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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如此,云晏卿問到:“生氣了?” 南姝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那些感想,只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沒什么,我們去轉轉吧,說不定還有什么發現?!?/br> 夜幕降臨,喜枝鎮上家家點起了燈火,如果沒有妖獸侵襲的話,南姝予倒還挺想在這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 “我記得你有個弟弟?” 云晏卿突然出聲說到。 “嗯?”南姝予正走神,聽到這話笑了笑,“是啊,去年五月出生的?!?/br> 彼時她煉氣大圓滿,正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筑基,正式踏上修仙之路。 等她出關看到家書時,弟弟的百日宴都結束了。 后來又是各種事情,居然連回家一趟的機會都沒有,以至于弟弟都一歲了,她都未曾見過弟弟。 不過,她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未等南姝予問出口,云晏卿斟酌著開口說:“你喜歡你弟弟嗎?” 南姝予不假思索地回答說:“當然喜歡了,尤其我弟的天賦不如我?!?/br> 云晏卿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一時間竟沒想到該怎么回答。 南姝予繼續說:“我爹說了,如果弟弟天賦比我好,我就要接手南家,讓他專心修煉,畢竟日后他就是南家的靠山?!?/br> 這句話倒是真的出乎云晏卿的意料,她愣怔著看著她。 想起這事,南姝予忍不住笑說:“幸好他的天資不如我,不然我就得回去接手家族事宜了?!?/br> 看她笑容明艷,云晏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你的目標就是成為家族的靠山?” 南姝予舉起了手里的冬涼劍,比劃了兩下,“對??!以后如果有誰敢欺負我弟,我就把他戳成篩子?!?/br> 云晏卿輕笑出聲,“那你可得更加努力的修煉了?!?/br> 見云晏卿終于笑起來,想到她下午那會兒的異樣,南姝予不禁問到:“師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南姝予記得云晏卿是云家家主的獨女,文中也沒有出現所謂的弟弟meimei,她應該不會有爭權的煩惱才是。 云晏卿笑容微斂,對上她關切的目光,輕輕嘆息著說:“我哪有什么心事?!?/br> “師姐的臉上可不是這么說的?!蹦湘璨毁澩乜粗?,見她不愿意說,只好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包蜜餞,打開后遞到她面前,“來吧,吃一顆?!?/br> 看著遞到眼前的蜜餞,云晏卿眼眸微垂,沒有動。 見她不動,南姝予隨手捻了一顆塞到嘴里,腮幫子都鼓起來,含糊著說:“師姐既然不愿意說,我只能用蜜餞撬開你的嘴啦!” 云晏卿無奈地笑著,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輕推了推,“我可不像你,小孩子才愛吃蜜餞?!?/br> 南姝予嘴角微撇,從善如流地收回手,又捻了顆扔到嘴里才把蜜餞重新包起來扔進乾坤袋里。 這下她兩個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南姝予故意裝作不悅的樣子,道:“師姐不吃就算了,還笑話我是小孩子?!?/br> 云晏卿好笑地瞥她,正欲說話,神色忽然一凝。 “來了!” 第8章 南姝予神色一凜,拿著劍跟在云晏卿身后朝某處趕去,不過呼吸的功夫,她們就趕到那個院子。 后院里,一個半人高乳白色的妖獸漂浮在半空中,它漂浮在那女人面前與她額頭相抵,一片柔和的白光自她們額頭相接之處散發出來—— 白光中呈現出一副畫面,畫中是在一個池塘邊,女人正緊緊摟著一個男孩,臉上是失而復得的激動。 南姝予一愣,她從師妹的口中得知,這個女人因為一時疏忽導致兒子掉入荷塘中溺水身亡,家人都責怪她都沒照顧好兒子,女人也一直沉浸在喪子之痛和內疚之中。 這—— “那是蜃妖?!痹脐糖湮站o了劍,“它們自稱是祈愿神靈,讓祈愿者永遠活在幻境之中?!?/br> 本想斬殺妖獸的南姝予聽到這話不禁停下手,如果這是那些人自己的期望,那她為什么要阻止? 云晏卿卻已提劍而上,高聲喝道:“住手!” 蜃妖一頓,緩慢抬頭看向云晏卿,白光剎那間消失,女人仿佛睡著似的往后靠去,一位師妹眼疾手快將女人抱住拖離戰圈。 蜃妖并沒有阻止,反而歪著腦袋,它開口說:“你們有什么事嗎?” 嗓音縹緲就像是來自天外的一縷仙音,語氣溫和的不帶絲毫攻擊。 云晏卿警惕地持劍看著它,她根本試探不到這只蜃妖的修為,對方至少是金丹期的修為。 “你對我抱有殺意?!彬籽届o地敘述著,似乎不太理解,“為什么?” 南姝予連忙拿劍站到云晏卿身旁,蜃妖平靜地看向她,說:“你對我沒有殺意?!?/br> 師弟師妹們都持劍把蜃妖團團圍住,警惕地盯著蜃妖,等待著云晏卿的信號。 蜃妖緩緩掃視一圈,最后看向南姝予,“他們都對我抱有敵意,只有你沒有,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這話一出,大部分弟子都忍不住看向她,就好像她是個叛徒。 云晏卿側目看她,皺眉道:“你在等什么,拔劍!” 南姝予還是沒有拔劍,同云晏卿說:“它對我們又沒有敵意,我們沒必要這樣,先問問不好嗎?” 不等云晏卿說話,南姝予往前走了一步。云晏卿面色一變伸手拽她,南姝予卻甩開她的手,直視著蜃妖,徑直問:“這個鎮上失蹤的九個人是不是被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