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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 “什么時候回來呀?” “當天就回來,早上去?!?/br> “嗷……” 我看了看她,像個受傷的小奶狗一樣,沒辦法,開口道:“你要想去就跟我一塊去,就是得跟大家一起坐車去,得倒幾趟車?!?/br> “好??!我沒事兒,怎么去都行?!?/br> “嗯,周六7:30從家走行嗎?” “行,我起得來?!?/br> “那我周五晚上再跟你說一遍,省的你忘了?!?/br> “行?!?/br>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來電話了,是貞含。 我接了電話,她仰頭喝完了水,走過來,蹲了下來,口頭示意先走了。 我一著急說了句等會兒,話一出口,她還沒反應,電話那頭兒的人就叫了出來:“誰??!你跟誰說話呢,誰在你那兒啊,是不是你上回說的那個小教練?” 我趕忙走到一邊兒去,對著她指了指手機,抱歉地笑了一下。 她笑著擺了擺手,換上鞋走了。 我對著電話道:“是是是,是她就是她!” “孫清,你什么情況,進展這么快????” “你想啥呢,就過來吃個飯就走了?!?/br> “都上家里吃飯了還叫就吃個飯?” 她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真的就吃個飯,什么都沒有?!?/br> “那你還想有點啥?” 我…………… “先說事兒,我怕我一會兒忘了,下周三晚上同學聚會,你快點說說你倆咋樣了” “不是,為啥周三???” “嗯,班長14號要走了,外派吧,就想著走之前聚一下,就當畢業五年聚會了?!?/br> “行吧,那我還能說啥?!?/br> “那你快說說你倆咋回事兒?!?/br> “就偶爾吃吃飯。溜溜彎兒…………..”吧啦吧啦吧啦。 周四一天沒有聯系,周五下午微信一閃。 “jiejie明兒早上想吃啥,想吃點硬貨嗎?” 對著手機笑著打道:“什么硬貨,大肘子?” “………我怕你撐著,煎餅怎么樣?!?/br> “行啊,就它了,我請客,隨便加?!?/br> “這么好啊,那我要兩個雞蛋一根腸兒,蔥跟香菜都要,辣的,就醬?!?/br> 這人,還挺可愛的。 “行我知道了,小區門口大姐的行吧。 “就她那兒就行!” “行了,放心吧?!?/br> “嗯!我有什么要帶的嗎?” “沒有,帶上腦袋就行了,那兒都是重度腦癱的患兒,不過都是孩子,都挺可愛的,你跟他們交流就耐心一點兒,多笑笑就行?!?/br> “放心吧,我肯定多笑?!?/br> 我信你個鬼,不認識的時候跟塊兒冰似的。 想起來,從說上話到現在也兩個月了,但總感覺感覺認識好久了。 大概是因為注意她太久了吧,從我搬到小區沒多久就注意到她了,想想也真快。 約好在小區門口碰面,我早一點下來買煎餅,誰知道下來的時候她就在樓下了。 “你怎么這么早就下來了?!?/br> “夏天嘛,醒得早,就下來了?!?/br> “是嗎?,那走去買煎餅去?!?/br> 等煎餅的時候我看她目不轉轉睛的看著,所以:我推斷她是餓了,才這么早下來的…… 她吃東西是真的香,大口大口的吃著。因此:我更加確信她是餓了。 坐地鐵到北京西,和大家匯合,一起坐車出發了,我們自然地坐在一起,一路上她問了我很多問題,都是關于這里的,怎么開始的,孩子都喜歡什么,還給我看了看她帶的糖和小零食。 我其實很感動,這些年,認識的人越來越多,無論中途有沒有熟絡過,但大多最終都成為了通訊錄里的一個數字,更別提能認真聽你說話一起吃飯的人了。 太快的來,更快地走,我也習慣了不與人談論太多,點到即止。 現在我能和她說很多,很多廢話也行。 我捏了捏她的手,想讓她放松下來柔聲道:“別緊張,他們也是普通的小孩兒,慢慢來,就算開始認生,玩一會兒就好了,而且他們很有才華,你一會兒看看他們畫的畫兒,可棒了?!?/br> 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了點兒,笑著也捏了捏我的手道:“嗯?!?/br> 下了車,還要打車去,四個人一輛車,我們自然坐一輛車。 后座兒坐了三個人,我們坐的很近,包兒放在腿上,手就放在包旁邊,有一瞬間我很想拉拉她的手,但也僅僅是想了想?!?/br> 出乎意料的,她今天表現很好,一天都掛著笑臉兒。孩子總是喜歡好吃的,慢慢他們也就熟了。 雖然有的孩子不能說話,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很多就只能坐在那里,但是人就是這么奇怪,好壞的情緒都會發散傳染,我總覺得這些孩子比普通人更加敏感,你的關心心里都知道,我很高興的是,他們玩的很開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累不累?” 她吃飯還是香,一點兒也不挑食兒:“不累,我挺高興的,天天教孩子都特嚴肅,現在陪著他們玩兒,高興?!?/br> “我加了塊兒rou給她:“獎勵你的?!?/br> 她夾起來吃了,“還有別的獎勵嗎?” 我笑著問她:“那你想要啥?你自己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