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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笙拖過那把椅子,一個給霍琛,一個給自己。 霍琛想道謝,看到郁笙的目光,便沒有說,對郁笙笑了下,郁笙回了一個微笑。 兩人坐下,霍琛望著床上的人,道:“哥,我結婚了,今天帶著他來看你?!?/br> 床上的人閉著眼,沒有回應,霍琛只停頓一下,拉過郁笙的手:“他叫郁笙,我們結婚三個月,我們感情很好,如果你醒來,應該會很喜歡他?!?/br> 郁笙開口:“哥哥好,我是郁笙,你弟弟的愛人。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照顧他的?!?/br> 霍琛看了郁笙一眼,對“照顧”一詞保有懷疑。 郁笙挑了下眉,怎么,有疑問? 霍琛轉頭,對床上的人道:“你放心,他很會照顧人,你總說我性格悶,不討女生喜?!被翳⊥O?。 郁笙靜靜等著,想看他說什么。 霍?。骸安贿^我現在遇到喜歡的人,還和他結了婚,我現在很幸福?!?/br> 霍琛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波瀾,說話的時候腦子一轉就說了,但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么后,臉開始發熱,不敢去看旁邊的人。 似是緊張地說起其他話題,看似隨意卻滿是刻意。 如果他這個時候轉頭,就會看到整張臉比他還要紅的某人。 郁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動的厲害,耳邊某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耳朵像是失聰一般,只能聽到胸口的“砰砰”聲。 陽光照在霍琛身上,給他清冷的氣質中鍍了一層溫柔。 郁笙歪著腦袋,望著某人被光暈柔和了的眉眼,嘴角不自覺勾起,心里似是被棉絮填滿,輕飄飄地,又能踏實著陸。 郁笙笑了一下,似是被這人突如其來的告別弄亂了心緒卻又不自覺涌起的歡喜,又似是在這個冬天的早晨,平平淡淡沒有曖昧卻是被蜂蜜淹沒了內心的甜蜜。 他在和他哥哥認真的介紹他。 郁笙很開心。 . 江箏不想打擾他們,那兩人間的氛圍像是支起了一層結界,阻擋外人的入侵。她站在門外,總感覺說一句話都是罪惡。 但小護士已經第三次像她求助。 她有什么辦法,只能做這個惡人。 “咳咳?!苯~輕咳幾聲,“你們聊得怎么樣了?” 兩人轉頭,霍琛沒什么意外,郁笙有一瞬間的意外,很快想到江箏和霍琛哥哥的關系,便也了然。 “巧啊,江姐?!庇趔洗蛘泻?。 江箏笑著道:“是挺巧的,先讓護士量體溫吧?!?/br> 兩人讓開,小護士走過去量體溫,量完又看起機器的各項內容,確定沒問題后出去了。 屋內只剩老熟人。 江箏走過去,將手里的花到床頭柜上的花瓶中。 插完花,她轉向兩人:“來的這么早,我還以為我已經夠早了?!?/br> “下午還有其他事情?!被翳』氐?。 江箏再多問,熟練地從柜子里的洗漱盆中拿出一套新的一次性毛巾,去衛生巾浸了浸水,坐到病床旁,輕輕抬起霍驍的胳膊,緩慢擦拭。 霍琛無奈:“我請了護工?!?/br> 江箏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不變:“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br> 霍琛只和江箏偶遇過幾次,每次對方都在這里坐上一整天,不嫌麻煩地把霍驍全身擦拭一遍,又給他換一些物品。 霍琛之前想過給錢,但她不收,說請了護工她也當做沒聽見,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說嚴重了就開始攆人。 說幾次無果,霍琛便不再說,只是奇怪這人的執著。 他對感情很遲鈍,以前也沒有喜歡過什么人,再加上他哥結婚的時候和江箏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他哥沒說,他也就沒想過這兩人除了同學同事之外會有什么關系。 還是郁笙之前提過一點兒,他才一點點意識到。 想不到的時候只覺得奇怪沒多想,但一旦想明白,再互相就會發現各種細節。 三人聊了一會兒,霍琛和郁笙便和江箏道別。 霍琛似乎是想給兩人空出時間,郁笙驚奇這悶葫蘆的開竅,默契地沒有挑明。 * 出了醫院,兩人心情難免受了影響。 郁笙想說點兒什么轉移話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霍琛?!班?,問吧?!?/br> 郁笙問了他剛才就想問的:“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兩人是并行的,郁笙的話一出,霍琛不自覺快走幾步,兩人間拉開一步的距離。 郁笙看到霍琛耳眶紅了,快幾步跟上,“那是我誤會了?” 郁笙心里是開心的,但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住情緒,聽起來還真像是誤會了什么。 “不是?!被翳⊥O?,轉過身,目光直視著郁笙,語氣認真。 他這動作突然,郁笙來不及剎車,直接撞了上去。 霍琛抬手扶住郁笙,再次開口,“我沒有說謊?!?/br> 他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氣息恰好在耳邊。 一月的天帶著深冬的寒意,郁笙卻感覺從耳朵到內心,都被某人吹得發熱。 今天心跳的速度比以往每一次的悸動都要快。 郁笙強迫自己鎮定,向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望向霍?。骸澳鞘鞘裁磿r候?” 霍琛沉默,“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