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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一出戲,真是打宋家的臉啊?!?/br> “這子嗣一事怕是陛下已私下尋得合適的孩子了?!鼻卦剂亢髴?。 “反正現下趙氏沒有直系血脈,陛下說是神仙賜子,現下誰又敢說不是呢?” 蘇好抬手理了理官袍褶皺,微瞇著眼看向頭頂的艷陽說:“宋家的人真是賊心不死,還想以子嗣催促陛下,倘若他日真有子嗣繼位,那其母也絕不可能是宋貴妃?!?/br> “我有一困惑,為何陛下要將納宋家女為貴妃,現如今宋家還想借機起事,為何還不廢了貴妃呢?” “秦兄不妨多想想皇后娘娘的出身,便知假若沒有宋家女頂住朝堂官員的壓力,現如今的皇后娘娘恐怕沒那么容易能坐穩后位?!?/br> “陛下以眼紗具遮容,心思極難捉摸,平日里行事作風亦是果斷敏捷,就連當初老宋太師在朝也未曾能得幾分勝算,沒成想待這皇后卻是如此費盡心思啊?!?/br> “誰說不是呢,這帝后因子嗣一事分房是常事,可是近些時日陛下明顯心情煩躁的很,皇后懷有子嗣本是喜事,如此反應真是怪哉怪哉?!?/br> 秦元眉頭微皺道:“難道蘇兄認為其中別有深意?” 蘇好搖頭應:“這是陛下后宮的事,咱們為人臣還是別多猜的好,以免隔墻有耳,省的沾染麻煩?!?/br> 兩人便未再言語,徑直穿過宮道離宮。 暖春時節真是翠鳥臥枝頭鳴叫的時候,椒房殿內安靜的很是,殿內因著窗旁透進來日光顯得格外明亮。 那軟塌上正趴著一只毛發白如雪的小貓兒,整個腦袋埋在被褥,小尾巴來回的晃悠個不停。 好一會小貓兒抬起腦袋,十分無聊的探著rou爪伸展懶腰,整只貓呈大字型仰面窩在綿軟的薄毯里。 窗旁懸掛一串風鈴因風吹得時而叮鈴的響,小貓兒躍上窗臺趴在一旁,兩只前爪枕著腦袋,琥珀色的眼眸因著日光顯得尤為亮堂,可面上神情卻是悶悶不樂的緊。 這么長時間趙瑤也不來一回,平日里也不讓宮人吱一聲,真是個沒良心的壞家伙。 小奶貓腦袋探出窗戶偷偷時而張望一會,好幾只蝴蝶繞著盛開的盆栽轉來轉去。 “喵?!毙∧特埻T谧约罕穷^的蝴蝶,整只貓十分頹廢的任由著蝴蝶捉弄欺負,小尾巴懸掛在一側。 午后窗戶落進來的光越發大了些,小奶貓盤在窗臺迷糊的打盹,毛絨絨的腦袋埋兩只前爪上,一動不動的趴著。 趙瑤從外間進來時,便看見那白雪似的一團,腦袋埋在蓬松的毛發里,若是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窗臺并不算寬敞,兩盆栽已占據不少地方,嫩綠的枝條沿著花盆垂落,還有些落在小貓兒腦袋。 春困秋乏正是貪睡的時節,她總是貪睡的很,平日里皇后多是月末時節忙碌,這陣子正是少有的清閑時日。 趙瑤小心翼翼的攬住小小的一團,背靠著軟枕窩在軟塌,外間日光正好暖和。 小貓兒腦袋蹭了蹭緊緊窩在懷里,小動作倒是十分可愛,趙瑤指腹戳了戳她臉頰的軟rou,便見嘴角跟著聳動,緊接著露出小貓兒鋒利的牙齒。 這般模樣趙瑤忍不住笑了,唇角微微上揚未曾出聲,一手指腹捏住粉嫩的rou爪,大抵是睡的太熟,rou爪任由揉捏,甚至展開爪子也不曾睜開眼。 好些時日未曾修剪毛發,趙瑤掌心輕揉敞開的fu部時,手背都被毛發給遮掩住不少。 暖和自是極暖和的,不過趙瑤可不想待會被她用奇怪的顏色盯著,便轉而移開手捏住小貓兒臉頰軟rou喚:“再不醒,可就錯過晚膳了?!?/br> 小貓兒眼睛還未睜開,不過耳朵卻已經十分機靈的轉動。 “喵嗚?!毙∧特堛紤猩煺箲醒?,腦袋半趴在趙瑤懷里蹭了蹭,琥珀色的眼眸清澈透亮的眨了眨,似是終于回過神來了。 “你夜里是做什么去了?” 趙瑤最是受不得她這般乖巧的模樣,心跟著軟的不得了,指腹輕揉小貓兒亂糟糟的毛發出聲。 可剛才還乖巧的小貓兒,腦袋一轉便離了懷,緊接著便竄下軟塌直往屏風后走去。 趙瑤心臟的跟上前,待屏風后清晰的顯現身影,步履微停而后又走上去。 視線輕繞過屏風,便見著一抹白皙,可惜很快被緋紅裙裳遮住。 “不準偷看?!蹦呛叩难垌o緊看著這方。 “你什么地方,我沒看過?”趙瑤挑眉迎上前應。 溫如言伸展手臂按住身前敞開的衣裳,臉頰微紅的看著她,而后微側過身系著衣帶憤憤不平的念道:“你今日突然來干什么?” 趙瑤掌心握住溫如言身后一縷細發,借此稍稍拉近距離應:“我來看你氣消了沒?” 溫如言側身拉開距離輕哼了聲問:“那你看完了嗎?” 那一縷細發至指縫溜走,趙瑤意猶未盡的聞了聞掌心說:“你近日都抹了什么香?” “我哪有抹香?”溫如言還以為趙瑤是在瞎編,轉身坐在梳妝臺前手持木梳自顧自的梳發,“這都快黃昏了,待會天就要黑了,你還不趕緊回朝天殿去?!?/br> 趙瑤抬手拿走她的木梳,一手捧住她身后的長發道:“近些時日朝務繁忙,我已經盡量不來你這一處,現下難得來一回,你還要趕我走,現在朝堂都在傳你我生疏了?!?/br> 溫如言可不受她的賣可憐,偏頭看向趙瑤挑眉道:“大臣們怕你怕的要死,如果你不想聽他們還敢亂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