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春物撩人(5)醉入帳
衛琨一直不語,立在衛小春身后,聽衛小春唱——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不覺淺淺一笑。 衛小春不唱了,回頭一望,不免心驚rou跳,忙從藤椅溜下去,給衛琨行了個大揖——干爹,您怎地站在我身后不說話,嚇唬春子么…… 衛琨伸過手去摘她衣襟沾的一瓣黃花屑,問道:“吃了飯么?” “等干爹呢!” “不餓么?” “不餓,干爹一定餓了,這臉色都那么白……” 衛琨點頭:“那陪干爹吃點吧”,隨從幾個小太監聽了這話,立即傳飯上堂。 衛琨回頭囑咐:“清淡點就好,來兩壺女兒紅?!?/br> 女兒紅——小春想,見了紅的即是女兒,兒子也罷,女兒也罷,她都依偎干爹身旁。 菜上不著色卻入味,有衛琨最愛的清蒸鱸魚,也有衛小春最愛的水晶蒸粉。 衛琨給衛小春斟上一杯,衛小春慌慌張張接了——這可是她的大福,底下叫干爹的那么多,能被干爹敬一杯的,屈指可數。 “小春,你可有事要問干爹?” 衛小春眨了眨眼:“甚么事?” 衛琨擺手,罷了,她是個孩子,她怎么都還是個孩子,孩子的好處就是給什么接什么,老天給一個什么父什么母,孩子都全盤接到懷里,只有經歷了事的成年人,有了對比,才會反斥命運。 衛小春喝了幾杯下肚,不覺燥熱起來,扯了紗衣,露出里面杏色襯衣,只一層,便要見了底,臉色也漸誕了一層紅暈,白底兒紅臉蛋,衛琨想,像家鄉年畫里蘆葦中泛舟的漁童。 “春子……跟了干爹回家在船上,終日垂釣可好?”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不經意里又多一份小心翼翼。 衛小春支著腮幫子,昏昏欲睡:“嗯,干爹說去哪里,小春就跟著去哪里,小春……永遠跟著干爹……” “那干爹要是帶不了小春了呢?”他試探問,像所有大人逗小孩一樣。 衛小春一怔,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咧了咧嘴,又哭,嗚嗚道:“干爹是不要小春了么……干爹為什么帶不了小春……” 衛琨把她拉到他懷里,低頭噙了她的淚珠子,又舔了她的睫毛,長密的一垂,她便攬了他的脖子,雙手抓了他肩上的衣料,搓了個團團,又松開:“干爹……” 衛琨一起身打橫抱了她就往屋內入。 他心突突,頭腦發脹,有手臂傷的緣故,也有酒精的緣故,但他知道,這些都不是真的緣故。 酒勁兒發作,衛小春開始纏人了,抱了衛琨也不放手,頭面埋在他脖頸里,呼著一團濕氣兒,熱的,酒香,衛琨放不下她,只得同她一起入了衾榻。 衣衫層層迭迭,又都蓋不嚴,脫了一半又露了玉色的圓肩,孩子的小臂,瘦長,繞過他烏發,他摟過她的腰,把個臉貼著她的臉,一處熱著,又脫了鞋履,放下賬簾,本是該和從前一樣,他抱了她睡一會子就好。 可現在,他睡不踏實,她在他臂彎里哼哼,一聲比一聲呼得心肝兒顫——干爹,干爹——他低聲應:“噯,小春子,春兒……” 他見她迷了兩目,又掛了個飄虛的笑,伸手捧了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從光潔的額頭到微翹的下巴,她算不上美人,可能只及了她母親的一半,但卻比她母親多了嬌柔和嫵媚。 她終是閉了眼,整個頭往后仰,他看著她纖長的脖子,凸起的鎖骨,衫子滑去,他褪了另一半,是一短截的水粉薄紡肚兜,隱約兩個團子,他伸了舌舔,肚兜浸濕,兩粒嫩果尖兒露了真身,羞羞答答,不給看頭。 衛小春身子跟著縮了一下,笑道:“干爹,你弄得我癢……” 衛琨不忍放她,托著她腰,向上拱了兩拱,她下面的褻褲就退了,月信帶沒了,她的月事過了。 “干爹……”小春警醒,抬頭撐身,卻見衛琨把張面皮貼緊了她的腿側,是鼻息是口唇,腿心兒又見一種奇異的痕癢。 “上次你不受用,干爹補償你好不好?”他聲音都沙啞了,不明不暗的眼睛里有幾道血絲。 小春想,還是要用舌頭舔她嗎? 可是她沒流血…… 她想不到那么遠了,衛琨的唇尖兒已經觸到了她的蕾尖兒,一觸一跳,她若驚鴻,欲飛不能飛。 衛琨的舌游弋不定,如魚如蛇如鉆地鼠,小春蜷起小白腳趾,在口里發出一絲呻吟。 那嬌艷陰戶泛了蜜水,晶瑩剔透,一滴滴一汩汩順下來,他微微張開嘴,像噙眼淚一樣噙了這水,露了兩齒,輕輕夾咬兩貝rou蕾,舌滑中央蕊心,粒rou凸起,滾弄掀翻,衛小春就不覺呼了一聲:“干爹……干爹……” 她又哭,腿兒都打顫兒,衛琨離了她些距離,在頭上方看她,看她泣涕漣漣,看她癢疼交加,他笑了。 笑得邪邪似魍魎,陰陽不明。 衛小春便覺有異物鉆進她下體,只探了個頭,悄悄入了帳,開了個口,她就猛縮一陣,怎地如此徹骨舒透,似要吞了那異物進去。 往底下一瞅,是她干爹的手。 當即想起那日上值的光景,孫萬興的手指伸了那婦人的牝戶……頓感羞慚,又復復雜雜地猜度,許是太監無法得了臍下風流,只得以指擬那物吧? 那物事,長什么樣子?小春昏昏沉沉地想,她只記得有一頁春宮圖是畫——提咎九寸長的麈柄,叁四寸粗,紅光粼粼,滑圓角棱蘑菇頭,根莖筆直,底下夾生兩顆卵蛋,一去一來,足足一條長了兩個頭的長蟲活物。 這么一想,便忍不住拿眼睛瞥衛琨的腿間,心生一種疼痛感,又說不清,然而只這偷偷一眼,卻被衛琨瞧了個正好。 “你看什么?”他冷冷問,手指卻還埋在她腿間xue口內,她一緊張,底下那口竟把一指吞了半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