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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岐:“………”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是邀請他共度良宵的意思嗎?! 尉岐心里慌的一比,退堂鼓打的噼里啪啦響,他略羞澀地想: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然后他欣然答應:“好的!” 時榷點了點頭,又用尉岐不能理解的目光望了他一眼,“先去吃飯?!?/br> 尉岐下午完全沒有心情寫檢查了,天大的事碰到時榷也得往后放放。 一個成年人邀請另外一個成年人深夜入室,并且房間里只有一張床,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時榷肯定知道他對他的心思了,尉岐感覺自己世界賽那幾天已經把底都兜的差不多了,而時榷在明知自己對他有好感的情況下,還主動邀請他夜晚見面,所以理論上應該只有一個可能就是…… 尉岐成功被自己的腦回路說服,開始未雨綢繆地做起了“事前準備”,第一次做這種事總是要緊張一點的,而且他怕自己表現不好……想百度一下跟過來人取取經,但是現在是文明法治和諧社會,百度里什么都沒有。 尉岐鬼鬼祟祟地跑到了綿綿的房間,壓低了聲音道:“時榷今天晚上讓我去他房間!我覺得他可能是要跟我做點什么少兒不宜的事了!他前兩天剛摸了我的頭而且還送給我巧克力了!所以我要準備什么東西嗎?” 綿綿“嘶”了聲,覺得有點奇怪:“時神不是承認十八夜是他男朋友了嗎?怎么會半夜三更邀請你去他的房間……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呀,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br> “有什么事不能當面跟我說,還非得等晚上?”尉岐“嘖”了一下:“反正我覺得他當時看我那個目光,嗯,深深沉沉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都是我的馬甲,他喜歡哪個不一樣?” 綿綿竟然無法反駁:“你們不是還沒確定關系嗎?就這么……真的好嗎?” 尉岐特別不要臉地小聲哼哼:“我巴不得他早點……” 頓了一下,他又有些難以啟齒地說:“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做,這事兒我沒有經驗,怕到時候……” 綿綿用詭異的眼神掃描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所以你現在是在害羞嗎?” 尉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聲音一下高了起來:“你覺得我會害羞?!” 綿綿道:“問題不大,既然是時神主動邀請你,他肯定是做好準備了的,你只要人過去就行了!祝你今晚的夜生活豐富多彩!” 尉岐聽著這句話有點耳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聽過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于是回了自己房間,換了一套漂亮的新衣服。 尉岐小號發了一條微博: 終于要跟網戀對象同床共枕了! 爺沖了! 敲門之前,尉岐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不管哪個馬甲能睡到時榷都可以,反正橫豎都是他不吃虧,然后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時榷的臥室門。 時榷穿著一件駝色襯衣,袖口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白皙骨感的手腕,這讓他看起來格外文雅溫柔,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禁欲感。 尉岐看到他就克制不住反應,脖子跟耳際連接的地方有點紅,他小聲吶吶道:“我來了?!?/br> 時榷側身讓他進來——時榷的房間很干凈,跟大眾印象里“二十歲單身男人”的房間完全不一樣,日用品和書籍雜物擺放的井井有條,顯的房間非常簡約大氣,床單平滑到看不出一絲褶皺,是淡藍色的。 想到一會兒可能會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尉岐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 時榷從床邊的縫隙里抽出一個折疊板凳,轉身問他:“你的檢討還差了多少字?” 尉岐完全沒想到他會蹦出這么一句話,登時傻了:“???” 時榷以為他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檢討還有多少字要寫?” 尉岐心里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兩千多?!?/br> 時榷將稿紙和筆放到桌子上,溫聲道:“剩下的我跟你一起寫,我說,你寫下來就好了?!?/br> 尉岐:“…………” 尉岐:“????” 我以為你想睡我,可你卻只想讓我寫檢討?? 時榷看他一臉懵逼茫然wtf的震驚表情,微微歪了下頭:“怎么了?” 尉岐面無表情地“哈”“哈”了兩聲,皮笑rou不笑地走過去,坐到小板凳上:“沒事,沒什么,我這就寫?!?/br> 尉岐寫字跟劃拉草書一樣,丑的別具一格,時榷沒辦法給他代筆,只能用口述的方式幫他解決困難。 時榷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尉岐拿著筆的手上,緩緩說了一段話:“經過三天時間的反省,我深刻認識到了這種行為本身存在的錯誤,以后會注意言行舉止,在日常生活中為粉絲樹立正面形象,理智解決問題?!?/br> 尉岐在那兒聽的一愣一愣的。 時榷看他遲遲不落筆,溫聲詢問:“怎么了?” “………” 尉岐怎么都想不明白,時榷為什么能在此情此景夜黑風高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如此冷靜鎮定地教他怎么寫檢查?! 是他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現在的劇本不是應該時榷把他壓在床上伸手慢慢解他的襯衫扣子嗎?! 涼涼夜色為你淚流成河。 床上的小白舔著爪爪,用一種無比同情的眼神注視著某位倒霉鏟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