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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此人城府不亞于謝敏,你若是不小心她,將來她兵權在手,那可就麻煩了?!?/br> 趙然捧著姜茶低垂腦袋泄氣般:“嗯,然兒知道了?!?/br> 女帝說的是有道理的,謝家勢力太大了,謝敏任吏部尚書,而謝川又手握重兵,到時很容易危及帝王之位。 君臣之間只能是利益搏斗,尤其是帝王不能被兒女私情左右。 這話趙然從書上看過許多回了,自然也知道其中厲害。 正當飯桌一片安靜之時,母后忽地出聲:“那就把她娶進門,到時不就是一家人咯?!?/br> “真的可以么?”趙然眼眸亮起星星亮光。 女帝接過母后遞來的熱湯,順帶接受到母后的眼神示意猶豫的應:“此事你自己做好抉擇,若是她心懷不軌,南國之未來恐怕會毀在你的手里?!?/br> 母后執手握住湯勺盛rou丸塞進趙然嘴里道:“所以啊,這事你一定小心思量,大膽出手,知道嗎?” “嗯!”趙然咀嚼rou丸雖有猶豫不過還是鼓起些勇氣。 待晚膳結束,趙然要回玉清宮歇息,正想著尋小白貓一塊回去,卻又看不見它了。 母后端著茶水問:“你找什么呢?” “小白貓不見了?!壁w然蹲在桌椅旁尋找。 一旁的女帝伸手攬住母后得意道:“興許是去別處了吧?!?/br> 母后眼神瞥了眼女帝,神情略微僵硬的笑了笑說:“大概是的吧?!?/br> 趙然覺得這小白貓真是神出鬼沒啊。 待這般過了幾日,趙然發現謝川每夜都會跟自己在馬場遇上,話雖然不多,不多總比當初訓練的好多了。 秋日她便要赴北疆,趙然心里有些急可又只能靜下心來。 一日趙然故意沒有顯身,而是一個人喬裝提前偷偷蹲在高座觀察,只見謝川如往常一般入馬場訓練,按照平日里的時辰自己本來該出現,可是直到深夜自己也不曾出現。 謝川停了訓練調轉行走方向在馬場入口徘徊,似是張望的看著外面。 最后再招來守門的侍衛,也不知是詢問了什么,最后便離開了馬場。 趙然后來詢問侍衛,才知道謝川是在問自己白日里是否來過馬場了。 這一發現讓趙然又喜又慌,喜的是謝川確實為自己而來,慌的是怕她對自己所圖謀不軌。 如此忐忑幾日,趙然每夜都能看見馬場獨自徘徊的人,便決意同母后商量。 一日晚膳趙然如實說出來,母后正剝著大蒜應:“我看不如你去直接問她,看她什么回答?!?/br> 女帝端著小蝶接過剝好的大蒜用石錘搗碎成軟泥說:“如此不好,你已得知她是為你而來,這便是優勢不能暴露,不如將計就計設下一出比試,她若肯為你放棄將帥之印,那倒可以嘗試?!?/br> “可是我覺得比起讓謝川守在皇宮,謝川更適合沙場?!壁w然抬手翻轉沸騰的rou片沾了些醬料小口的吃。 女帝吃著母后遞過來rou,許是因為辣而紅了臉,端起茶水抿了幾口才出聲:“這蒜泥太嗆人了?!?/br> 母后壞笑的看著女帝的反應道:“我都沒放多少呢?!?/br> 一旁趙然有種自己是多余的感覺,低頭執筷戳著rou片無限哀怨。 “反正先險計試下她的心思,如若謝川愿意為你留守宮內,那你何必還這般糾結呢?”女帝一語道破心思。 母后每逢冬日就減肥,可是每回爐鍋內的rou多數都是被她吃掉的。 盛夏時節的末尾,皇宮舉辦一場詩謎會,只要求適齡世家的小姐參加,雖未直指為公主擇妃,可是特意提適齡二字,難免會讓人多想。 當夜詩會趙然從始至終都未曾出面,只是旁觀看著各家解詩謎一點點靠近樓層上方。 趙然不明白女帝為何要設詩謎,畢竟謝川是武將出身,她若是解不了可如何是好呢?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謝川解題比尋常人都要快。 這時趙然才明白女帝是在提醒自己,謝川不僅武功精湛而且才華同樣出眾。 可是她卻不靠女子文試,而是選擇最苦的武試入官場,這是她的聰明之處也是她的狡猾之處。 趙然突然有些自信心不足,如此優秀的人難道只因為自己是未來的女帝,所以才委身于自己嗎? 可當謝川距離自己只一扇之隔時,她卻停了下來。 兩人隔著屏風都未曾言語,趙然見她遲疑的未曾出聲,心間多少有些意外。 這屏風若是撤下,兩人十有八九是要成婚的了。 趙然起身便欲側門離開時,謝川忽地出了聲:“公主是要去哪?” “本宮只是覺得坐的太久,去外面吹吹風解悶?!?/br> 兩人一前一后的從側門出來,趙然帶著謝川一步步走至塔樓的上方,只見漫天繁星尤為明亮。 都城哪怕再繁華,燈火千萬盞也不及這一夜繁星。 “謝將軍為何要解詩謎呢?”趙然其實有些后悔設這計了。 畢竟謝川就像一團明艷的火,她終會引的萬人注目,可自己若不是公主之位,哪怕再努力也追不上她的。 “微臣想來試試,所以就來了?!敝x川倚靠欄桿側身望著那離自己只一步之遙的公主。 趙然側身望著謝川道:“今日是要選本宮的妻子,謝將軍不日便要出征,可別來湊熱鬧了?!?/br> “若是微臣非要來不可呢?”謝川迎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