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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母親帶走了你哥哥,是不想讓他受苦”。 “更想你……在世間輕松點?!?/br> 想到此處。 陽拓的身形有些微滯,他看著女兒努力擺出一副成熟的模樣,卻臉蛋仍舊有著散不開的稚嫩。 他越發自責:“可你的一生,終究是斷送在為父手上?!?/br> 陽拓背過去擦擦自己的眼角。 他嚴厲囑咐道:“漣兒,你是救星,那他便是災星?!?/br> “反之。你是災星,那他必是救星?!?/br> “你倆從出生開始,命劫已定。莫說不信鬼神之說,這預言之事非鬼神能籠統而稱。天意,便是天意?!?/br> “錢真人乃是鬼谷子門下弟子,他不會以身犯則,胡亂預言。否則,他日他必遭天譴。 ” 陽清漣面對著忽然情緒感傷的父親,心知自己,觸及了父親的傷心事。 她的心情也逐漸憂傷起來。 細細想來,她確實不該管那事。 只是遇到了而已,遇到那個頑皮的皇子,被自己的兄長惡狠狠帶走。她的腳步卻不知為何仿佛像被牽引那般,鬼使神差地便走了過去。 等她再反應過來,那位頑劣的孩童便已經被吊在樹上了。不像平常在課堂那般遲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喊了隨行跟過來的她。她的名字。 “陽清漣。 ” 當那個小孩叫了她后,面對至此,便不可坐視不理。如此一來,那豈不妄讀圣賢之書,枉顧父親的教導。 可做了,卻發現。原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以一句圣人曾言而作為界限,來完全判定事情原由。 她陷入了自責,并且保證道:“孩兒,以后再不會插手?!?/br> 陽拓也退后一步,他溫和道:“為父知道,你如今沒有可玩的是的朋友,同窗之間友誼也不深。但還需忍耐?!?/br> “你可以嗎?” 陽清漣緊緊捧著茶杯,滿臉的肅然:“爹爹,我,我可以?!?/br> 陽拓這才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好孩子。 ” 午后已至,太陽熱辣到最毒之時。 御書房忙碌的身影依舊。 楚宏處理了邊關上報的奏折。 他轉身對著屏風后面的人問道:“查到什么?” 暗衛之所以是暗衛,便是要在暗處偶爾也會因情況出現在明。 暗衛此刻早已經跪在屏風后等待主子的問話。 楚宏話一出。 暗衛便道:“尚未,今日倒是陽小姐心血來潮救了六皇子?!?/br> 楚宏卻有些沉住,他過了一會兒才問:那孩子又怎么了? 暗衛如實道:“似乎是孩童般的打鬧?!?/br> 聽到并沒有什么要緊事,楚宏原本也不期待,光靠清漣與楚家子弟接觸便能找到那個孽障。 按照錢真人的推算,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那孽障才會現身。 這十年。他楚宏等得起,到時候那孽障定會死在他的劍下。只不過現在要耐心,先觀察觀察看誰才有傾向是預言的劫星。 他揮手道:“罷了?!?/br> 臨了說是不想,卻還是又問了一句道:“清漣是路過嗎?” 暗衛道:“屬下猜,應該是陽小姐目睹了六皇子被五皇子帶走了,便跟了過去?!?/br> 楚宏又想起六兒今天的告狀,他不由陷入了深思:是老五? 楚宏停下墨筆,眼神微微沉冷。 “去查查老五?!?/br> “諾?!?/br> “還有六兒那邊?!彼q豫了一會兒,作罷了。 “朕會看著,你只管保護好清漣,有異況,先去通知錢真人?!?/br> “諾! ”暗衛“咻”地一聲身影消失在這御書房。 唯有楚宏留在御書房。 他拿著奏折放下又舉起來,最終卻忍不住思慮一番,在御桌上右手支起腦袋,開始閉目養神。 只見。 入目便是那濤濤天火蔓延,仿佛發了瘋火龍似的,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那赤紅的火龍,將所到之處都漆成了黑色。 有的宮殿樓,那里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燒得片瓦不存。 皇宮上空,不復從前的華貴,此刻暗箭傷人變得箭如滴雨,起義叛軍一堆堆向前,所過之處,都死傷無數,剛才還靜寂的宮殿,此時卻被無數鮮血所沾滿,剩下被燒成灰碳的尸體。 還有衣衫凌亂妃子們的尸體。 還有人趁亂中大喊:“楚家亡了,楚家亡了。大瀝完了!” “咱們揭竿而起??!” “我們要做王!人上人??!” 楚宏在夢里怒喝:“混賬。朕含辛茹苦處理公務,協理六臣,竭盡所力,只為做到公平公正四字?!?/br> “如今四海升平,國泰民安,何來的楚家亡了。你們這些叛軍!” “你們這些叛軍!胡言亂語,休尋借口顛覆我楚家江山。休再說天命??! ” 可無論他怎么喊?都沒人聽見沒人看見。 叛軍殺意怒張:“狗皇帝人呢!” “哪個!” “就是明啟帝的兒子??!” 楚宏頓時一驚。 果然預言成真了。 下一刻,那昏君就被拖了出來。 他低著頭披頭散發,看不清樣貌,但身上明黃的龍袍帶著血污,卻十分的顯眼。 那混賬兒子還在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