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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地窖搜出來的糧食曾是云城最大的米商,張尤謀那時還特意讓人搜查,誰曾想撲了空。 這地窖的入口過于隱秘,甚至用石門遮擋,尋常人根本就無法發現。 張尤謀讓人運走糧草時還需要特意挖開一道大口子,這地窖密封性極好,幾乎沒有任何缺口,唯一處見光的還是因為老鼠挖的洞。 女帝,又是如何發現此處的呢? 心中存了疑惑的張尤謀并未聲張,三月中旬時,西北國敵軍忽地喊出活捉女帝,投降不死的口號。 這等子做法,分明就是有些扛不住,卻還想著瓦解云城。 夜間巡邏王副將召集數百心腹密談欲去張尤謀項上人頭。 城樓之上的張尤謀身披厚重盔甲正在探測敵情,一側趙副將匆匆上來小聲匯報:“大人,他們打算動手了?!?/br> “若是動手,格殺勿論!” “他們是都城的兵,咱們是否要請示陛下?”趙副將是從百姓征兵隨從女帝親率隊伍經歷戰場選□□的副將,自然對那群投降富家子弟兵馬心有不滿。 張尤謀偏頭眼露殺意道:“陛下親令,可先斬后奏!” 趙副將行禮應:“得令!” 子時臨近時,王副將領著李王兩位副將攜數百將士包圍張尤謀府邸。 李副將看著這只有幾百位將士,不禁心生膽怯:“咱們萬人將士怎么只有這些人???” “張尤謀那小子將咱們的人早就分派各百姓兵中,現如今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睂O副將低聲道。 “待殺了張尤謀,他們不服也得服!”王副將帶頭沖進府邸。 幾百人涌入府邸卻并未見庭院守衛,原先敞開的大門忽地被關閉。 張尤謀立于階梯之上,伸手一揮只見原先藏在房間內的將士舉箭奔出來。 “愣什么!”王副將拔刀喊道,“給我殺!” 可卻并無人反應,李王二將放下兵刃,數百人隨之扔了大半兵器。 趙副將出聲:“王副將,你還不投降?” “我王大將軍侄子,算起來當今女帝的親家子弟,你們這些人誰敢殺我!” “陛下親令,若有違反軍令者,可先斬后奏!” 王副將冷哼了聲道:“你們大可來試試?!?/br> 只見那舉刀的王副將直沖向張尤謀這方,數道箭支自張尤謀手中□□射出。 鮮血飛濺雪地,王副將身中數箭,怒目倒地看向瑟瑟發抖的李王兩位副將喃喃道:“孬種!” 此時正窩在趙瑤懷里昏昏欲睡的小奶貓腦袋低垂快要栽進書本上。 趙瑤抬手扶住毛絨絨的腦袋,只見眼睛已經瞇成一道細縫,粉嫩的鼻頭微微松動發出呼嚕嚕地低沉聲響。 原本是想教她認字,誰曾想她還沒看半個時辰便成這樣了。 外間宮人出聲:“陛下,張大人有事匯報?!?/br> “何事,直接說吧?!壁w瑤掌心摸著那軟乎乎的fu部,未曾從床榻起身。 張尤謀猶豫的出聲:“陛下,王副將攜帶數百人作亂,現已被斬殺?!?/br> 趙瑤掌心微停,眼眸微轉的應:“朕知道了?!?/br> 這反應有些過于平淡,張尤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好一會沒聽聲響,方才退出外間。 王副將乃先前軍營之中的核心,現如今沒了他,整個軍隊幾乎沒有四大世家的勢力。 想來張尤謀就是揣測自己的心思,方才如此大膽的直接擊殺他。 窗外大風未停,趙瑤指腹揉捏那微微展開的粉嫩爪子,心想若是不能控制住張尤謀恐怕會是一步險棋。 三月末旬時大雪停了下來,日頭見晴,積雪融化的極快。 雪水順著屋檐滴落,白日里溫如言無聊的癱倒在矮桌,而趙瑤總是有數不盡的事。 “喵?!毙∧特垳惤^來,伸展爪子接住融化的雪水,自顧自順理白凈的毛發。 從外邊進來的春月卻是膽顫心驚的厲害,連同端著茶水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趙瑤看著春月對小奶貓心虛的反應,不禁懷疑春月恐怕是知道她的身份。 那日明明看見大火燒了起來,這貓居然又活了! 春月倒著茶水,臉色蒼白的厲害,心想貓如果有九條命,那豈不是來索命的。 “喵嗚?!毙∧特埡龅剀S上書桌湊近叫喚了聲,嚇的春月一哆嗦,茶壺的水撒了出來。 “奴婢該死?!贝涸旅蛳虑箴?。 趙瑤看了眼那故意恐嚇的小奶貓出聲道:“無事,你下去吧?!?/br> 溫如言無視趙瑤的眼神,仰面倒在書桌笑得很是燦爛。 毛絨絨的一團翻來覆去的滾動,縱使想要嚴肅,可見著這樣,趙瑤也沒得辦法。 “你很開心?” “喵!”本來就是她害人在先,溫如言自是理直氣壯。 趙瑤抬手按住那滾動的一團,掌心頓時暖和多了。 午后日光最為暖和,趙瑤拎著過于調皮的小奶貓在庭院曬曬。 原本正舒適的時候,張尤謀壓著一人走近,趙瑤遠遠看見,便將掌心握住的小毛球還給叫喚不停的小奶貓出聲:“乖,你自己先玩會?!?/br> 小奶貓追著毛球,卻在看見那白發老翁時,突然停了下來。 “陛下,此老翁說是有要緊事匯報?!?/br> “他?”趙瑤打量這白發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