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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我完了。 之后,她只好苦著臉乖乖坐在原來的位置,滿臉哀怨地看著三哥。 楚荊認認真真看著楚夫子開始在選樂曲集,完全沒搭理她。 讓楚月更加頭疼了。 下一刻。 中殿堂翻書的聲音逐漸變得夸張大聲起來。 楚夫子卻帶頭朗讀:“眾學子,今日學音律?!?/br> “所謂音律,乃律呂宮調,“鼓宮宮動,鼓角角動,音律同矣?!?/br> “武帝紀贊曾說:“協音律,作詩樂?!薄按颂幏褐笜非?,音樂?!?nbsp;“又一蘇詩人曾敘:“一切眾生,有不能了。乃以韻語,諧諸音律。使一切人,歌詠贊嘆?!?/br> “包括其文字聲韻的規律?!?/br> 果然是先闡述一下官方解讀。 聽起來苦悶又晦澀難懂。 楚月聽的腦袋嗡嗡響,好像無數只蜜蜂在圍著她轉,她屁股挪了一下,就被楚夫子注意到了。 也不是楚夫子特地針對他,他教的學生一個個都本分,隨他所行,可偏生有一個冥頑不靈的子弟一直礙著他的眼皮。 怎么都教不好,或者說,她心不在如此。 楚夫子頓時板起臉,抬手端正以九十度標準指向楚月:“你可是有疑問?” 楚月趕緊擺擺手道:“夫子,我沒有我沒有?!?/br> 天啊,她明明已經安安分分待著了,為什么還能被注意到?果然是坐在太前的緣故。 楚夫子立即嚴肅地對著她不說話了,一副你不站起來問就是不給我面子的表情。 讓楚月忍不住叫苦,這楚夫子可是父皇重視的堂兄弟,她要是得罪其他人還不怕,可楚夫子,他估計直接戒尺上手,先打了再說。 也不是她怕打,她就怕打屁股。畢竟她實際可是女兒身份。 這下子她只要硬著頭皮站起來。 連楚荊都忍不住捏了把汗,突然后悔帶她坐在前面。 早知道隨她去得了。 而楚月站起來后,其他人坐著,她的存在剛剛瞬間仿佛獨樹一幟,被一雙雙眼睛注意的里里外外。 連陽清漣也瞥了她一眼再轉回去。似乎是懶得看她這種學渣。 她轉動眼睛只好硬著頭皮道:“夫子,既然有了音律,填詞也重要,那為何不用符號來表達?如此豈不是更容易記些?!?/br> 楚夫子微微眉頭一皺,仔細打量下楚月:“六皇子此言有理,符號確實容易記些?!?/br> 楚月被夸了一下,她壯著膽子繼續道:“那就應該用更簡單的表示,比如從低到高開始,標記?!?/br> 這下子楚夫子臉色變得更加嚴厲了。 他問:“六皇子,宮廷音律雖說復雜,但流傳面甚廣,其一音動全曲,您可有辦法既保留全音又不損其意境?” 楚月摸著腦袋打著哈哈道:“呃,這個,那個,我還沒想好?!?/br> “以后再說以后再說。 ” 楚夫子被她這么一說,還如此敷衍的態度。 他冷道:“哼,我看你就是想刁難老夫,如今卻被自己為難住了?!?/br> 楚月趕緊添著臉道:“哪里哪里,夫子您的曲意甚好甚好?!?/br> 楚夫子可不買賬,他甩袖:“夸老夫也沒用,你今天就站著?!?/br> 楚月也脾氣來了,頭一橫:“站就站?!?/br> 她一個人站在前排,再加上,她比同年齡的孩子要高,同樣在男生堆里也是標準身高。 身后的一位小表弟頓時兇巴巴喊道:“喂,你擋住我了?!?/br> 楚月回頭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小老弟,你就行行好,誰讓我被夫子罰站了?!?/br> 她唉聲嘆氣,自己果然又沒逃過楚夫子的毒眼。 他這樣的夫子,就不喜學不好還不不恥下問的。起碼態度要好,不過她的話,她確實不會啊,總不能趕鴨子上架。 而身邊的楚荊,看著她站的像個巨人那般高大,還恬不知恥,站的高高在上,一副我是大人物的表情。 他眼皮一抽,說到:罰站你還有理了,下課后,讓母妃知道你就等著挨罵吧。 楚月在上面瞥了他一眼,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嘿嘿,山人自有妙計,你怎知姨娘會罵我?” 楚荊自知母妃對她的寵愛,他也唯有:“哼?!?/br> 哼完,他就看見楚月面前站了一個人。 楚荊頓時冷汗連連小聲提醒她:“你別東張西望的了。有人了?!?/br> 楚月還轉轉頭:“誰???” 結果轉向右邊,就看見夫子已經站在她身側,好像看了她許久的模樣。 楚夫子臉色黑了黑問:“六皇子,總是話不嫌多? ” 楚月:........ 說罷,楚夫子還是看了陽清漣一眼,欣慰道:“學學陽學女吧?!?/br> 饒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中殿堂新一位學霸,全班書魁之首。 可經過楚夫子再一說,大家的視線又聚集在坐在首位之上,安安靜靜細讀的陽清漣,她一襲藍白素錦的紗裙、坐姿端莊,氣質矜貴,比誰都像個公主。 連她同桌小郡主都深受她影響,連背都挺得直直的,不過沒一會兒就累的趴在桌上要哭了。然后露出一副當陽清漣的同桌,就是找罪受的模樣。 楚夫子便滿意點頭道:“人卓爾不群,天生持才秉承,站有站姿,跪有跪姿。君子乃之端莊雅正。 ” 說著轉頭再看向楚月:“六皇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