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半年后,貍貓換太子的戲碼再次揭開,所有人拍手稱快,連賈甄甄都自備一碗藥。 沒想到,藥沒溫好,甄讓已率百官入府,巍峨府門前,他手捧兩個盒子,笑著問道:“阿拂,鳳印和玉璽,你更愛哪個?” 身嬌人美假公主x腹黑妻奴真皇子 第5章 金珠 寅時剛過,一道凄厲的尖叫聲,驚醒了姜家上下。 傅景行翻身從榻上下來,迅速打開窗,就見西苑依次亮起燈,隱隱有嘈雜的人聲傳來。 姜瑟從里間出來,睡眼惺忪問:“怎么啦?” 傅景行搖頭,指向窗外。 “咦?”姜瑟瑟看了一眼,“那不是姨娘的院子嗎?” 姨娘?!昨天那個妾室? “我去看看姨娘,jiejie你去嗎?” 傅景行對姜平的妾室不感興趣,果斷搖頭。 姜瑟瑟也沒強求,帶著春杏就過去了。 她們到西苑時,西苑燈火通明,林姨娘暈過去了,大夫在替她診脈,姜箏立在一旁,正哭的梨花帶雨,“大夫,我娘怎么樣了?” “小姐放心,”大夫起身道,“病人并無大礙,吃幾副安神的藥便好了?!?/br> “既然沒有大礙,我娘為什么還沒醒? ” “病人先前受了驚嚇……” “蛇!有蛇!來人??!”床上的林姨娘突然抽搐起來,口中亂嚷。 “娘,你別嚇箏兒??!”姜箏被嚇了個半死,忙道,“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娘?!?/br> “蛇!有蛇!”林姨娘縮成一團,不住哆嗦。 天邊剛泛起魚白時,她睡眼惺忪起身,正要喚丫鬟婆子來伺候時,就看到一條蛇盤踞在窗口,正嘶嘶沖她吐著信子。 “沒有蛇??!娘,你肯定眼花看錯了……” “姨娘沒看錯,是真的有蛇?!苯毬暭殮獾?,“不信你們看,窗上還有蛇褪的皮呢!” 情緒剛平復下來的林姨娘,順著姜瑟瑟指的方向一看,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姜箏被氣炸了,連長幼都忘了,怒聲道“:姜瑟瑟,誰讓你來的?你給我走!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娘,娘,你怎么了?你別嚇箏兒??!” 春杏瞬間炸毛了,“三小姐莫不是連尊卑都忘了,二小姐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姜箏氣急,“尊卑?!你一個丫鬟有什么資格跟我提尊卑?” “我是不配,可我家小姐是嫡出,你一個庶出的……”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姜瑟瑟捂住春杏的嘴,直接將她拖走了。 看到窗子上的蛇皮,姜瑟瑟想到了昨夜的夢,昨夜她也夢到院子進蛇了,還嚇得她病了一場。 鑒于她的夢都會成真,姜瑟瑟小聲道:“春杏,我們回去,讓嬤嬤把院子再撒一遍硫磺吧!” 春杏故意應的很大聲,“奴婢回去就讓嬤嬤們撒,免得有蛇爬進來,奴婢好怕蛇喲!” “你小聲點?!苯闪舜盒右谎?,拉著她快步走了。 從屋里出來的姜箏,聽到這話,氣的鼻子都歪了,恨恨罵了聲,“這個賤婢!她最好別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要她好看!” 底下人的人噤若寒蟬。 姜箏又將火氣撒到下人身上,“你們幾個是怎么照顧我娘的?連她屋里進了蛇都不知道?要你們有什么用?干脆直接拉出去發賣了!” “三小姐饒命,奴婢冤枉??!”下人們呼啦跪了一地,打頭那個道,“給二小姐院子撒過之后,硫磺就不夠了,奴婢們原本說今天去補的,可誰想到……” “是??!”有人小聲道,“這個時節蛇很少??!不知怎么的就這么巧,偏偏昨夜蛇就進了姨娘的屋子?!?/br> 姜箏身子倏忽一僵。 就是因為這個季節蛇少,她才特地花錢,給姜瑟瑟買了一條,原本是打算,昨晚‘送給’姜瑟瑟的。 后來被姨娘敲打了一番,她就讓小廝把它處理了。 這條會不會就是…… “這個季節蛇少也不代表沒有!”雖然姜箏心里清楚,這條蛇,八九不離十是她‘送給’姜瑟瑟的那一條,但她拒不承認。 “你們侍奉不周,害我娘受驚,現在還敢狡辯!來人,全部拉出去發賣!” “三小姐,全部發賣處罰的太重了些?!庇腥瞬逶挼?,“不如院內管事罰三個月的月錢,其余人罰一個月,以示警戒?!?/br> 姜箏杏眸一撐,就要發飆,可在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時,瞬間又慫了。 姜婉沒出嫁前,一直是姜婉管家,姜婉出嫁后,才交由柳姨娘暫理,暫理和掌管的區別在于,府上大一點的事情,柳姨娘都要同管家商議。 而管家,就是剛才插話的這位。 “那就按姜叔說的辦?!闭f完,姜箏就灰溜溜進了屋。 ** 知道傅景行后天要走,姜瑟瑟這兩天格外粘他,恨不得時間過慢一點,可過得再慢,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屋內剛掌燈,姜瑟瑟就把人全支走了,將紗幔撩開,從床上拖出個盒子,神秘兮兮交給傅景行。 “jiejie,你打開看看?!?/br> 盒子放到掌心那一刻時,傅景行就感受到了重量,在姜瑟瑟期待的眼神里打開時,差點被閃到眼睛。 盒子里,滿滿當當的全是金珠。 傅景行:“?!” “這是我給jiejie準備的盤纏,”姜瑟瑟不好意思笑笑,“我常被人騙,只剩下這點小金庫了,jiejie,你別嫌少??!” 傅景行都要被姜瑟瑟氣笑了。 她這盒金珠,都快趕上軍中半個月的開銷了,到她嘴里,竟成‘只剩這點了’。 傅景行正要拒絕時,姜瑟瑟突然俯身下來,抱住他的脖頸,親昵蹭了蹭,“jiejie,后會有期呀!” 傅景行瞬間呆滯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姜瑟瑟已經松開他,翻身朝里躺下了,甕聲甕氣道:“jiejie,你悄悄的走吧!不然我怕我舍不得你的?!?/br> 傅景行沉默片刻,慢慢起身。 姜瑟瑟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腳步聲,正要扭頭時,后頸驟然一麻,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傅景行站在床邊,凝神看了姜瑟瑟片刻,才沙啞說了聲:“小姑娘,下次再見,別認出我?!?/br> 不認出他,他還能留她一命。 若認出他,她就得死了。 傅景行手一揮,紗幔層層疊疊落下來,將姜瑟瑟掩在深處,他轉身迅速從窗子躍出去。 林山等在外面,道:“將軍,那個侍女也見過您的臉,屬下去解決了她?!?/br> “不必,我已經給她下了藥?!?/br> “是,”林山跟著傅景行往外走,壓低聲音道:“明天是皇后娘娘的頭七,按照慣例,永福寺會供奉娘娘的舊物,供百姓祭拜,我們拜祭完娘娘后,就從北門離開,屬下已將諸事安排妥當了?!?/br> 傅景行冷淡頷首,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空中,沒驚動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清晨,姜瑟瑟一睜眼,看到送給傅景行的那盒金珠,還好好放在枕邊時,臉瞬間垮了下來。 不過想到昨夜那個夢,她瞬間又變得開心起來。 春杏進來,就看到姜瑟瑟抱著自己的小金庫,正樂的在床上打滾。 滿頭黑線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姜瑟瑟。 “我知道我知道,”姜瑟瑟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今天是皇后娘娘的頭七,我們要去永福寺祭拜的,我都記得著呢!” 有丫鬟進來服侍賈甄甄梳洗,梳頭梳到一半的時候,姜瑟瑟突然扭頭,道:“哎,春杏,我今天怎么沒聽到你說話??!” “噗嗤——” 屋內侍奉的丫鬟紛紛笑了起來。 姜瑟瑟一頭霧水,“你們在笑什么呀?” “我們剛才還在打賭,看小姐什么時候,發現春杏jiejie沒說話?!庇腥诵χ蛉?,“春杏jiejie,看來東宮那位jiejie來了,你在小姐面前就失寵了?!?/br> 若擱平常,春杏早就懟回去了,可今天,她卻是狠狠剜了那人一眼,繼續低頭擺早飯。 姜瑟瑟有些奇怪,“春杏,你怎么啦?怎么不說話呀?” “春杏jiejie倒是想說,可是說不了??!” 姜瑟瑟更奇怪了。 有人笑道:“春杏jiejie貪涼,喝了冷茶水,今晨就說不了話啦!” 說到這事,春杏也生氣。 平常她喝冷茶都沒事,怎么昨晚喝的,今晨就失聲了。 還有人裝模作樣嘆氣,“唉,東宮來的那個jiejie,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人家會寫字,可以和小姐溝通交流,春杏jiejie,你這既不會寫也不會畫,這以后可怎么伺候小姐喲!” 春杏作勢就要過來打人,丫鬟們嬉鬧了一會兒,才作罷。 姜瑟瑟不放心道:“還是找個個大夫來看看吧!” 春杏大力擺擺手,今天她們要去永福寺祭拜皇后娘娘,姜箏也去,她得跟著保護姜瑟瑟。 再說了,她就是說不了話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用過早飯,姜瑟瑟就帶著朝外走,剛出府門,就看到姜箏等在外面。 “二jiejie,姨娘身子不適,只有我們姊妹倆,箏兒能不能跟你坐一起?”姜箏垂著頭,完全沒有前兩天的跋扈。 春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