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27)戲子
肖寅湊到許弄弄跟前,歪著嘴上下打量她幾番,使勁兒一吸鼻子:“我怎么聞著一股上了床的味兒……周昭,你狗鼻子靈,去聞聞看?!?/br> 許弄弄心頭一驚,周昭一巴掌拍過去,不過這巴掌拍得軟綿綿,他醉了,醉里還有點清醒,推開肖寅,笑著罵了一句你特么才是狗,又把胳膊搭到許弄弄肩膀上,酒氣沖鼻,許弄弄下意識捂了下口鼻。 周昭笑:“怎么?嫌棄你老公?你的味兒倒是給我聞聞……” 他沿著她脖子聞,聞得許弄弄驚心動魄的,他似真又假的瞇了眼看她:“是有股味兒,這味兒還挺熟悉” 許弄弄攏了眉,冷哼一聲:“我在休息室醒酒,我不睡床上睡地上?” 肖寅咧了嘴:“那睡的時候關門了嗎?能不能半路進來什么人哪?” “你進來了嗎?”許弄弄抬了抬眉毛,“你沒事跑新娘休息室干嘛?” “cao?!毙ひ滩蛔≌f,又笑了,側頭對周昭說:“有點意思哈?” 這意思是這女人有點意思。 周昭笑了:“你個黑驢,別惹我媳婦?!?/br> “嘖嘖,這會兒就媳婦長媳婦短,弄得多恩愛似的,要不是你老子,她指不定嫁給我呢,我該看的也都看了……” 這話xiele底,許弄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見周昭也不惱,只伸了腿兒佯裝嚇唬他:“你特么再說一句來!”說完就要踢他,肖寅不躲反而朝他身上揮拳,二人打打鬧鬧,笑成一團。 許弄弄冷眼旁觀,心想,這男人,一起嫖過的就是關系不一般。 嫖?那她是什么? 都是賣,價格高低貴賤罷了,她沒說話,徑直往酒宴那邊走,周昭見她走了,便晃著追過去:“媳婦兒……你不管你老公啊,你老公都快喝吐了……” 所以等他們再回宴席上的時候,他手摟著她,歪在她脖子里,醉醺醺又纏著人,許弄弄怕他摔了,只得扶著他的胳膊。 少將抬頭看了一眼,朝對面的周東巍說:“你兒子兒媳的感情真好,小周喝成那樣,她媳婦都心疼了……” 周東巍回頭看了一眼,又轉回來,臉色陰晴不定,一仰頭,喝了手中的殘酒,對面的少將不得不也趕緊舉杯干了:“您看,我這還多有不敬了…… 誰知周東巍根本沒理他,扔了酒杯說:“這席也差不多了,人再喝酒喝傻了……” 這話一落地,眾人面面相覷,便懂了意思,喝了一盞,便忙一個個起身告辭,編排各種理由。 這桌一撤,不多時,另一桌也撤了,陸陸續續,半天的功夫,酒席差不多告了尾聲。 這時,就剩下兩邊直系親屬了,拍照——應酬——整理紅包,周東巍被許家一家圍著說些體己話,周東巍把紅包都給了親家打理,并不很在意這些細節。 許mama趁機拉了他胳膊,喜不自禁:“我這女兒啊什么活兒不會干,以后住在您府上,可讓您嫌棄了……不如我以后每叁個月來一回給你們爺們打理打理……” 周東巍還沒說什么,許爸爸不高興了:“用的著你?人家倆保姆?!?/br> 在許家父母糾結怎么去周府的時候,周東巍忍不住從人交錯的縫隙里尋那個穿紅錦緞袍子的女人。 她正立在一旁,被周昭捧著,周昭一扭頭,在她臉上親了口,有朋友起哄,說新娘新郎來個法式親吻。 許弄弄嬌羞一扭:“別瞎起哄!這父母親都在,好意思說!” 你看她,還小家碧玉呢,果然念了演員的基本修養,什么都能演,演什么都還挺像。 周東巍心里吃勁兒,吃得太狠,臉上寡淡,興致寥寥。 周昭還以為他爸不舒服,湊過去拍他爸肩膀:“爸,幸虧你明智,把這局趕緊散了,要不我就非喝死在這兒不可……你是不是不舒服?待會兒我讓他們送你回去……” 周東巍擺手:“不必,你帶著弄弄吃點東西去吧,那孩子一天也沒吃個什么?!?/br> 說完他徑自往外走,也不跟人打招呼。 許爸爸那邊看人走了,跟他媽嘀咕起來:“你看老周那人,脾氣多傲慢,咱跟他客氣客氣就算了,你別還順桿爬了……” “怎么叫順桿爬,人家那有資本當然得傲氣,你看看人家那架勢那氣質,一說話威風堂堂的,一屋子的人都得聽……” 許弄弄看著那個打直的背影,正發愣呢,她媽把她拉過來囑咐:“弄弄啊,你以后啊,嫁了人就成了別人家的女兒,你要多長點眼力見兒,老周家沒個女人,你得挑起女主人的位置,幫著你公公打理持家,多照顧著點倆男人……”說完眼圈紅了,心里想起她丈夫無能這事兒,恨恨地看了一眼旁邊那周昭,小聲嘀咕:“盡早去瞧瞧……趁年輕還能……要不將來要不了孩子……” 許弄弄只覺好笑,沒笑,順了她說:“行啦,你別嘮叨了,這才結婚呢!” 說完跑到周昭那邊計劃出去吃涮羊rou的事兒了。 …… 夜半,周東巍窩在臥室的床上看電視,平日這時候,他早睡了,這夜,他睡不著。 不大一會兒,他聽見樓下旋門的聲音,二人小心翼翼地上樓,又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發出咚的一聲,二人輕笑起來,看來又是喝了酒,喝得放蕩了。 周東巍翻了身下床,立在黑暗里,微微握了拳,想出門又沒出去,只聽那二人經過他房間,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門關上了,再也無聲了。 他心焦如焚,那拳頭握了又松開,人生中從來沒有這么躊躇的時刻。 繞著屋子走了兩圈,他旋開門,裝作去上小客廳喝水,走到外面走廊,靜了靜,沒有聲音,那兩人,大概累了一天,醉了一天,也該歇歇了…… 他心情松懈起來,走到小客廳來,不知所措地看了一圈,看他們帶回來的一堆大包小包,堆在一處,桌幾上倒放了個小手袋,手袋倒了,里面露出一張照片似的東西,他去撿,真撿著了,卻發現,那不是照片,是一張光盤——《承歡艷記》 上面的劇照是她那張穿旗袍的照片。 他見過,周昭拿給他看過這張照片,他當時抬起眼皮慵懶地哼了一聲回答:“可以看看?!?/br> 于是,他在那個飯店,第一次見到了許弄弄。 那次相親,本就是給他相的,但是他錯過了,當周昭問他——爸,這一個您還滿意? 他搖搖頭:“戲子罷了?!?/br> 周昭發懵:“您怎么知道她是……她跟我說她是攝影師的……” 周東巍懶得解釋太多:“打扮成那樣的女人不會是普通人,還有這照片……你去打聽下混圈的經紀公司就知道了?!?/br> 然而現在,他正拿著這片子,心里五味雜陳。 他把片子拿回房間,關上門,放進碟子機里——只有他這屋還保留了這么古老的玩意兒,他按了播放,看到屏幕上出現唯美的風景—— 忽地,鼻息不穩,她緩緩向他走來,扭胯白腰,然后從旗袍的頂層到底下,一顆顆扣子,她纖長蔥白的手指解扣子,看得人急不可耐。 他見她曼妙玉體,白得如雪如玉,像他白日里摸得一樣,滑膩曲滑,再見她那張擺著冷清模樣的臉,如盛開的嬌花,他滿心歡喜,血液都奔騰。 他聽她旖旎嬌吟,被男人緊緊壓在身下,發出氣絕的呼喊—— “老公,快點,用力,再用力,求求你,插得再深一些!” “用力cao我!你cao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歡跟你zuoai的感覺??! 周東巍忍不住就伸了手撫弄兩腿間一直挺立的長物。 ********************************************************* 回頭捉蟲! 下章是寫老周rou呢還是老周rou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