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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溫熱還未散去,溫如言抬手輕觸,臉頰還有些許淡淡的紅暈。 隨著趙瑤越來越習慣帝王這個位置,這種服從只會不斷的加深,哪怕自己一時順從,那也會別的事而再次爆發。 從某種程度來說,封建社會的君臣父子之間的關系就是一種服從。 帝王于群臣,群臣只有服從,而帝王習慣命令,甚至會把他人的服從當成理所應當的事,那自己毫無意外的也會放在他人之中。 就算趙瑤平日里想刻意區分對待,可一旦遇到沖突點,便會一下暴露帝王的思維方式。 溫如言偏頭看向趙瑤,看著被緊緊攬住的手,又癢又麻的,真是折磨人的主啊。 偏偏趙瑤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太好,溫如言也只能忍著癢! 大雪下了數日,皇宮處處都堆積厚厚的積雪,溫如言因著偏殿的炭火味太暈人,這才出來透會氣。 謝敏從偏殿出來時,打量了眼新升上來的女學士邁步上前道:“溫姑娘,陛下說外頭涼,讓您進去一會?!?/br> 溫如言正吃著rou酥餅,無奈的應:“嗯,我知道了?!?/br> 一個rou酥餅都才咬兩口而已,趙瑤難道是覺得自己能飛了不成? 這個女學士有些不同蘇清,來歷不明,朝野也沒有背景,可女帝卻對青睞有加,實在是不同尋常。 待謝敏離開,溫如言三兩口吃下rou餡餅,正欲推門時,張尤謀從里間出來。 兩人一愣,張尤謀先側身說:“不如溫姑娘先請?!?/br> 溫如言打量越看面相秀氣的張尤謀后退說:“張大人公務要緊,您先去出吧?!?/br> 張尤謀捧著有些奏折被看的有些瘆得慌,近日謝敏回都城便時常這般看,難道是自己讓人起疑了? “我臉上難道有東西么?”張尤謀猶豫的問。 “沒有沒有,張大人多慮了?!睖厝缪酝蝗辉谙霃堄戎\跟她夫人,誰比較占優勢。 畢竟上回見過張尤謀夫人,看起來就是個比較剛的人,雖然張尤謀個子高些,不過妥妥弱氣書生,說不定也是個被欺負的主。 溫如言越想越覺得反差萌太大,畢竟朝堂上張尤謀平日里也挺剛的,可回到家卻被夫人欺負。 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不知溫如言心思的張尤謀微微松了口氣,轉而離開偏殿處理公務。 偏殿里政務閣大臣們還在處理繁雜的奏折,方才張尤謀還提著兩個盒奏折,年底朝政繁忙的嚇人。 溫如言穿過數道屏風,便見趙瑤捧著熱茶偏頭看向窗外飛雪,早間褪去繁雜的朝服,這會只著一身玄青色衣裳,上頭繡著繁雜金色龍紋祥云,花紋亦是尤為精美。 平日里多是亮色,這般深的顏色倒是少見,不禁襯的趙瑤暖玉般的肌膚尤為透亮,而且還顯得趙瑤尤為沉穩內斂。 本來就是一個不喜言笑的人,這會看著更加氣場強大,明明現如今才二十二的年歲。 那如墨的眼眸的探向這方,趙瑤伸手招了招,并未出聲。 雖然有屏風遮擋,可大臣們多少是能聽到聲音,所以趙瑤極少開口。 溫如言不解的走上前,只見從這窗外便能見到一座閣樓納悶的出聲:“以前怎么沒看見有這么一座閣樓?” “這是朝天殿新修建的一處閣樓,待我們入住之后,你大可上去看看?!?/br> 趙瑤抬手握住溫如言垂落的手,本來還擔心她會覺得冷,沒想到她的手反而比自己還要暖上幾分。 話都說的這么明白,溫如言自然是明白其中含義輕哼了聲應:“我沒事上閣樓天天看著你做什么?” 趙瑤難得展露笑顏,眼眸含笑的攬住溫如言問:“我又未說看什么,你怎的就想著天天來看我?” 這人真是大大的狡猾啊。 溫如言臉頰微紅的應:“明知故問,我才不理你?!?/br> “除夕我們便搬進去住了,你想去看就看,我可沒逼你?!壁w瑤指腹捏了捏掌心的軟rou輕聲說。 這般附在耳旁的姿勢,尤為的曖昧,只覺得耳朵燒的慌,溫如言抬手抵住肩拉開距離說:“你不怕被大臣們聽見?” “讓他們聽見又能怎樣?”趙瑤掌心輕托住溫如言,抬手握著帕巾擦拭她嘴角笑道,“你去哪偷吃rou餅了?” 溫如言尷尬的移開視線應:“都怪你催的急,我這不就只能抓緊吃完?!?/br> 趙瑤掌心輕移取笑道:“讓我看看你吃飽沒?” 這動作話語實在是讓溫如言很難不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事件,臉頰羞紅的按住手說:“大白天你想什么呢?” 本來還沒緩過神來的趙瑤,視線望著那面容緋紅的人,方才察覺好像是有些過于曖昧了。 “我想什么,你不清楚?”趙瑤自從回拒她的主動親熱,便只能看著,心間難免有些癢癢。 “你……” “陛下?!逼溜L外的宮人捧著奏折,十分為難的等了好一會才敢出聲。 “進來?!?/br> 趙瑤正襟坐在主桌,宮人將奏折放下,低著頭硬是不敢往別處多看一眼。 待宮人退下,溫如言尷尬的合上書,偷偷松了口氣說:“還好不是大臣來商議政務,否則看你怎么辦?” “你該說看他們怎么辦才對?!壁w瑤執筆眼眸笑意璀璨的看向那顯然是害羞的人。 這人真是刷新溫如言對于臉皮的道德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