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4)其人其德性
周昭約許弄弄晚上看電影,許弄弄定了定神,在電話里不驚不喜,淡淡來了一句——好啊。 這事兒就算定了。 換了套平常穿的連衣裙,化了個淡妝就出了門,剛走到酒店門口,看見寧斌一眾人等往里進,寧斌拉她:“還想找你吃個飯……這是有約?” 許弄弄點點頭,寧斌臉上浮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特殊時期也不閑著?呵呵……”說完扭頭走了。 許弄弄一個人滯在大堂,忽地明白他什么意思了,登時臉熱了。 他今天伏在她腿心間,貼了那么近,一定是發現她貼在內褲上的衛生巾了! 剛他那是明擺諷刺她,可他又有什么資格?不過是個拍了兩場激情戲的性癮男優罷了,許弄弄甩了甩頭發,徑直往外走。 她這人,別看水平不怎么樣,卻有點小清高的勁兒。 她家庭殷實,不愁吃穿,父母也都是高干知識分子,她從小就在京城大院兒里長起來的,高低沒受過什么苦,又受了皇城根文化的熏陶,身上自有一股子京城大蜜的颯利勁兒。 她當年入圈,誤打誤撞,被院里一眾不學好的小青年慫恿,瞞著家里報名參加電臺模特選秀。當十八歲的許弄弄穿一身比基尼走出場時,全場沸騰,為之驚艷。 雖然當年選秀早有內定,但許弄弄的美麗還是讓臺下的大王哥眼前亮了,想也沒想的就簽了她。 圈內誰不知道大王哥的公司低調而牛逼,當年捧出不少紅人來,有幸被簽進去都感恩戴德,只有許弄弄不稀罕。 大王哥軟磨硬泡,都跑到許家父母面前寫了保證書,這才同意她高考完出去玩玩。 可許弄弄哪是讀書的料,她心也野,不受束縛,被外面的花花世界也引誘了,錢來得太快了,也來得有點猛,促成她一顆膨脹又狂妄的心,總覺自己可以獨立,誰也管不著她。 于是在跟父母大吵一架后,許弄弄跟了大王哥去了S市。 這一晃幾年,她沒張嘴問家里要一分錢,逢年過節回去都一副當紅女星的做派,可誰苦誰心里知道。 要面兒,也跟現實妥協,許弄弄活到這個歲數,學會在二者之間找平衡。 電影院門口立了個人,許弄弄走過去,從后面用手臂輕輕碰他,他回頭,她笑:“等久了吧?” 周昭當真低頭看表:“也沒有,剛來五分鐘?!?/br> “那進去吧?!?/br> 許弄弄往前走,周昭忽然在電影宣傳畫欄頓了頓,指了指一個片子:“你看這個怎么樣?” 許弄弄回頭一瞧,是個冷得不能在冷的片子,排片率很低,似乎就這幾日的事,但名字卻觸目驚心,她擺手:“不好看吧?” 周昭抱著手臂,噙著笑:“我倒想要看看?!?/br> 他要看的是什么? 許弄弄瞇了眼睛咬了咬后牙槽,終還是松了:“行啊,那就看看唄?!?/br> 買了兩張票,在情侶廳,周昭又買了爆米花和飲料,許弄弄接過飲料,手指都發澀,裝了閑聊問:“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周昭捧著爆米花,歪歪頭說:“看看電影……打打牌,也沒什么特別愛好……你呢?” 許弄弄喝了口飲料:“我也差不多吧?!?/br> 再無其他話可說,二人各自沉默立了會兒,周昭看了看表說:“走,咱們進去吧?!?/br> 二人找到情侶小廳,摸黑尋了位置坐下,情侶座的中間扶手可抬開,周昭也沒抬,把爆米花放了二人中間,許弄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里填著爆米花,一不小心就觸了他的手,也沒收回去,大大方方地又去抓,這一會,卻沒抓到爆米花,落到另一個人的手里去,她側臉看他,沒端詳仔細面容,燈光就暗下來了,電影開始了。 她的手就那么被他握著,握了一會兒,出了汗,黏著爆米花的膩,許弄弄抽回手向后倚去。 電影是很沉悶,來觀影的都沒幾個,來的也大抵不是沖了電影,他們斜后方一對兒情侶已經開始嗯嗯啊啊了。 這氣氛,挺怪。 周昭是個正經人,除了握了握許弄弄的手,再也沒什么過分動作。 許弄弄看熒幕上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心頭一跳,卻聽耳邊那人說:“這人我看了倒很像你?!彼麣饬髌椒€,似有篤定,口息卻噴熱,許弄弄心跳加快。 她笑了:“怎么會,你看錯了?!?/br> “雖是個配角中的配角,到后面的演職員表上還是會提吧?我倒要等等看看那人叫什么?!?/br> 許弄弄哼了一聲:“傻了吧你?!?/br> 他輕笑,笑得很是別有用心,一場電影,許弄弄的心情就給毀了,臨場結束,許弄弄先站起來,往外先奔去:“我得去廁所,這事兒急?!?/br> 周昭只得跟在后面也出來了,自是等不了演職員表了,不過這事兒已經不重要了,他含笑看了看她的背影,自言自語一句:“欲蓋彌彰?!?/br> …… 許弄弄回去時已經很晚了,也沒怎么想,定了鬧鐘就鉆被窩了,想著明天一早還得拍戲,她頭疼。 第二天的戲仍然接續昨天的床戲 一早上,寧斌精神很好,主動跟許弄弄打招呼,還問她昨天睡得好不好,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許弄弄只得裝傻——黑甜。 黑甜,嗯,這個詞好,他笑得不懷好意。 副導演把他倆叫過去講戲——這場戲呢,女主上位趴在男主身下,由薄被蓋住上身,但要在他腿間做起伏吞咽的動作,而男主要表現又享受又隱忍的表情,最好還要有汗水和呻吟…… 既是躲在被子里演,許弄弄便覺得好演多了,可當她剛要鉆被子時,寧斌卻抓了她一把,貼在她耳邊囑咐:“你知道……男人早上……所以等會兒你看見它的時候,別害怕哦?!?/br> 這話倒真讓她害怕了。 等她真伏在他腿間時,那褪去褲子的叁角內褲里果然繃了一只碩大活物。 當被子掩在她頭上,她因被子重量而不得不更貼近他那活物——在黑暗里,許弄弄又想到昨天廁所一幕,一種奇異的感覺涌起,當導演一說到開拍的時候,她忽然想作弄一下這個寧斌。 反正誰也看不見她的動作,他昨兒不還咬了她的乳,憑什么她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樣想來,她在做著規定的動作的時候,緩緩伸出手指向他那處活物探去。 ******************************************************* 這盤rou,菜包子rou,清蒸rou……容奴家慢慢,一道道上給客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