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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份的干鍋紫蘇牛蛙就擺在他眼前,鍋是透明的,不知道采用什么科技給鍋裝了燈,一會兒變藍一會兒變橙的。 鍋里鮮美的牛蛙rou也跟著不斷變色。 賀簡拿大勺一攪拌,他直接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哎呀,原來你怕欺牛蛙嗎?”賀簡驚訝道,“我雞得讀醫都要解剖青蛙滴鴨!” “把它拿開?!笔捁饷鞔笫忠粨]。 “怕什魔,蛙蛙多好欺鴨,你閉上眼四一四嘛!”賀簡舀起一大勺。 就在這時,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兒突然沖出了過道,直直地奔向正在表演中的蕭桉。 蕭桉一驚急忙往后避讓,為了以防拉面套中小孩兒,奮力將面也向自己身后甩去—— 長長的面條飛彈而出,不偏不倚地掛住了捂著眼睛的蕭光明。 蕭光明被迫睜眼,看見賀簡舀來的滿滿一勺牛蛙,被嚇得掛著面噌地站起。 蕭桉手中面條被猛力一拽,他這才回過了頭,和打扮得奇奇怪怪的老父親對上了視線。 蕭光明原本面上滿是由牛蛙帶來的驚懼,這會兒瞬間神志清醒過來,說:“蕭桉?!?/br> 賀簡一愣,也連忙跟著站起來,朝鄰居家的小鵝子熱情地招了個手。 蕭桉陰冷著臉色,半句話沒說,撒手扔下面條轉身大步走了。 =================== 賀垣今天放學以后,照舊去參加了室內設計比賽的例會,會上他們將戶型和設計風格都敲定了。 戶型選的是失去城中村處的老式住宅,兩室一廳一衛共八十平,正好比較接近賀垣現在租的房子。 這種小戶型一般外觀較為平整,為了節約施工成本,設計上的凹凸感較少。但他們選的戶型朝向很好,客廳主臥在南,陽臺在北。 例會結束后,賀垣和陳泳宜駱問約在了離學校幾站路的商圈吃晚飯,三個人都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說。 實際上主要就是駱問在說,他本身就是這個專業的,早早默認了自己是隊長,覺得自己更有發言權。 輪到陳泳宜說“想加入一些時鐘、沙漏類型的擺設”時,駱問又出言打斷。 “這不是設計,jiejie?!瘪槅栔糁秃鹾醯目曜诱f,“所以說你沒參加過比賽,你說的那種文藝小清新、什么北歐風的東西…它根本擺不上臺面你知道嗎?!?/br> 陳泳宜皺了皺眉,低頭喝了口湯,賀垣好歹跟她搭檔過一年,知道她是想發火了。 “像你說的這種設計,年年比賽都有,年年都是做陪跑。不信你自己去搜,搜到得獎的你過來扇我巴掌?!瘪槅柕?。 這回連賀垣都想皺眉了。 他自己的意見還沒說出口,但到現在他不想說了。 上周剛認識的時候,駱問對他和陳泳宜還是和和氣氣的,甚至經常隨口吹他們彩虹屁。 但漸漸的,當駱問發現兩個隊友在室內設計上遠不如自己,也從不回吹自己彩虹屁,他的態度就逐漸變得野蠻起來。 巴不得自己一個人總領全局,只打發另外兩個人打下手就好。 “我認為我們意見上存在分歧?!辟R垣抽過張紙,擦了擦嘴道,“方案設計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你的意見我們會認真考慮,我們的意見希望你也認真聽?!?/br> 駱問瞇了瞇眼,擠出點兒不大高興的笑說:“但你們…” “這樣吧?!标愑疽宿哿艘幌伦约旱拈L發,說:“口頭描述可能不夠到位,今晚我們回去,將各自的具體想法帶例證地寫清楚,再做當面討論?” “行吧?!瘪槅栵@然還不是很滿意,但也只得答應了。 賀垣估摸著,等到時候各自的文件出來,駱問拿到手了肯定又得是一通大嘲特嘲,只差把“你們是智障嗎”幾個字打在腦門兒上。 這頓飯吃得總體不大愉快,賀垣已經太久沒同人分工合作過,離開飯桌時頭都是疼的,感覺像剛聽人吵了一架。 駱問家就在本市,出了餐館就打車回,賀垣跟陳泳宜順路搭地鐵。 這個點地鐵大都擁擠,但往理工大的線路屬于北上,乘客比較少。 不過因為沒幾站路,賀垣和陳泳宜都沒坐。 “我真是服了,他就跟那種神經病甲方一個樣?!标愑疽艘簧系罔F就翻白眼。 “嗯?!辟R垣應了聲,挺心累的。 “我都不知道教授在想什么,要把我們組合在一起?!标愑疽宿D頭看了賀垣一眼。 賀垣看了眼到站提示,說:“我下了?!?/br> “你不回學校嗎?”陳泳宜還不知道賀垣搬出去了。 “不?!辟R垣也沒多解釋。 他覺得,如果告訴別人自己為了比賽專門租房子住,好像還挺奇怪的。 “行吧?!标愑疽擞謬@了口氣,而后像想起什么,喊了聲:“部長?!?/br> 賀垣回頭,略微皺眉,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被這么喊過了。 名字叫“賀垣”就直接喊“賀垣”,社團都換屆不止一年了還喊什么“部長”。 “你明天想看電影嗎,最近新出的國產動畫熱度特別高…”陳泳宜說。 賀垣微微一愣,而后說:“那有什么好看的?!?/br> 這回輪到陳泳宜愣住了,而且神色復雜。 車門打開,賀垣手一擺算道別,大步跨出地鐵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