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除了身架子要比周南小上許多,別的地方都和周南一模一樣。 他才想起自己之前像是收過一個秀女,那秀女便和周南長得極為相似。 加上她今日刻意的裝扮,所以看上去和周南一模一樣。 “林汐?!鄙蛐抻畛料履榿?,“你怎會知道朕在此?” 他此番出來御花園,可是飛檐走壁出來的,就連李公公都不知道。 這秀女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別管臣妾是怎么知道的,皇上覺得臣妾這個樣子好看嗎?” 林汐唇角含笑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簡直色如春花,活脫脫當年周南剛中舉時的樣子。 沈修宇盯著她瞧了一會兒,面上綻出曖昧笑容來,“自然是好看的?!?/br> “皇上,將軍出征去了,將軍離宮多則半年,少則數月,皇上飽受相思之苦,所以臣妾想出了這個法子,幫皇上排憂解難。 皇上也只管將臣妾當成將軍便好了…” 林汐說著,走到沈修宇身前來,柔軟手臂曖昧的勾纏住沈修宇的手臂。 沈修宇被她的美色給沖昏了頭腦,當即便抱起人問道,“你住在哪個殿來著?” 林汐嬌羞一笑,附在他耳旁向他說了自己住的地方,沈修宇便足尖點地,運起輕功向她宮中飛去了。 到她宮中,沈修宇迫不及待的將她放到床上,將床幔給扯了下來。 就在沈修宇急色的趴在她身上時,有幾個黑衣人忽然如同鬼魅般在暗處現身了。 他們一齊朝著床上的沈修宇攻去,卻不料沈修宇反手便向他們扔出一個人來,那人除了林汐還能有誰? 林汐代替沈修宇中了那些黑衣人的暗算,口吐鮮血的摔到地上。沈修宇大喝一聲有刺客,禁軍立刻便沖了進來,將林汐和那些黑衣人給團團包圍起來。 “你…你根本就沒有醉…” 事情敗露,林汐目瞪口呆的指著沈修宇說道。 只見沈修宇唇角牽起一個冷笑,“朕只會在周南身旁醉。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敢裝成周南的樣子來騙朕? 朕看你最好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樣子,明明是東施效顰,還以為是國色天香,簡直貽笑大方!” 林汐被他羞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在場的禁軍都忍不住暗自發笑。 沈修宇罵完,便讓人將這些黑衣人和林汐帶到刑部去了。 刑部的人不眠不休的審了七天七夜,將林汐和這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終于從他們口中套出了話。 他們是裴熄烈派來的。 沈修宇震怒之余,立刻叫人快馬加鞭的給周南他們送去了消息,將林汐之事說了,叫他們務必要小心裴熄烈此人。 周南看后,暗自將裴熄烈給記在了心中。 他們日夜兼程的趕路,終于在十幾日之后趕到了邊境。 裴熄烈聽說周南率領大軍趕到,簡直心癢難耐,當晚便迫不及待的摸進了周南的營帳。 只見周南正在床上酣睡,裴熄烈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觸他的臉,眸中燃起幽幽火焰,“上一次要不是那不長眼的皇帝打攪,你早就成為我的人了,這一次那皇帝不在,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了。 數日不見,你的這臉更滑了,真是叫人愛不釋手…” 他壓低聲音說道,同時貪婪的向著周南胸前探去。周南的衣服被他撥開,他肆無忌憚的亂碰起來。 就在他要突破周南最后的防線時,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個鐵籠從天而降,將他們困在了其中。 第68章 痛徹心扉沈修宇 裴熄烈即刻便意識到了有詐,下意識的回身去推那鐵籠,鐵籠卻是紋絲不動。 就在他抓著鐵籠,死命的想要掰斷時,胸間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只見周南一臉漠然的將一把彎刀插入了他的右胸。 “你設局來害我…” 裴熄烈此時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周南設的局。 只聽周南冰冷道,“我不但要害你,我還要殺你?!?/br> 說完,便將他一把從自己身上推下。 周南手中的彎刀上有毒藥,裴熄烈很快便感覺到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便閉上了眼睛。 周南拿捆仙索將他給捆了,命人給關押到了死牢之中。 金元愷將這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立刻將周南以身犯險,捉拿裴熄烈的事情寫成了一封密函,以火漆封口,叫人給沈修宇送了回去。 他離宮之前,沈修宇便千叮萬囑,要他一定看好了周南的一舉一動,要是周南有什么危險的舉動,務必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他。 周南將裴熄烈紿抓起來,便給裴熄烈服了一種毒藥,服用這種毒藥后,必須連服解藥一個月,才能徹底將毒性根除。 即便少服一天,還是會毒發身亡。 這毒發作起來,人會七孔流血,內臟碎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死牢內,周南一身黑衣,肅殺而決絕的看向眼前的異族男子。 “裴熄烈,我紿你一個機會,將匈奴主要駐軍的地點說出來,我便可叫你免受皮rou之苦?!?/br> “即便沒有皮rou之苦,我還是會有性命之憂,不是么,周將軍?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無需再這里與我虛以委蛇?!?/br> 裴熄烈興味盎然的看著他,沒有半分懼怕之意,反而更顯輕佻。周南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氣勢凜冽的向外走去,“若是幾日之后,你還能這般底氣十足的同我討價還價,那我周南便敬你是條漢子!紿我嚴加看管他!若是叫人跑了,你我的性命都得折在這可恨的匈奴人手里,明白了嗎?!” “明白了,將軍!” 賈松恭敬的跟在周南身后,不知為何,他覺得周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你回去歇息罷?!敝苣蠈Z松說道,“我去訓練那五百精兵?!?/br> “將軍,我不累,我帶人去尋找匈奴的羊盤?!?/br> “也好?!敝苣响o默了半刻,才說道,“我記得你妻子于氏還有一個月便要生產了。為何你要在這個時候,主動請纓?” “因為若是匈奴不除,就算是屬下的妻子順利生產,孩子以后也極有可能死于匈奴之手。如若能除去匈奴,就 算是屬下死了,皇上也定會厚待屬下的妻子?!?/br> 賈松淡淡道,看起來已經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倒是看得通透,不愧是我一手帶出來的?!?/br> 周南所想何嘗不是這樣。 “你有這個心,我是很高興,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我希望你可以活著回去。不要讓孩子一出生便沒了爹。明白嗎?” “屬下明白。將軍您也是,要多加小心?!?/br> 賈松這樣勸著,卻見周南笑道,“我孤身一人,性命并無這般重要。你與我不同。至少還有人等你回家,但我沒有。我這條命若是能換回凜朝的勝利,那也值了?!?/br> 話語間的求死之意已經尤為強烈,叫賈松聽得心尖發顫,“將軍,您怎會這樣想…” 他正欲勸周南,周南已經向他揮手,“好了,你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鞄巳フ已虮P罷?!?/br> 便匆匆離去了。 金元愷在暗處一字不漏的將他們的話給記了下來。 周南走到練兵場的那五百精兵前,那五百精兵立刻叫道,“將軍!”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曾經是周南的手下,和周南熟得不能再熟。只見周南擺了擺手,向眾人說道。 “此次匈奴十萬大軍進犯我軍邊境,意欲打開邊境大門,徹底侵吞大凜,邊境百姓死傷無數,民不聊生,大凜根基受到牽動,朝中人心惶惶,江山社稷岌岌可危。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這一戰事關大凜存亡,請大家務必聽我指揮,打擊匈奴,保衛大凜!” “保衛大凜,保衛大凜!”在場的兵士群情激憤的高喊道。 沿途他們經過邊境十幾城,城中百姓的慘狀他們已經親眼目睹,甚至不用周南多費口舌,已經能激出他們內心最深處的血性。 接著,周南便開始緊鑼密鼓的布置作戰。 待到天黑,賈松帶著人回來了。只見他大喜過望道,“將軍,我們順著河道,真的找到了匈奴留下的羊盤的痕跡! 相信匈奴就在那附近,沒有走多遠?!?/br> “如此甚好?!?/br> 周南當機立斷道,“你帶領大軍按兵不動,今夜我帶人去偷襲?!?/br> “將軍,我帶大軍是接應你罷?!?/br> “不必?!?/br> 周南拒絕了,“狡兔三窟,匈奴的兵力向來都是分散的,萬一你跟我來了,匈奴直接攻城,那邊境便要徹底淪陷了。 況且大軍出動,聲勢浩蕩,若是叫匈奴的探子發現了,定會及時撤離。 你便聽我的,死守邊境,不論發生什么情況,就算是傳回我死了的消息,都不準妄動,明白嗎! 邊關幾十余萬的百姓,性命都系于你身上,切記不可感情用事!” 周南色厲內荏道。賈松只能允了他。 “將軍,您一定要小心,匈奴首領冒頓和他身旁的那幾個親衛,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遇上他們您一定不要硬打,最后智取,這是冒頓他們的畫像…” “我知道了?!?/br> 是夜,周南悄無聲息的帶著那五百人朝著賈松所說的地方去了。他提前告訴了自己人,若是冒頓在帳中,說明匈奴大軍便宿在這不遠處,叫他們一發現冒頓便發出信號,緊急撤離。 若是冒頓不在,那這支匈奴便極有可能是一支散軍,一舉拿下便是了。 周南在邊關浴血奮戰,沈修宇也沒有閑著,一直批折子批到了深夜,才支撐不住在桌上睡了過去。 他睡去沒多久,便有一個蒙面女子出現在了養心殿的殿外。 李公公上去便攔住這個女子,“何人竟敢擅闖養心殿!沒見皇上批折子正批得辛苦!不識趣的東西!你是哪個宮的,來人,將她拖下去!” 李公公低聲呵斥道。 他一聲令下,周圍的禁軍便齊齊涌了上來,將那女子給包圍起來。那女子詭請一笑,一把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叫李公公和其他人都嚇得面無人色。 “鬼??!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