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為什么總在我身后
聽到女人的聲音,安慕顏猛地看過去:“怎么了?是不是小獸不能吃這些?” “不是!”女人說道:“只是它們以前沒吃過,不確定吃了會不會不消化?!?/br> “那就好!”安慕顏暗松了口氣。 把裝著餅和牛rou干的包,纏在大獸的身上。 “你告訴它們,不要讓小獸一次吃太多餅,牛rou應該沒問題。它們應該本來就是食rou動物?!卑材筋伩聪蚺?,讓她翻譯。 女人又對著大獸嗷嗚了一通,算是把意思完全的轉達了。 看著大獸載著小獸離開,安慕顏對著它們的背影揮了揮手。 還挺舍不得的! 小豆豆如果來看到,一定也會很喜歡小獸的。 等回到家里,安慕顏立刻取來一只半靈草,榨成汁,讓面具男服下。 面具男知道他們要去山上采半靈草,知道海宇勵對藥材的喜歡已經達到了入魔的狀態。 但完全不知道,他們采半靈草,是為了自己。 見安慕顏把半靈草汁已經端到了面前,他眸中瞳孔一縮。 “這個……太珍貴了,還是不要浪費了?!彼竦木芙^道。 “你都知道這個很珍貴,還不趕緊服下。小顏已經把它榨成汁了,里面的一些活性也會隨著時間流失的?!焙S顒羁粗峭氚腱`草榨出的新鮮藥汁,心肝在痛。 “這個不一定能解我身體里的毒,咱們不要浪費?!泵婢吣羞€是很抗拒。 “這半靈草對很多頑疾都有很神奇的療效,相信我?!卑材筋佈凵癜桶偷乜粗?,等著他服下。 女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知道面具男為何拒絕,不由地扯唇偷笑。 見他一直不喝,安慕顏直接上前準備掰開他的嘴,強行喂進去。 這次,面具男只能接過來:“好,我喝?!?/br> “其實這半靈草,也并沒有你說得那么神奇,我就服用了不少,但對于我臉上這黑斑根本無效?!迸艘贿吙闹献?,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和他的情況不一樣?!卑材筋佔哌^去坐下,抓了一把瓜子也磕起來。 “是嗎?”女人不信。 “你叫什么名字?”安慕顏問她:“既然要住在一起,你總得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吧!” “她可能根本就沒有名字?!碧姨以谝慌约馑岬?。 女人白她一眼:“我有名字?!?/br> 看到她又瞪自己,桃桃氣得又要撲過來。 被安慕顏及時按?。骸跋⑴?,息怒,咱們桃桃心胸寬闊!”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拿白眼翻桃桃。 安慕顏在一旁看著,都怕哪天自己不在,桃桃真的會親手剜了女人的一雙眼。 “哼!”桃桃被安撫下,也拿眼神瞪女人:“下次再敢對著老子翻白眼,老子非剜了你的眼?!?/br> 女人懶得搭理她,繼續吃瓜子。 “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安慕顏繼續問道。 “你們也沒告訴我,你們叫什么名字?!迸瞬惶珪墓献?,一顆瓜子要咬半天才能吃到里面的瓜子rou。 “是我們在問你!”桃桃怒拍桌子。 “我叫安慕顏?!卑材筋伕嬖V她。 “她叫桃桃,是我師侄。那個抱著藥材笑得入魔的叫海宇勵,是我最好的朋友?!?/br> 她介紹到面具男,視線看過去,他好像一刻都閑不住似的,此刻又坐在院子里劈柴了。 “他叫什么名字,我們也不清楚。你可以和我們一樣,叫他面具?!?/br> “那你們也叫我面具吧,我之前不也戴著面具?!迸艘幌伦訉γ婢哌@個名字很感興趣,笑得眉眼都彎了。 “你?”桃桃嫌棄的剜她一眼:“也配!” 女人被她這話也氣得夠嗆,正要反駁她時,安慕顏插話道:“都叫面具,容易混的。而且你不是有名字嗎?” “我的名字……”女人頓了頓:“我叫靜靜?!?/br> “靜靜?”桃桃忍不住吐糟她的名字:“這么文靜的名字還真不適合你?!?/br> “那我也沒辦法,我從小就叫這個名字?!?/br> “你沒有大名嗎?你姓什么?”安慕顏問她。 女人搖頭:“爺爺沒給我取大名?!?/br> 她看著安慕顏,突然眉頭一挑:“不然我跟你姓,也姓安?!?/br> 安慕顏臉色卻倏然一變,她并不是不樂意女人跟著自己一起姓安。 只是靜這個名字和安連在一起,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人抱走的雙胞胎meimei。 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從父親和母親,還有王蓮的口述中可以得知,meimei是在那場大雨中,被人抱走了。 “你要不要臉!”桃桃一下子看出師姑想到她的meimei了,連忙罵道:“別逮著誰,就想跟誰姓!” 靜靜不搭理她,一雙眼看著安慕顏:“你好像不高興?” “沒有”安慕顏微微搖頭:“只是想到了我的meimei?!?/br> “你還有meimei?” “嗯,她叫安慕靜?!?/br> “這么巧啊,和我名字一樣?!?/br> “你叫靜靜,我師姑的meimei叫安慕靜,哪里一樣?!碧姨伊⒖碳m正道。 “你們聊吧,我過去看看王嬸的大丫頭?!卑材筋佌f著起身朝外面走去。 見師姑心事重重的離開,桃桃怨懟的推了一把靜靜:“破嘴,提什么名字一樣?!?/br> 靜靜被推,很氣惱,但現在安慕顏沒在,她一個人無依無靠,不敢招惹這個心眼極小,像火炮一點就著的小毒女,只能沉著氣,不頂嘴。 王嬸見安總過來,一臉的激動:“安總,大丫已經能喝粥了?!?/br> 一開始,她還以為安總開的泡腳的藥,不管用。 畢竟在她的認知里,治病都得喝藥打針,光靠泡腳怎么就行。 但昨晚女兒的確喝了幾口米湯,沒有吐。 半夜也有餓的感覺,她又喂了女兒幾口湯。 早上起來的時候,女兒還喝了幾口粥。 但她沒敢給女兒喂太多,聽安總的話,要循序漸進。 “沒喂多吧?”安慕顏問王嬸。 王嬸連連點頭,一臉的感激看著安總:“沒有超過六口?!?/br> “嗯,那就好,你這幾天繼續給她泡腳,早晚都要泡。吃粥要慢慢地加,這頓七八口,下頓就十來口?!?/br> “好的,安總,太謝謝你了!”王嬸此刻看安總,就像看到生命之光一般。 原本在醫院的絕望,現在已經一掃而光。 “不用這么客氣,大丫頭有什么事,隨時過來找我?!卑材筋佌f完,看向床上氣色好了些的大丫頭:“你看你現在恢復了些,你mama有多高興?!?/br> 大丫頭其實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在醫院的時候,她一直帶著怨恨,所以覺得母親做這些都只是良心過不去,在彌補。 但昨天聽了安慕顏說的那些后,她開始想通,懂得母親把自己送出去,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愛自己,并不是要拋棄自己。 安慕顏在這里待了一會兒,面具男便過來叫她回去吃飯。 王嬸還想留她,但家里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招待,只能特別尷尬的送他們出去。 從院子出來,安慕顏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直喜歡走在她身后的面具男。 “你怎么總喜歡走我后面???”她突然湊前問道。 面具遮著他的臉,但她可以看見他那雙赤紅的眼眸。 她治了很多的病人,唯獨他身上的毒,她一直無法徹底解開。 這雙赤紅的眸,從一開始見到他,就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