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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醫的消息再傳一傳,確保萬無一失?!?/br> “知道了?!?/br> 連日趕路,江深與云淵已經快要到達魔界的邊界了,這時江深的速度卻慢了下來——懸壺醫這個名字開始頻繁在他耳邊出現。 行蹤不定的懸壺醫似乎出現在了魔教附近,還救了許多人,又毒死了許多人。茶館里的說書人把故事說得天花亂墜,每個江深都去聽一聽,剔除去里面過分夸大的事情,慢慢梳理出了懸壺醫的軌跡,竟是和他們一樣朝著魔界去的。 江深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去尋找懸壺醫,在他進入魔界前把人攔下來。他不知道這個懸壺醫此時去魔界干什么,但懸壺醫被正道奉為醫仙,要是孤身進了魔界肯定會被圍攻,如果他死于魔界之手,那云淵的腿就真的沒辦法了。 云淵發覺江深在帶著他繞圈子,直接問了出來。江深不想告訴他懸壺醫的事,他不想讓云淵心里再有什么負擔,只能安慰說最近踏云宗動作又大了起來,查得很嚴,他們現在已經非常接近魔界了,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候功虧一簣。 云淵接受了江深的說法也沒有再多問,他甚至沒有懷疑懸壺醫出現的風聲。云淵就是懸壺醫,這件事蜉蝣谷知道,臨江淵知道,江深不知道。他一直跟在江深的身邊,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救許多人”和“殺許多人”,但他清楚這些謠言是誰放出來的,又是以什么目的放出來的。 三百年之期已到,他要為了那個人重新奪回屬于他的東西,屬于他的榮耀,屬于他的神話。 漫長的旅途,火靈已經完全跟白鹿打成了一片,白鹿也不屑于去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計較,每天陪著火靈玩,倒成了真正的忘年交。 江深看著追逐白鹿的火靈,突然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他與云淵是長輩,火靈是他們的孩子,白鹿是玩寵。等以后回仙界的時候去找陸終問問他怎么生的火靈,給他和云淵也搞一個孩子出來。 在堅持不懈的尋找下,江深終于掌握了懸壺醫的行蹤,并順利地堵到了人。 “來了?” 江深皺眉,說:“你早知道?!?/br> “這是自然,只要我不愿意,沒人能找得到我?!毖酝庵?,江深找到他不是偶然,只是他選擇的結果。 “那你知道我為何找你?!?/br> “為己,為他?!睉覊蒯t坐在巨石上,仰頭猛灌了一口仙釀,“世人皆是如此,說吧,你是哪一個?!?/br> “為他?!?/br> “隨你一起來的夫人?” 這下江深可以肯定,這個懸壺醫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能只是他這幾□□事太急躁,露出了些許破綻。 “是他,我想治好他的腿?!?/br> “我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币粔坪韧?,懸壺醫“啪”地一下把空酒壇砸在江深腳邊,“你拿什么來交換?!?/br> “你要什么?”財寶仙器江深都有把握能取得。 “還沒想好,我可以先跟你去看看?!?/br> 云淵正在客棧房間里與白鹿用靈識交流,聽到兩個不同的腳步聲正朝他們這里走來連忙收了白鹿,睜開眼睛倒出了兩杯茶。 “云淵,這是懸壺醫?!?/br> “前輩好?!痹茰Y跟隨含清長老學習煉丹之術,自然知道懸壺醫的名字。 “你看起來并不驚訝?!睉覊蒯t十分自然地拉開云淵旁邊的凳子坐下。 “傳言懸壺醫到了這里,碰上也是有可能的?!?/br> 懸壺醫大笑兩聲,說:“我喜歡你,交個朋友?!?/br> 話音剛落,一把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江深探知過懸壺醫的修為,不過元嬰,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抹去偽裝術法,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天魔?” “你的消息還算靈通?!?/br> “看來這次我是吃虧了?!睉覊蒯t沒多說,抽出他的法寶開始診治。 幾十道金線從懸壺醫的袖口中冒出,慢慢纏上了云淵的雙腿。云淵有些慌張,但他看到江深冷靜的表情后也慢慢放松下來,任由懸壺醫探知他的雙腿。 “救不成?!睉覊蒯t干脆利落地給出了答案。 云淵的腿并不是傷病造成的,懸壺醫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不過我可以跟你們一道,多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有什么新的發現?!睉覊蒯t眨眨眼,一雙眼睛里全都是算計。 這些小心思自然躲不過江深的眼睛,他早就聽聞懸壺醫是個醫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對云淵的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江深有些不爽,他肯定要留懸壺醫一起走,總歸是有治好云淵雙腿的可能,但懸壺醫剛剛對云淵的表白讓他又喝了一缸子的醋。 覬覦師弟,對師弟別有企圖的人都該死。江深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找到了懸壺醫,江深就沒必要再去兜圈子,很快就抵達了魔界。不巧,今天巡邏的正是磐石,他看見江深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直接變了身就朝三個人攻來。 “這場面,我怎么覺得似曾相識?!蹦Э叽蟮钌?,晗光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半邊臉上全是笑意。 “的確?!?/br> 被江深捆成了個粽子的磐石再度被扔到了地上,與江深第一次來時的情況沒有任何差別。 “天魔何故去而復返?”魔主看都沒看磐石一眼,盯著江深問道。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