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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親自驅趕這些老百姓,畢竟人多力量大,他們才十幾個人,這些老百姓卻越來越多,搞不好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他們。 于是就這么杵著。 禮王府門口的瓜子皮都厚了三公分。 禮王還是沒有出來。 倒是,城北軍帶著二百士兵過來了。 老百姓們看是城北軍,尤其是曾經吃過擺攤大虧,又有很多人也被城北軍以不干凈衣衫不整被打過。但他們就是不治你罪,不罰錢不坐牢,多是治你影響市容之過。就這樣卻讓人更害怕了。 因為說不定哪天人家城北軍就一棍子過來,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 更別說,掌管城北軍的那位三王爺。出了名的嚴厲苛責,凡事容不得沙子,只能順他心來,雖說不像禮王那樣欺男霸女,可大家更怕這位三王爺。 城北軍一位校尉:“膽敢聚眾鬧事者,一律罰三軍棍?!?/br> “誰還在這里聚眾!” 一句話。嚇得老百姓們四處逃散,瞬間沒有人圍觀了。只有一地的瓜子等禮王府的人去掃??梢姵潜避娫谒讼雭淼膼好颜?。 城北軍校尉見甄少凡親自在這里。 校尉還是走過去拘禮:“甄大人,此處乃我城北軍治安,我們這般管不礙著您吧?” 甄少凡臉色一青,但不敢說什么,確實是他們的職責。而且守在禮王府是自己的堅持。 他很快想起有位叫小和子的公公,給他穿了一封信,雖認不得字跡,但上面確實命令他?!笆?。盡責。即可?!?/br> 五個字,已經經過深思熟慮。 甄少凡只要守著便是了。 當下,他道:“校尉,本官在此處辦案,應該不礙著你?” 校尉笑道:“自然。王爺從來不管這些事情,不過城北治安歸我們管,我們這也是職責?!?/br> “那是?!闭缟俜残睦锖芮宄?。三王爺不像禮王那般心機淺些,倒更像是先帝。 誰也摸不準他想做什么?有時候都是沒有利益目的便行動,為只求兩字:“順眼?!?/br> 就比如上次,三王爺看見一條黃狗順眼,取名為小黃。眾人都夸這名字取得好。從此那狗的地位瞬間在整個京城的狗群拔升。就算是小黃咬了一位大人,那大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得偷偷去請大夫上藥。 甄少凡想著想著,突然莫名其妙又到,陛下有匹白馬,好像曾經也取名叫小白。 不過關在馬場,不到處亂跑擾亂治安就行。 他可是很盡責蹲守禮王府。 如今禮王都不敢隨便出府了。 竹樓閣,琴聲已止,樓外竹葉一片落青于地。 “清音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曲子叫什么?” 楚月躺在長椅上睜開眼睛那刻,便第一時間問曲意名字。 清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道:“夢回。 ” “夢回?”倒是符合曲意。只是楚月現在的心情不怎么好。 她揉著懷里的貍花貓,感覺到貓兒用自己的腦袋拱拱自己,弄得她掌心癢癢的。這才讓她從剛剛的一曲之中反應過來。 楚月覺得很奇怪,看起來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為什么她的心會難過? 夢里的小女孩,她記不得她的樣子,醒來后,只剩下一個朦朧的輪廓。包括她對自己說的話。明明夢里記得那么清楚,為何醒來也不記得了。 她從來不是那種糾結的人。 想不明白,也就沒去想了。 楚月輕輕蹭了下懷里的貍花貓,低頭瞧了它一眼,發現它也在瞧自己,碧瞳滿是好奇與關懷。 “你該不會真的是貓妖吧?” 她樂呵呵去猜,貍花貓這次沒有反應而是靜靜待在她懷里。 清音見此,便道:“公子的貓,倒是非常特殊?!?/br> 楚月笑說:“我一見它,就很喜歡它?!?/br> 清音道:“那肯定是公子與它有緣分?!?/br> 說罷,清音的視線一直在貍花貓身上打轉,似是驚訝,似是又敬畏忌憚。 她站起來拘禮再道:“公子,不,陛下,既然您已經親自來一趟了?!?/br> “清音倒是想有個件事想問您?” 楚月也蠻好奇這美人想說什么?如果是其他人知道她是皇帝,說不定巴不得貼上來。 可這女子跟她保持距離不說,更多是想問她什么。 她道:“我有什么可以回答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語氣太軟了。 清音深深瞧了她一眼,問說:“陛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這一剎那間,楚月詫異了。 前幾天,陽清漣也是這么問她的。明明是不一樣的女子,卻讓她有種都是一樣想這么問的。 楚月看清音的眼神不由開始打量起來。 “朕的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br> 清音道:“小女子的師尊乃是錢真人,真人曾經有個不少弟子,可唯獨于我。只傳授了這入夢音?!?/br> “師尊曾說過,日后,清音彈奏一曲,彈給誰聽。便可以問那個人一個問題?!?/br> 若是滿意。小女子可以自己做主做一件事。 楚月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便道:“錢真人門規很嚴?你無法自己做主任何事?” 聽到這句話,清音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并非,只是一生當中,女子僅僅只有這件事非得自己做主。并且必須得做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