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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討厭他,卻要和他結婚,剛開始的時候,百般羞辱他,把他當成女人一樣對待,第一次上床, 差點沒把他整崩潰了, 他以為是他上于和彥,他想太多了。 結婚后, 他就一直很怕和于和彥單獨相處,于和彥每次和他見面都是為了做、愛, 后來干脆逼他搬到了現在他們現在住的房子, 開始同居生活。 同居后, 他發現于和彥也還是有優點的,比如做飯, 很好吃,生活習慣很好,愛干凈,也沒什么不良嗜好(除了在床上比較讓人抓狂), 其他都不錯。 相處日久,他發現于和彥的控制欲很強,總是想綁住他,只要他不在家,就會瘋狂給他發短信,或者打電話給他,問他去哪了,跟誰在一起,如果不是與工作有關,就命令他立馬滾回家,巴不得把他綁在床上不讓他見任何人,連出去見陳灼他都暗暗不爽,更何況是跟楚遇見面。 他不知道于和彥為什么那么討厭楚遇,那次去參加楚遇的生日,醒來第二天卻在家里,于和彥逼著他把楚遇拉黑了,還幾天沒跟他說話,整得他莫名其妙,后來才后知后覺楚遇對他太好了,于和彥吃醋了。 于和彥有時候,會對他很好,看他喜歡吃什么,就會天天給他做那樣菜,帶他出去結交他的朋友,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白天他們在公司是上下屬關系,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糾纏就像真正的戀人一樣。 但有時候,于和彥又對他很冷漠,只要他不乖乖聽話,就會生悶氣,相處久了,他就摸清了于和彥的脾氣,也沒再怕他,有時候他們還會吵架,甚至會動手。 他覺得和于和彥相處很累,覺得這個交易不太劃算,簡直是把自己賣了,自由都沒了,但是合約已經簽了也不能再后悔,只想著五年之約快點結束,五年太久了。 意外的是,還沒到五年之約,僅僅相處了幾個月,他就慢慢地喜歡上了于和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設計戒指的時候,傾注了心血,于和彥叫他設計,他就設計了,明明可以隨便設計一個糊弄一下,卻沒有那么做,戒指設計了好久,都做出成品了,他都一直沒敢拿給于和彥。 他怕于和彥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想捉弄他,他不清楚于和彥到底喜不喜歡他,怕自己一廂情愿,怕自己一頭扎進去,那個人卻說合約期到了,可以分手了,到時候他該怎么辦? 于和彥總是有意無意地問他喜歡他了嗎?他不知道于和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心里一直記著于和彥說過和他結婚是因為他身邊缺人,就當做是長期包養。 他們是包養的關系。 這個事,一直如鯁在喉,每當他覺得要沉迷在于和彥的溫柔時,就會想起他說的話,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五年而已。 在去云嶺越野之前,于和彥問他五年之約結束后,能不能再跟他續約,他的答案是不! 為什么要續約?他不喜歡他們的關系是包養關系,除非于和彥能包養自己一輩子,不看其他人,但顯然,不存在這種可能,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開始,于和彥只是跟他玩玩而已呢。 因為這個事他們吵了一架,于和彥不理他了。 他害怕極了,決定去云嶺的時候,好好跟于和彥談談,把戒指給他,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但是沒能如愿,看到于和彥帶著別的人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崩潰,那天是他們結婚以來,他最揪心的一天,連其他人都看出來了他們是在鬧矛盾,邊尋來安慰他于和彥只是做戲給他看,讓他不要放在心上,那于和彥為什么不親自來說?還跟別人笑得那么開心。 他很后悔來越野,想立馬回家,想要跟于和彥斷了。 心不在焉地開車,沒注意陡峭的山坡,人跟車子一起摔下了溪澗里。 出了車禍后,他看到了于和彥奔向他時眼里的慌張,這下他開心了,雖然滿臉是血,動彈不得,卻覺得也不是很痛,于和彥那什么表情,他永遠忘不了,他覺得于和彥應該比他痛。 他在醫院把戒指給了于和彥,讓他一直戴著,不準摘下,于和彥紅著眼睛跟他發誓不摘,一輩子戴著。 至于失憶的事,就很狗血了,他不記得他們以前的事情了,于和彥卻騙他是自己追求他的,雖然他知道這個慌很扯,但還是再一次不可避免的又喜歡上了于和彥,真的是無法逃離。 于和彥進來的時候,徐向奕正坐在陽臺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連他靠近了都毫無察覺。 于和彥從后面擁住他,輕聲問道:“在想什么?” 徐向奕身體一僵,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落日的余暉,嘴巴張了張,想問于和彥為什么要包養自己,卻沒問出口,不知道該怎么問,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想了一下午,回憶了他們以前相處的點滴,百感交集。 萬一于和彥結婚真的只是為了捉弄他,報復他,那該怎么辦?五年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還有兩三個月,就到一年了。 徐向奕覺得越發不安,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除了合約是真的,感情都是他幻想的。 于和彥見他不語,人怏怏的,沒什么精神,忙放開他,蹲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問:“怎么了” 徐向奕見他眼里明顯的關心意味,心中甜蜜又苦澀,搖了搖頭,說道:“剛才睡太久,腦袋不清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