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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挺好的,不是嗎。 拍了一天戲,祝凌也有點累。 他詢問了于眠訂的房間位置后,扶著她到了那層樓,電梯門一開,一位穿黑色制服,相貌平凡的女人就在門口,拿著手機撥號。 女人看到祝凌和于眠,愣了愣,好像想起了什么,沒有多說。 “我是于總的秘書?!彼榻B自己,走在前面引路。 把門打開之后,秘書就離開了,一點兒也沒有要留下來照顧于眠的意思,好像絲毫不擔心她與祝凌待在一起。 真是個奇怪的人。 秘書好像認識自己,祝凌猜測,八成是于jiejie說的。 那人走了,就剩他和于眠。 祝凌醉的時候,會十分任性,在床上翻來滾去不安分。 而于眠喝醉,就是一個乖寶寶,明明意識不清了,還小心翼翼又很努力地維持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 她坐姿端正,眼神很柔軟,呼吸清淺,說著平日不會輕易說出口的甜言蜜語:“我想你了?!?/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她在和祝凌聊天的電話里沒有說,在忙得不可開交,只能看看他的照片時沒有說,這會兒卻把手放到膝蓋上,挺直脊背,仰頭看站著的祝凌。 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眼神略過一寸寸肌膚,渴望他的接近,說出她的思念。 祝凌挑眉,走過來,彎腰撫過她的臉。 手繞到她的腦后,取下發圈。 頓時,被綁在一起扎成馬尾的烏黑發絲散落,披到肩上,柔順地垂下。 “為什么嫉妒,嗯?” 祝凌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絲暗色,靜靜看著呆坐在床上的心上人。 上次他們聊到吃醋這個話題,于眠說這是兩個人不夠相互信任的表現,可他并不認同。 他俯下身,唇貼著于眠的唇,輕輕摩/挲,又蹭了蹭她的鼻尖。距離太近,濃密的鴉睫觸碰到于眠的臉。 于眠覺得有點癢,卻舍不得移開視線,沉溺在少年茶色的眸中。 捕捉到里面的暖意,她抬頭,很想親吻對方眼角的小痣。 祝凌敏銳地發覺了這一點。 “想親我???” 他的唇角上揚,形成一個甜蜜的弧度,睜大眼,顯得特別無辜:“于jiejie你好壞,都醉得分不清現實夢境了,還想著和男朋友親親……” 阿凌不給親。 于眠失望地別過臉。 她困了,要睡覺。 她就這么忽略了祝凌,自覺走向衛生間洗漱,留下怔住的某人。 祝凌歪了一下頭,聽著衛生間里嘩啦啦的水聲,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言語來表達。 要不要這么無情? 他也沒說不讓親啊,不就后退了一下,這人就直接去洗漱了? 好氣哦,可是還是要努力微笑。 祝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于眠出來,他擔心于眠喝醉了直接睡在里面,或者暈倒,上前去敲門:“于jiejie,好了嗎?于眠?” 衛生間里有了動靜。 腳步聲慢悠悠靠近門口,把手被人擰動,于眠露出了半張濕漉漉的臉。 這會兒她比剛才要清醒,卻低低地喚著祝凌:“換洗的衣服沒帶進來?!?/br> 于眠說沒帶,那就是真沒帶,祝凌知道心上人再醉,也不可能像他誘惑她一般,故意撒謊。 祝凌看了一眼于眠:“我給你拿?!?/br> “要那套睡衣,行李箱里?!庇诿哒f著自己的要求。 什么睡衣要黑色的那套、拿完衣服要把其他的東西裝好、行李箱要放在某某位置,聽得祝凌更無語。 這種時候,他手里還有于眠的貼身衣物,卻因為于眠的一連串要求,沒了旖旎的心思,沒好氣地走到衛生間門前:“喏?!?/br> “要我給你穿嗎?” 回答他的,是于眠微紅的臉頰,飄忽的眼神,還有緩緩關上的門…… 這人還害羞了。 于眠換好衣服,祝凌就找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吹著吹著,他的手有點酸,不由得小小控訴:“你不疼我了,下次不許你喝那么多酒?!?/br> 明明以前都是她給自己吹頭發,給自己拿衣服。 祝凌心里一動。 記憶倒放,是于眠安頓好高考落榜,不想讀書而離家出走的他,是于眠鼓勵他復讀。 她會溫柔地拭去自己臉上的眼淚,會為了他和家里抗爭,會跑到老宅帶他離開,會偷偷買蛋糕慶祝他的生日,會說他是一只小刺猬,會陪他參加藝考…… 祝凌一直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博弈,誰先喜歡上對方,誰更主動,那誰就處于下風。 他覺得這個處于下風的人是自己。 因為是他追的于眠,是他主動告白,他還老是吃醋,患得患失,使小性子,于眠反而更淡定,甚至幾乎不吃醋。 他曾經問于眠:“于jiejie,你什么時候,能更喜歡我一點點?!?/br> 現在他回憶往昔,只覺自己沒看透。 他不相信于眠會為不喜歡的人付出這么多,于眠分明是很喜歡他的。 她只是沒有說出口。 于jiejie為什么嫉妒,答案很簡單。 她也和他一樣,渴望對方是自己的唯一。 “這個力道舒服嗎?”祝凌梳了梳于眠的頭發。 她的頭發比較硬,特別黑,特別直,扎成馬尾顯得很干練,如今散在肩上,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