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花的砂鍋
如果昨夜的情欲是昏暗氣氛烘托的意外,那此時在昭昭日光下癡纏的男女,他們便只能從情感的上找理由。 又或者是身體太過契合吸引,也可以。 寂聽在心里自我辯駁。 可惜她不算清醒的思緒很快就被江闊的蓄意撩撥攪了個干凈。 他干燥的手指像帶著微微電流,隨便碰上她身體哪處,那兒便會被他燒得止不住地想要顫栗,就連她身下早被他磋磨得紅腫的xue口軟rou,只要碰上他略微粗糙的指,那兒都還要忍著疼地往外潺流甘蜜。 她腦子是不想的,生理卻難受控。 寂聽雙腿并攏,夾住他意得志滿的濕潤的指尖。 “疼?!奔怕牪蛔杂X拖長了話尾,微微蹙眉以示不滿。 可她拉長的第叁調音偏能往上帶出鉤子,抓得江闊心里好癢,褲子里的yinjing都聞聲直挺挺敬禮。 “我也疼?!苯煶堕_被她抓握在胸口的被子,低頭含抿住她盛滿日光的顫巍巍的乳尖。 還有她左邊那顆通紅的果兒也沒被冷落,江闊伸手握上去,大拇指在側恰到好處的位置,正方便他摸撫她軟乳上叁兩顆被他嘬出來的紅痕。 此時對著明媚天光看它們,真是妖媚勾人的艷。 江闊心里的沸騰從昨夜開始就沒歇過,一波連著一波,催得他硬得厲害。 “你疼什么?!奔怕牨凰У幂p喘,冷哼他嘴里胡亂地哄騙。 江闊便松開皮帶,帶著她的手往他褲腰下摸:“你摸摸看,我脹得難受,也疼?!?/br> 他毛刺扎扎的下腹和暴脹熱挺的yinjing臊得寂聽心臟狂跳不已,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就勢用力捏上他正隔著褲子直挺挺抵她大腿根的yinjing。 “嘶?!苯煶酝刺ь^,一手捉住她報復作惡的手,撐起到她頭上掛著,另一只手捏了一把她的左乳,氣到笑的眼盯著寂聽,“你想我折你身上,根本用不著這么暴力,叉開腿就行?!?/br> “色批?!奔怕犃R。 “你不愿意?”江闊握她胸乳的手一路往下,沾上xue口的濕漉漉,中指便伺機滑到里頭,指尖壞心地刮了一圈,還要繼續往里摳。 “嗯……”寂聽難耐,兩膝加緊,腿心也跟著收攏到一起。 夾不住他模仿yinjing來回穿插的指。 “你不愿意也沒法,我可太愿意了,寂聽?!苯煆乃砩系沟酱采?,攬著她的腰讓她側了身 ,褲子拉開,扶了一把硬成血棍的家伙直接抵進去。 飽脹感讓寂聽再次低低哼吟。 她垂頭壓抑,嘴唇正貼上江闊的左肩,她張口咬下去,深色的毛衣上沒有煙味,淡淡的皂角香氣很干凈。 “我脫光了給你咬,嗯?”江闊攬著她的后腰大力貫穿又撤退,和她說話的氣息不算穩,但從他喉嚨里鉆出來的低沉的哼問,過分性感。 到底是誰勾誰? 寂聽仰臉咬上他的嘴唇,懶得再聽他說話。 她不算溫柔的親吻江闊也受用至極,甚至直接化被動為主動,低頭含她嘴唇,勾咬出她的舌頭,仔細吸吮。 寂聽就這么毫無招架地把自己送進他的束縛里,她渾身的勁兒都要被他吸得抽離,頭腦的意識也全被他插得混沌。 她的唇舌是她靈魂的出口,身下花xue卻成了他的入口。 她的身體和魂魄現在一定哪哪都軟軟趴趴,在他的帶領下亦步亦趨,完全臣服。 而想盡辦法拉著寂聽無限沉淪的江闊,自己卻死命掙扎出一二清醒,在偶爾喘息間歇對著天光去欣賞她沾滿情欲而媚態叢生的眉眼,去獨占她因瘋狂沉溺而乖巧勾人的身體。 越看,他就插得越狠,入得越深,恨不得要一步到胃,最好戳她心坎里。 媽的,到底著了什么魔? 已經瘋魔的江闊不知道,卻在一件事上分外清醒。 九成九,他必須把這輩子交代在寂聽這小丫頭片子身上。 床側窗簾半掩飄窗,風都靜止沒作聲響,小小一房天地充斥著低沉的喘息,脆弱的嬌吟,清脆的皮膚拍擊聲,還有空調偶爾轉成除霜模式的一聲嘆息。 一上午的清亮日光,就這樣在他們彼此身上消磨了個干凈。 * “mama,醫生說再過陣子就能出院啦,您再忍一忍,就當是為了我?”寂聽站在魚缸旁,握著手機好言好語地哄,手指貼著冰涼的玻璃上,沖里頭的魚瞎比畫。 廚房里做飯的江闊聽不見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只在寂聽笑出聲時偏過頭看了一眼。 沙發擋住他一半視線,只能瞧見寂聽穿著他少有的淺色毛衣,言笑晏晏。 “您怎么跟個小孩兒一樣,是不是陳旭星又跟您瞎許什么話了。我就知道,他再這樣沒個正形,我就不讓他去看您了?!?/br> “那也得陳醫生說行才行,陳旭星就是唯恐天下不亂?!?/br> “好嘛好嘛,我明天就去找陳醫生說說好話,讓他早點放您自由。今天我有點事沒來得及去醫院,您沒什么事吧?” “就是不放心,隨口問問,那我明兒一早就去陪您?!?/br> “好啦,那我掛啦?!?/br> 在寂聽笑著跟電話里的人說拜拜時,江闊從廚房里走出來。 “誒,你看你這魚還挺聽話?!奔怕犨€站在魚缸邊,看見江闊就沖他勾手示意。 江闊走過去,視線從上往下,停在她身上堪堪遮住腿根的毛衣下,細白長腿一絲不掛。 “你看你這魚,我手往哪動,它就往哪游,比狗還聽話?!奔怕犗袷堑昧耸裁春眯Φ耐嬉?,眼里盡是歡喜。 江闊沒應聲,走過去從魚缸下的置物柜里拿出盒魚食,捻了點扔進水里。 剛還跟寂聽互動得愉快的那條紅色小金魚見狀,立即掉頭和自家兄弟姐妹們開始輪番搶食,再不陪寂聽玩笑。 “嘖?!奔怕狌久计沉私熞谎?,不滿,“你幾歲,幼稚不幼稚?!?/br> “呵?!苯熰托α寺?,并不認同對著條魚就能樂嗨的寂聽說這話。 寂聽懶得理他,轉身拿起茶幾上被人忘在這一夜的花,走進廚房。 江闊跟上去,站一邊看她把薔薇花束拆開,裝進煲湯用的素色砂鍋里。 那砂鍋和柜子里的餐具是一套的,搬家的時候文慶送的喬遷禮,他還沒怎么用過,現在倒先成了養花的容器。 “怎么樣?”寂聽把花一一插進素色的砂鍋里,上面畫著蘭草的素白砂鍋裝滿了嬌艷盛開的薔薇,看起來著實有點維和。 “挺好?!苯熣f。 畢竟他又不養花,家里根本沒其他什么能裝的,寂聽愛怎么收拾怎么來吧,反正本來就是買給她的。 江闊閑閑抵著屁股后頭的流理臺,抱臂從旁欣賞寂聽光著腿扮賢惠的模樣。 上邊純良天使,下邊光著腿的才是本她,妖精一個。 寂聽毫不在意,任江闊流氓樣地視線,在整理好花之后,隨口問了句,“情人節剛過,你是碰上沒賣完的花打折處理了?” 江闊輕嗤。 “那就是,女同事送你的?”寂聽笑得瞇了眼,“警察小jiejie眼光不錯哦?!?/br> 是說她們挑人的眼光,還是挑花的眼光? 寂聽的話留了讓他詢問的余地,江闊偏不往那上頭撞,直截了當地承認,“我買的,送你的,不行?” “當然行啊?!奔怕犨€是笑,眼睛彎成月牙,看不太出來是不是比剛才高興,“你原先也不說明白,我怕會錯意嘛?!?/br> 她嗔怪得江闊心里又開始酥酥麻麻的,跟過電一樣。 趁這個勁兒,江闊憋了一天一夜的心思立馬就活了。 他該找寂聽確定一下兩人現在的關系,該做的都做了,名分這玩意她必須得給他說明白。 說句丟人的,他才是最怕會錯意的那一個。 “哎呀,好餓呀?!奔怕牪⒉恢浪X子里在想什么,轉身越過他走到小火煨著的炒鍋旁,伸手要掀鍋蓋,“我聞著,這排骨該好了吧?” “再燜會入味兒?!苯煾先ノ兆∷氖?,攔住她下一步的動作,順勢牽著她往外走,“咱倆先聊聊?” ————— Merry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