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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何時知女子之間的親昵,趙瑤已然記不得究竟是何時。 大約是撞見當初母親與那人的私事,又或者是母親同親昵的宮人私會,幼時的趙瑤對此厭惡至極。 可當少女攀附于耳旁,輕聲細軟的嫵媚動情聲,趙瑤發覺自己竟然對她起了憐惜之情。 這已經完全不再是想像的那個自己,少女的喜怒隨時牽扯自己的喜怒,于帝王而言是大忌。 一夜未眠的趙瑤擁著少女入榻,窗外已是朦朧的有些亮堂。 少女縮在懷里,趙瑤指腹輕穿過如墨長發,低頭望著那皺著眉頭似是不悅的神情。 趙瑤抬手輕刮了下少女鼻頭,無奈的嘆了聲。 因著從浴池出來時,趙瑤衣裳浸濕,現如今兩人當真是沒有任何衣物遮擋。 不得不說少女真是個火爐子,炎炎夏日里暖和的很,趙瑤偏頭松開手,指腹撫平她微皺的眉頭。 那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下,櫻唇微微嘟起,看似是被擾了休息而有些惱火。 趙瑤伸手扯了扯兩人旁的薄毯,細細遮住少女不安分的手臂。 “陛下,該起了?!钡钔獾膶m人輕聲喚了聲。 懷中的少女絲毫未曾醒來,趙瑤指腹捏住白嫩的耳垂應:“朕病了,今日不上早朝?!?/br> 宮人便退出外殿,趙瑤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縱容她了。 自古哪朝妃子不是寬衣伺候,主動投懷送抱,偏生只有她將帝王當做枕頭一般。 原本睡夢中的溫如言,做了個溺水的夢,呼吸尤為的困難,害怕的嚇醒過來。 “你總算是醒了?!壁w瑤面色平靜的出聲。 少女眼眸輕眨了眨,慢慢的緩過神來,原本白嫩的小臉一下的紅了起來,笑容極為僵硬的說:“早上好啊?!?/br> 雖然當時意識是不太清醒,可是肢體記性還是很明顯的,就算溫如言腦袋再不清醒,可也不是傻。 昨晚趙瑤對自己這樣那樣,分明就是…… 少女臉色復雜多變,最后極為鎮定的側臥在一側,伸手裹緊身前的薄毯,眼眸靈動的轉了轉說:“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嗎?” 趙瑤側身探近了些,伸手將少女重新攬入懷中應:“朕稱病不去了?!?/br> 溫如言一聽,這樣子不會是要敲詐勒索啊。 “你看起來挺健康啊?!鄙倥噲D向后躲避,那攬住的手卻不肯依。 “昨晚的……”趙瑤話還沒說完。 少女一陣大笑忽地響了起來,極為生硬的說:“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對吧?” 趙瑤不解的看著少女,抬手捏住白嫩的臉頰出聲:“你當真什么都不記得了?” “很疼的?!鄙倥黄绕^靠近過來,眼眸水汪汪的看著趙瑤。 雖心中有些惱火,不過趙瑤指間力道還是輕了不少。 溫如言順勢掙脫,伸手揉著臉說:“其實昨晚的事,咱們不如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怎么樣?” 趙瑤極為嚴肅的探起身,那身上的薄毯悄然滑落,露出被抓的一道道紅印,眉頭緊皺的出聲:“你再說一遍?” 突然壓倒式的俯視,溫如言莫名緊張吞咽了下,支支吾吾的應:“我的意思是說,昨晚謝謝你幫忙了?!?/br> 好丟臉哦! 真的是還不如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只是一個謝字?”趙瑤伸手扯下少女默默扯上蓋住臉的薄毯。 這般親昵之事,她怎能這般輕易的就算了? 溫如言尷尬的眨著眼解釋:“你這么兇干嘛?” 明明吃虧的人是我啊。 趙瑤緩和了下神情,伸手按住退縮的少女說:“朕是帝王,你要是想到什么,大可說出來?!?/br> 待將來大權在握,尋個理由賜封她為后,那也不是不可以。 她與旁人是不一樣的,趙瑤心間雖不太愿意承認,可一想到讓她與旁人這般親昵,自是萬分不樂意。 所以只要她開口,自是會給她一個好名分,這般也好留住她。 溫如言滿頭霧水的望著趙瑤,只覺得被按的地方骨頭賊疼,無奈的應:“疼,你輕點啊?!?/br> “你可以慢慢想,朕有的是時間?!?/br> 趙瑤覺得少女現在可能腦子不太好使,一時逼急了,興許就適得其反。 溫如言有些摸不著頭腦,抬手揉了揉肩,心想昨晚那事明明是自己麻煩她,怎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平日里趙瑤實在算不得上熱情,今天難道是腦袋進水了? 昨晚情況特殊,雖然大部分都差不多做齊全,不過溫如言多少感覺到趙瑤并沒有進行最后一步。 正想開口委婉表達謝意,溫如言便看見那道道爪印,肌膚極好的趙瑤,頸間隱約的印跡便顯得格外明顯。 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弄的,溫如言突然懷疑了下自己。 怎么想都覺得好丟臉。 最重要這臉還是在趙瑤面前丟的,溫如言大概率能想到自己估計是還不完欠的債了。 磨磨蹭蹭到日上三竿溫如言才懶散的從床榻起來。 趙瑤看了下頸間的印跡,只得坐在梳妝臺前稍加打扮遮掩。 外間宮人備上粥飯便退下,趙瑤望著對面意外安分的少女,薄唇輕啟道:“你平日里有這般規矩?” 溫如言正在尷尬重啟中,伸手笨拙的接過粥碗,眼眸打量趙瑤,小口的吃著粥應:“我在想為什么你昨晚那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