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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已經結束,家里來了一些長輩的客人,樓下喧囂熱鬧,隱隱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 蕭忱從大衣口袋里拿出兩疊厚厚的紅包,還給了余英:“這是你爸媽給我的?!?/br> “紅包么?!庇嘤]接,“本來就是給你的,還給我干什么?!?/br> 蕭忱真要臉紅:“我都多大年紀了,還收紅包。我不要,你拿走?!?/br> “這是媳婦紅包懂不懂,你不收就是不要我這個人?!?/br> “哪來的歪理?!笔挸勒f什么也不要,硬塞進余英的兜里。 余英拗不過他:“哎哎哎,要不你先存著,當咱倆的結婚基金,以后總要用的?!?/br> 蕭忱手頓了頓:“……也行,存你的卡里?!?/br> 蕭忱問余英:“江言給你拜年了嗎?” “拜了啊,手機上拜的,一點誠意都沒有?!?/br> “他怎么不給我拜?” 余英樂了。 于是蕭忱拿出手機給江言打了個電話。 江言早拉著金毛跑出去躲清靜了,隔壁鄰居家的初中生meimei來找他玩,他自己在院子里跟金毛玩,也不搭理人家。 蕭忱等了會,那邊終于接了。 “喂?” 電話里傳來蕭忱平淡又不容拒絕的話語:“人呢?上樓來給我拜年?!?/br> “……” 三分鐘后,江言頂著一張癱了的臉站在了蕭忱面前,手里還牽著金毛。 “汪!”金毛沖他倆叫了一聲,咧嘴伸著舌頭喘大氣。 “拜吧?!笔挸酪兄柵_,永遠是那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江言嘟嘟囔囔道:“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磕幾個響頭啊……”雖然拜年不是他主動,但祝福是誠心實意的,他欠了欠身子:“蕭叔叔新年好?!?/br> 蕭忱把早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新年快樂,歲歲平安?!?/br> 江言猶豫著沒接,余英說:“拿著唄,又不是外人?!?/br> 江言說了聲“謝謝”,雙手捧著接下了,厚厚的一沓,還挺沉。 蕭忱的手機響了起來,丁照秋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手機屏幕上彈出丁照秋的面孔,他身后是游泳池,就穿了件游泳短褲。丁照秋去國外過年了。 “喲,新年去見家長了?”丁照秋朝余英揮了下手,“新年好啊余老板?!?/br> “新年好?!?/br> 丁照秋定睛看了看,注意到了他們身后的江言:“這不是酷蓋江小言嗎,還記得叔叔嗎?” 江言抿了抿嘴唇,生硬道:“不記得了?!?/br> “騙人?!倍≌涨锒似鹗诌叺南銠壓攘艘豢?,“小朋友不能那么認生的,臉皮這么薄將來怎么撩妹找老婆?” “你說點人話吧?!笔挸篱_口道。 丁照秋若無其事地喝香檳。 江言癱著臉,主動給丁叔叔拜年:“叔叔新年好?!?/br> 丁照秋挑了下眉。 江言牽著金毛下樓之后,丁照秋給蕭忱轉了筆錢,說是給江言的壓歲錢。 “你可別給我私吞了,不然我拿你是問?!?/br> “不稀得你那點臭錢?!?/br> 丁照秋大手筆,直接給蕭忱轉了一萬,他跟江言非親非故,這么大數額的壓歲錢還真算不上臭錢。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丁照秋的口味蕭忱最清楚不過,他立刻私下發微信質問丁照秋。 蕭忱:? 丁照秋:? 蕭忱:你別告訴我你對江言有意思 丁照秋:哈哈 蕭忱:你哈個屁 丁照秋:發個壓歲錢而已,想多了 蕭忱:你給一個就見過一兩次面的小孩兒發一萬塊的壓歲錢,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丁照秋:真想多了,我要有那個意思早出手了,還用等到現在?他多大,我多大?蕭忱你想什么呢? 蕭忱: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丁照秋:[白眼] 蕭忱被余父余母留下過夜了,今夜是冷,他洗完澡就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蕭忱睡在客房,余英把親戚招呼走之后,便上了樓。十二點將至,室外煙火綻放的聲音前赴后繼,天邊投映著瞬息而逝的燦爛火光。 余英悄無聲息地坐在床邊,低頭吻了吻蕭忱的臉頰。 蕭忱恍惚地睜開了眼睛。 “新年快樂,忱哥?!?/br> 蕭忱的手被余英輕輕抓住,手指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蕭忱抬起手看了看,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套了一枚鑲了碎鉆的戒指。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啞聲道:“這是新年禮物嗎?” 余英不出聲,在蕭忱的指尖上輕咬了一口。 蕭忱看著那枚閃著細碎光芒的戒指,輕輕地笑了笑:“我什么禮物也沒準備?!?/br> “沒關系,你就是禮物,把你自己打包了交給我就好了?!?/br> 蕭忱當真把自己當成禮物交給了余英。 新年是個特殊且最富儀式感的日子,在這一夜經歷的情/事似乎也格外美妙。 蕭忱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次,床顫得厲害,縱情的聲響還好有屋外的煙火聲做掩護,不至于傳到外人的耳朵里。 蕭忱放縱又壓抑,眼下的環境束縛著他的欲望,他咬緊了被子不敢發出聲響,連吟叫時都像小動物的嗚咽。 余英發了狠地欺負他,頂得他連被子都咬不住。余英捏著他的下巴,親吻他的嘴唇,勾舔他的舌頭,奪去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