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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滿正眉毛一皺,這和江家的老祖宗有什么關系,解近還能怎么辦?天資駑鈍還不是拜你這個愚婦所賜。 他張口想說什么,又擺了擺手作罷,愚婦就是愚婦,和她解釋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萬一三丫頭考中了,怎么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自己那天怎么就犯糊涂了,這人啊,還是不能把事做絕了。 ※※※※※※※※※※※※※※※※※※※※ 這一章是補昨天的(因為惡評影響情緒偷懶了),今天的份晚上更(到時候一起改錯字)。 我還是不夠成熟不夠強大,做不到對評論無動于衷,希望以后能對惡意評論看淡些吧,感謝你們的鼓勵,同學們在現實中一定也是很暖心的人吧,真好,若今生有緣相見,一定要抱一下?。ㄎ婺樎月月晕覜]有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又有點矯情了) 第14章 自那天起,江三言的生活安靜了許多,她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這段時間,村里的人態度也恭謹了許多,應該都在觀望這次縣試的結果吧。 她幾乎可以預見,萬一自己落了榜,大伯母和那些看熱鬧的人少不了又要落井下石,來打擾這一份難得的清靜。 百越國的縣試是在九月一日舉行,九月七日出結果,三年一次,因為這個時節桂花開得正好,所以又叫桂榜。而府試都是在縣試之后的來年三月舉行,也是三年一次,彼時正值杏花開,所以又稱之為杏榜。 “桂”與“貴”字同音,所以中了桂榜成為秀才之后,才算是清貴的讀書人了,除了身份上的提高,還有一些免徭役、見官不跪等特權,最重要的是可以免上邢,除非被剝奪功名才可動刑。 所以在一般百姓看來,秀才就是讀書人了,身份也就高人一等了,雖然仍比不得那些達官顯貴,但卻比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好上太多。 賜縣府衙,第一輪批閱之后,所錄人數僅為九人,主考官賈大人乃是由襄北府府衙所指派,他翻閱了一下已批閱的考卷與本縣縣令商議之后,排了名次。 “本官難得來賜縣一遭,便再優中選優挑一份試卷上來點為末名,湊個十全十美吧?!?/br> 賜縣縣令姓方名守信,他領了命,便令一眾副考官們又挑了份考卷出來。既然名次已定,便直接揭開糊名核對考生身份,這最后一名是個運氣好的,名字叫于塔,是本縣富商于家的二公子。 待到第一名的糊名揭開后,核對完考生身份,方縣令愣了愣,他猶豫半晌還是按照之前定好的名次謄抄了上去。 抄錄好的名單到了賈大人手上,他看完之后瞥了眼面如古井的方守信,心道這賜縣縣令還真是會出難題。 案首:江三言,賜縣江家村人士,父母雙亡,排行第三,百鉞二十二年的童生,這些都沒有問題。 關鍵是最后一條,性別是女子,他在襄北府任職,對于上面頒布女子可入朝為官的政令來由也略知一二。 圣上的意思是舉賢,不論男女,有才能者便可居高位,但這條政令到底是單單為了個別的人,還是真的要各府上行下效,還未可知。萬一這馬屁拍到馬蹄上,那就不妙了。 他沉思半晌,心里有了決斷,將名單又遞給方守信道:“此卷雖然答得尚可,但細看下來,內容太過中規中矩,字跡也過于清秀,可見為人不夠果決,劃為末名吧,第二名點為案首,剩下的依次遞進?!?/br> 方縣令點頭,接過來名單重新謄抄好才告退。他回到府中,想了想還是手書一封,把今日更改名次之事記下來,然后派下人往李園走一趟。 他位卑言輕,一個七品芝麻官在這些顯貴面前什么都不是,想起那人的吩咐,他嘆了嘆氣,也不知道這小小的賜縣,什么時候還藏了這么尊大佛。 九月七日,是縣試放榜的日子。 江三言早早地起床,把庭院打掃了一遍,便坐在桌前看起了書。隔壁江林氏倒是比她還沉不住氣,在門口假裝納著鞋底,眼神時不時地往籬笆院里掃一眼,再往村口地方向看幾眼。 賜縣,于塔等在考場外,對自己的高中早已胸有成竹,就看是第幾名了。他逡巡了一下等待放榜的人群,沒看到江三言。 他是考完才從下人那兒收到了羅舉人的信,也怪自己為了全力備考,吩咐門房不要打擾,所以才沒有及時收到消息。 于塔不知道江三言為何會中途變卦,但按照記憶里來看,她在此次縣試中應該是落榜了的。只是自己從前連童生都沒考中,去年卻拿了頭名,這次又高中秀才,已然改變了許多結果,萬一因為他會發生別的改變呢。 待到紅榜貼出來,他暗道一聲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竟然排在第九,而最后那個人的名字正是江三言。 人群中有身著錢府下人服飾的家丁退出來,于塔眼底一亮,心道總算是來了。倏地,他轉頭又看向紅榜上的最后一名,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底有了一些打算。 錢府。 “小姐,小姐中了?!彼獌簹g呼雀躍的進了書房。 錢小喬輕笑,眉眼彎彎間少了平日在外的凌厲之色,略施粉黛的臉上更是明艷動人,她笑道:“我中什么了?” 霜兒滿臉喜色道:“小姐是猜中了,小姐料事如神,那女童生中秀才啦?!?/br> 錢小喬勾了勾嘴角又問道:“第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