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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趙瑤對于某些事的熱衷,溫如言真心明白為什么有些老夫老妻要分房睡了。 這純粹是為了長命百歲啊。 趙瑤指腹稍稍撩開溫如言衣領,上頭還能看見清晰的印記,臉頰略微撫上紅暈應:“反正近日也無事,前陣時日因政務冷落了你,我是想補償你,怎么算是破壞呢?” 溫如言抬手按住衣領說:“咱兩這也是十來年的交情,你的本性我還很了解的?!?/br> “我的本性?”趙瑤微挑眉,指腹畫著溫如言清秀眉頭,“你說說我的本性是怎樣的?” “你的本性啊?!睖厝缪詮澲勖夹α诵?,抬手握住趙瑤微涼的手,“我要是說了,你可不準生氣?!?/br> 趙瑤由著手被她握住應:“好,你說來聽聽?!?/br> 溫如言借著手攀住趙瑤仰起身隨即附在耳旁低聲說了句。 只見本來還滿是笑意的趙瑤,臉頰瞬間通紅了起來,手臂攬住溫如言翻轉占據主導地位,俯視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你確實我是那般人?” 溫如言手腕被鉗制住毫無還手之力,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處于危機邊緣。 “那你說你不是啊?!?/br> 趙瑤手捏住溫如言的側臉,俯身輕啄了幾下,指間輕握住她衣帶呢喃道:“我今日讓你看看什么才是好se之徒?!?/br> 溫如言驚慌失措的反應過來時,只能匆忙的改口:“我其實不想看的?!?/br>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壁w瑤俯身含笑凝視溫如言那透徹明亮的眼眸,指腹撩開她臉側的細發,“明日你便要搬去椒房殿,往后大半月我們都沒得親近的時候?!?/br> “不行,你說話不算數呢?!睖厝缪悦蚓o嘴應。 趙瑤眼眸滿是柔情的看著溫如言,依依不舍的移出手道:“那我便每三日半夜偷偷跑去找你?!?/br> 溫如言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本正經的趙瑤居然會說出這話來。 畢竟平日里趙瑤最是不喜歡偷這個字了。 “你可別用苦rou計,我都看多了,對我沒用的?!睖厝缪詿o動于衷的應話。 “那你當真不心疼我么?”趙瑤倚靠過來,雖然話語溫溫柔柔的有些不像她的本性,可那手腕的力道仍舊未曾松開。 溫如言看著這藏起尾巴的狡猾狐貍,堅持不懈的游說,無奈只好應:“那你別折騰人,咱兩速戰速決?” 趙瑤略微茫然的聽著溫如言這奇怪的話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眼眸浮現笑意應:“好,我都隨你?!?/br> 本還在外間收拾物件的宮人,忽地聽見內殿里的動靜,個個羞紅臉頰不敢再入內。 次日溫如言坐在鳳輦回椒房殿,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瑤是個言而無信的大騙子。 椒房殿內陳設幾乎與朝天殿一模一樣,溫如言窩在軟塌連動都不想動。 窗外冬雪不停,溫如言休養好幾日才緩過精神來。 趙瑤好幾日派人來問好,溫如言直接讓宮人關門不見。 夜間趙瑤窩在軟塌飲茶,外間的宮人低聲匯報:“陛下,椒房殿今日也閉門不見客?!?/br> “知道了?!壁w瑤悠閑的落下棋子,眼眸的笑意卻不曾停。 那一側后頸還能清晰看見牙印,趙瑤抿了口茶水嘆道:“看來這大半月只能一個人熬了?!?/br> 那日一時興起起了逗弄性子,沒成想惹惱了她。 此后每一日溫如言都能收到趙瑤各式各樣的小禮物,從梅花到畫卷之類,不過其中主要的還是書信為主。 待宮人退出內殿,溫如言方才拆開書信,老臉一紅果斷合上信了。 趙瑤的書信那可真的是一個套路,總結起來就是如下幾種:今日大雪,想你,你想我嗎? 今日雪停,想你,你都未曾回信,不過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 今日大風,想你,我不知你是否看了信,可我還是很想你。 這么老古板的情話,居然后面還加上自己教她畫的小心心,真的是一頓心臟暴擊。 總之溫如言看完都直接把書信壓箱底,如果沒有強大的心臟,絕對不敢看第二遍。 今日這封信居然還帶有一幅小畫,溫如言看著這幅簡略的山水畫,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趙瑤突然懂的什么叫做清心寡欲了? 溫如言正要把畫收進信封好好放進箱底時,才突然發現這幅山水畫好像有點人體的感覺。 于是當溫如言拿著鏡子照畫觀察時,才發現這是一幅兩個女子相擁親昵的圖。 以山為一人,以水為一人,而畫中兩位女子盡顯窈窕身姿。 溫如言面上一熱左右張望是否有宮人碎碎念叨:“一個女帝竟然特意讓宮人送這種小畫冊過來?!?/br> 真是恐怕說出去都沒有幾個人會信。 宮人從椒房殿回朝天殿復命,趙瑤好奇的問:“送進去了?” “是,椒房殿的宮人收了信?!?/br> 趙瑤面上顯露嬌羞,可眼眸里卻滿是期待低聲道:“也不知她是否看的出來?!?/br> 窗外竹林已被白雪遮掩大半,趙瑤一手執筆望著這滿書桌的小畫,只盼著若是她能回個信來就好。 可又擔心她看不出畫中奧妙,此后幾日便又差宮人送了好幾幅。 從不回信的椒房殿破天荒的回了信,趙瑤忐忑的捧住這薄薄的信封,不免期待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