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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可惜的松開手,單手拎著長弓說:“這會天晚了,不適合射箭,朕帶你去騎馬玩吧?!?/br> 不待溫如言吱聲,便被拉著手走向馬匹。 完全不敢亂動的溫如言靠著趙瑤懷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趙瑤單手拎著韁繩,一手攬住身前少女,臉貼著少女側臉趁機親了幾下出聲:“別怕,騎馬很好玩的?!?/br> 溫如言偏頭看著占便宜的趙瑤氣鼓鼓的說:“你就是想借此偷親我的吧?” 一向鎮定的趙瑤眼眸有些慌亂的躲閃,沒有承認不過也沒否認,只是開口應道:“你本就是朕的,何故用偷這個字?” 少女臉頰迅速紅了起來,轉過頭沒敢盯著趙瑤。 天吶,趙瑤這也太撩人了。 待熟悉騎馬的感受,趙瑤稍稍加快步伐,溫熱的風吹拂而來,緩解夏日的悶熱。 溫如言想著方才趙瑤的話別扭的出聲:“我是我自己的,怎么就算是你的了?” 趙瑤指腹將少女耳旁細發挽起俯身應道:“你將來成了南國皇后,不就是朕的了?!?/br> 少女偏頭避開趙瑤的手,極為不可思議的望著,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出聲:“我剛才沒聽錯吧?” 雖然相處是有好幾年,可是情侶也就最多半年,這突然就要結婚的節奏未免也太快了。 “你難道不愿意?” 溫如言看著趙瑤迅速轉變的神情,頓時便覺得不太妙,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對于當皇后其實也沒多大興趣?!?/br> 暫且不提南國還是封建社會,女帝都當的這般艱辛,現下還想娶女子為后,那幫固執老大臣估摸著都得逼迫退位不可。 趙瑤冷冷道:“你對朕說的喜歡,難道是假的不成?” 少女支支吾吾的猶豫,更像是默認這質問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南國皇后之位何其尊貴,你不要旁的世家大族有的人想?!北静幌胝f威脅之言,可見少女這般遲疑,趙瑤哪能受的住如此冷落,一時氣急說出口。 溫如言沒想到趙瑤一生氣就喜歡威脅恐嚇,心情一下跌到低谷,原本想懟回去,可想起趙瑤死要面子,若是自己把話說絕,估計又得大吵一架。 兩人冷著臉都沒做聲,這般直至夜間歇息,寢宮內亦沒有往日熱鬧。 此日女帝親送太上皇入葬皇陵,溫如言現如今只是小小女官,哪能隨行便待在宮內。 蘇清正在藏書閣內清點藏書,便見著溫如言唉聲嘆氣的模樣。 自女帝出宮之后,這溫姑娘好似沒了魂。 “溫姑娘你若是累了,可以回去歇著,不必隨我一同清點藏書?!?/br> “沒事,我正好也不想回玉清宮待著?!睖厝缪砸贿厬?,一邊打算尋些有趣的書籍夜間打發時間。 蘇清見此,便沒再出聲,自顧自的核查數目。 待趙瑤回宮時,天氣日漸悶熱,難得下了一場雨。 溫如言窩在水榭內賞雨,手里翻著書本,而一旁的人不說話也不動,兩人十分尷尬。 夜間溫如言睡在水榭,而趙瑤則在內殿,直至宮人匯報少女熟睡,方才悶悶不樂的睡下。 大半月不見她是當真一點也不想自己,非但沒有體貼話,就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若是往日兩人爭執,她若是心間不舒坦,多半是會出聲質問,可像這般悶聲不響的卻還是頭一回。 趙瑤心間沒底,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只猜測她許是惱了自己,便不愿同自己說話了。 早間溫如言守在大殿外心情十分不美麗,這幾日趙瑤冷的凍人,一點也沒有示好的跡象。 “溫姑娘?”蘇清看著一動不動的溫如言喚了好幾聲。 溫如言緩過神來應:“有事?” 蘇清覺得近日女帝的情緒不太對勁,因此便想出聲詢問幾句,“陛下近日莫不是葵水來了?” “我不知道?!毖巯聝扇艘蝗俗≈鞯?,一人住水榭,也算是兩地分居生活。 “可是你是陛下貼身女官,怎會連這種事都不知呢?”蘇清有些懷疑溫如言沒緩過神來。 溫如言本來心中就不快,這般被理所應當的質問更是不舒服直言道:“我只是守大門又不是她保姆,再說都吵架了,我還得像老媽子管她心情嗎?” 這大串埋怨之語嚇得蘇清一愣,宮中哪有人敢如此數落女帝。 “你與陛下吵架了?” “沒有!”溫如言說完一大串話之后,心間更是確定趙瑤的性格實在是太難相處了。 趙瑤想開心人就非得陪著開心,若是她想做什么就非得陪著做。 表露喜歡也是,現在催婚也是,稍微有點不符合她心思就要爭執成冷戰,這哪里是過日子,分明就是折磨人。 蘇清見著溫如言這般氣勢洶洶的樣子,更加確信女帝估計與她起了矛盾。 否則女帝近日就不會那般冷淡,明明只是一個小失誤,便有臣子被罰板子扣俸祿,以至于大臣們都兢兢業業的。 大殿內正在瑟瑟發抖的戶部尚書齊泰跪在一旁,趙瑤將手中奏折扔了下去道:“南國兩年前就該完成的戶籍徹查,現如今你還要推遲到什么時候?” “陛下,這兩年災荒動亂事務過于繁雜,微臣必將在年底完成此任?!?/br> “年底若是完不成或是再有疏漏,你便不用來上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