這樣,小叔一家還不如全部都死在那場車禍里,最好把那個小啞巴也拉上。 安晴爾在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說話,只能暗暗地吊著眼梢,剜上老人家幾眼。 這邊幾個安家人劍拔弩張,隔著幾米外,卻有個衣著溫婉面容祥和的中年女子,靜靜地坐在暗紅色的木質沙發上,白玉般纖長的手指端著一只青綠色的瓷杯,紅唇輕啟,悠悠地喝著杯里的清茶。 她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形狀姣好的唇瓣綻開一絲嘲諷的笑,然后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父親何必為難大嫂,安澤桓那個畜生做的事,與她無關,不必遷怒?!?/br> 安夕顏動作輕緩地將手中的瓷杯放到面前的矮幾上,美目舒展,難以看出眼底隱藏的冷意。 聽了她的話,老太太又狠狠地往地上摜著自己檀木拐杖,臉色陰沉,怒道:“肯定是這個女人教唆阿桓,要不然他們兄弟怎么會……” 一聽老太太要把罪責怪到自己身上,單蘭蓮立刻就以手掩面,低低地抽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母親怎么能這么說我!” “母親這話就不對了?!卑蚕︻伮曇羟謇?,插了進來,“大哥人品如何,你不是不知道?!?/br> 老太太當即被堵得啞口無言,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枯皺的臉皮漲得紫紅,顯然是氣極了。 可是安夕顏根本不吃她這套,身姿優雅地起身,走到安家兩位老人面前,笑道:“安氏這些年犯下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父親母親對于大哥的作風定是有所耳聞,心里都有數?!?/br> 她又側頭輕飄飄地看了眼啜泣不止的單蘭蓮,和她身旁一切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安晴爾,眼底不禁劃過幾分輕蔑。 嘴上卻依然說道:“大嫂她一個婦道人家,整天只有吃喝玩樂,哪里知道大哥在外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