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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可:! 蕭忱:行嗎? 許可可:……行吧,你等等哈,我去洗手間。 一分鐘后,蕭忱打了通電話過去。 “喂?”許可可用手擋住嘴,聲音有點悶。 “你都知道什么,能跟我說說嗎?你說的陰影是什么?是余英當警察受過傷的事嗎?” “我……忱哥,這是老板的私事,我不敢胡說的?!?/br> “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笔挸勒f,“我就是想知道余英以前經歷過什么事,知道那些事,我才能跟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你就當幫幫我吧,不然余老板我真追不上?!?/br> 最后那句話是哄騙小姑娘的,但意思也差不離,蕭忱的漫漫追夫路上橫插了太多障礙,他得一一掃除。 許可可起了惻隱之心,猶豫片刻,慢吞吞道:“老板以前當警察的時候,有個同事為了救他犧牲了?!?/br> 蕭忱的眼眸微微睜大。 “具體是怎么犧牲的我也不太清楚?!痹S可可的聲音很輕,“我只知道那個同事他……” 蕭忱接下了她的話:“喜歡余英?” “嗯,應該是的,行準jiejie還見過他,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老板還在公安局當刑警呢?!?/br> “他是……余英的初戀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痹S可可不敢妄自胡說,“我沒聽說老板有談過戀愛,只是聽葉阿姨念叨過幾次,說老板一直不愿意找對象,多半是因為他那個犧牲的同事?!?/br> 前后理解起來,確實像是因為這件事留下的陰影,才導致余英成了一個大齡單身青年。 蕭忱沉默了會,說:“我知道了,謝謝你?!?/br> 許可可說的不多,她對這件事本身了解得也不多,短短幾句話就把一件異常沉痛的事說完了。 其實蕭忱的腦子有點懵,他知道余英曾經作為一名身居前線的刑警,必然會經歷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但是真的牽扯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 而且這個人是為了救余英而死的。 不管他跟余英是什么關系,戰友,或者愛人,他在余英心里肯定留有不可磨滅的一隅。 蕭忱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為那個犧牲的戰士感到難過,他想到了他的父母,想到了秦初,想到了余英曾經回應過他的那句話—— “生命真的很脆弱?!?/br> 蕭忱出差了,周末一過,禮拜一就飛去了西班牙。他經常出差辦事,各國的簽證長期備著,隨時隨地都能出國。 好些天沒在工作室見到蕭忱的身影,許可可慌了,心道不會是因為之前她跟蕭忱講的那些事,把人嚇跑了吧。 許可可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自己簡直作孽,就不能守口如瓶不跟蕭忱說那些事嗎,這下好了,人家直接都不露面了,她把她老板的桃花給掐斷了。 許可可心里七上八下的,揪著一朵百合含含糊糊地問余英:“老板,你……最近跟忱哥怎么樣了?” “嗯?”余英正在給花材換水,聞言轉過頭,“什么怎么樣?” “他不是說追你么,怎么好幾天都沒來咱們店里啦?” 余英笑了一下:“他出差了?!?/br> 許可可心里的石頭瞬間落地,仰天長呼了一口氣:“噢!” “怎么了?”余英狐疑地看著她。 “沒咋沒咋?!痹S可可干笑兩聲。 蕭忱在西班牙呆了一個禮拜,處理完那邊的工作就回國了。 余英看到他發了條落地的朋友圈,順手點了贊,發了條評論:辛苦了。 蕭忱給他回了個[擁抱]。 蕭忱回國之后,也一直沒來工作室,余英知道他工作忙,不會經常去打擾他,兩個人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面,微信上聊天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其實余英心里是有點落差的,總覺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許可可和行準都敏銳地察覺到她們店長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不是很高漲,話少了,沒事就愛發呆。 許可可覺得天又塌下來了。 “行準姐?!痹S可可哭喪著一張臉,下一秒就要撲簌簌掉眼淚的架勢,“我完了?!?/br> “怎么了?”行準眉心微蹙。 “你說忱哥和咱老板是不是黃了???忱哥都多久沒來咱們這了???他是不是不要咱老板了???” 行準啞然失笑,繃著一張臉:“黃了就黃了,你完什么完?” “忱哥要是真不要咱老板了,我就是罪魁禍首!”許可可跟只樹袋熊似的扒在行準的身上,“作孽啊我!” 蕭忱跟余英當然黃不了,對余老板,他且追著呢。 蕭忱回國后確實特別忙,每天都要加班,下了班還要抽時間給余英準備生日禮物。他從西班牙帶回了兩塊石頭,打算給余英親手做一對袖扣,余英的生日快到了,他得趕在那天之前把這兩個小玩意兒趕出來。 蕭忱的動手能力很強,早些年大學剛畢業那會,身上的藝術熱情還沒被現實磨透,他經常會做一些手工擺件裝飾自己的出租屋,有時候也會親手畫些裝飾畫。 現在年紀大了,藝術細胞死透了,技能卻沒退化,打磨、拋光,他樣樣精通,做一對袖扣完全不是難事。 每天下了班就是磨石頭,磨完倒床就睡,根本沒有時間跟余英聯系,也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