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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低著頭的人的臉,她穿著復雜的長裙,你不太習慣她語氣當中狂熱的恭敬之情,她把姿態放得很低,都不敢抬起頭來直視你,仿佛看你一眼都是對你的褻瀆。 你眉間微聳,對陌生人向來是寡言的你蹦出幾個字,“幫我拿…件衣服吧?!?/br> 工蜂手腳都在顫抖,屬于蜂后的味道散布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里面,能讓每一只蜂陷入瘋狂當中。 工蜂妒恨地知道昨夜在這里陪著蜂后成熟期的是席爾斯維特大人。 憑什么…一個人蜂而已…怎么敢碰觸高貴的蜂后陛下。 你摸了摸喉嚨,“再幫我拿杯水?!?/br> “謝謝?!?/br> 工蜂抖得不成樣子。 席爾維斯特坐在椅子上面,他的頭發遮擋住他的眼神,進來的人只能看到他雪白的下顎,他的手指搭在紙面上。 蜂的種群內有著嚴格的階級束縛,雄蜂對于蜂后需要有絕對的忠誠,但是畢竟蜂后只有一位,但是雄蜂有許多,純屬于僧多rou少,按耐不住的寂寞的雄蜂往往會尋找人類,但是與人類結合的雄蜂不再有資格接近蜂后——席爾維斯特的父親就是這樣一位雄蜂,可謂在雄蜂群內名聲狼藉。 而他的孩子席爾維斯特更是受盡侮辱,在雄蜂群內含著屈辱毆打長大的。 有時候無法躲藏的席爾維斯特只能去圖書室,窩在最陰暗的角落里面,克制著流淚的沖動閱讀所有有關蜂的圖書。圖書室里有面有著外面無法流傳的禁書,還有人類的書,有政權推翻、雄蜂工蜂的弱點、女王的特征等等。 直到有一天,席爾維斯特在一個角落的最下層的一本書上面看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說法。 “蜂后是永生不死的,蜂后只會洗掉記憶,換一具軀殼,但是蜂后的氣味永遠是不改變的?!浜笥来??!边@么一句短短的話,不知道給小小的席爾維斯特多么大的震撼。 ……那是不是,永遠不會有雄蜂可以獨占蜂后? 蜂后永生,而雄蜂有著時光盡頭。 更加荒謬的事,席爾維斯特相信了。 蜂后死亡以后,種群內的雄蜂必須自刎跟隨蜂后,以表明自己的忠心。而席爾維斯特是人蜂,照著雄蜂們的意思,他是沒有資格陪葬蜂后的。所以上一代雄蜂基本沒有可能見到下一代的蜂后的。也不知道這位雄蜂是如何逃過一死的。 席爾維斯特此時露出一個冷笑,一群蠢貨,兜兜轉轉,蜂后還是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 于是那位寫下“蜂后永生”的狂熱者稱呼蜂后為“母親”。 蜂后是蜂群的“母親”。 席爾維斯特的思考突然被打斷,“大人,蜂后已經蘇醒了?!?/br> 席爾維斯特應了一聲。 14 席爾維斯特進入房間的時候,你已經依靠自己的力量把衣服穿好了。 你坐在床上,余光瞟見席爾維斯特進來,你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當時你就是被席爾維斯特絲毫沒有威脅的臉給蠱惑的,他漂亮得簡直不像是一個男人,精致狹長的桃花眼的尾端甚至有一抹曖昧的紅色,眉毛也不是粗礪的那種,你氣鼓鼓地看著他,這個狗男人把你在床上搞的夠嗆,雖然說你的狀態好了許多,沒有那種令人羞恥的感覺。但這不意味你會原諒他在床上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惡心! 他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健康,走路的速度也不快,他看到你輕聲地問道,“您休息得還好嗎?” 你冷冷地說:“不好?!?/br>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真誠地說:“昨夜抱歉…您也許不知道,蜂后的氣味能讓雄蜂們發狂,即使我不是雄蜂,我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弄疼您了,您可以報復回來,我隨您處置?!?/br> 他都這么說了。不過,你看向這個人,“你不是雄蜂?” 席爾維斯特微微一抬眸,他的眼眸黑的深沉,但如今卻是清亮的,“我是人蜂?!?/br> 你不是在這個環境長大的,了解的也不多,只是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席爾維斯特突然低下頭咳嗽了兩聲,聲音很輕,更像是強硬地壓制住的感覺。 你遲疑地問:“你…?” 他扯出一個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牽強,“蜂后還是離我我遠一點吧,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br> 你看著他,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這里是哪里?” “首都星,王廷?!?/br> 你猶豫了一會兒,“你知道伯特萊姆嗎?” 俊秀柔弱的人蜂瞳孔猛然縮小,強硬地壓抑著巖漿般沸騰著的嫉妒,從蜂后的嘴里吐出來的名字不是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