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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從夢中驚醒,使勁搖了下腦袋。他好像做了個噩夢,但是卻想不起內容。他升仙后很少有大喜大悲過,唯一一次劇烈的情緒波動還是再見到前世仇人杜采的時候。感覺有些口干舌燥,江深站起來抬手,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就飛到了他的手里。 突然,一道白影從窗外閃過,江深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打出,那道虛影飄得極快,江深的攻擊居然打空了。江深立刻起身出門追隨白影而去,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白天的那口枯井。白影停在井邊,低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江深靠近后才發現這白影是自己的師弟,松了口氣教育道:“這么晚了還不去睡?!?/br> “江深?!痹茰Y的聲音傳過來。 “嗯?”江深悄悄把法器隱藏在袖子里。 “你欠我的,用什么還?”那道白影緩緩轉過來,臉上全都是血痕,再往下看,丹田處居然破了一個打洞,里面空空如也。 江深呼吸一窒,立刻想到了前世。他急切地伸出手,說:“云淵!是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 “你無處可逃?!痹茰Y慘笑一下,直直向后倒去,掉進了枯井里。 江深沖過去扒住井邊向里面張望,卻在井里看見了云淵支離破碎的身體。 “嗬!”江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胸口不斷起伏著。 是夢?江深看向窗外,月亮依舊高高掛在天上,沒有白影,也沒有枯井。江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坐回床上好好梳理一下剛剛夢到的事情。 “叩叩?!?/br> 江深眼看著云淵開門進來,他坐在床上一點也動不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看見云淵一點點拉開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向他。江深喉嚨滾動了一下,告誡自己這不是真實,這還是夢境。 “師兄?!痹茰Y靠在江深耳邊朱唇輕吐出一絲絲撩人的氣息。 江深的身體終于動了,可不是他自己控制的。江深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師弟纏綿在一起,這不是他的本意。 再次驚醒,江深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了。晚上的酒,一定是酒有問題。這個村子不對勁,得趕快叫醒云淵。江深快步走到云淵的房門前敲了敲,出來開門的卻時杜錦官。 “師兄!”杜錦官有些意外,不過驚喜的表情很快就爬上了他的臉。 “你怎么在這里,云淵呢?” 杜錦官低下頭,半晌后又抬起來認真地看著江深,說:“師兄在說什么,我不是在這里嗎?” “師兄快躲開!” 江深下意識地聽了云淵的聲音向左避開,就看見云淵朝著自己跑過來。霎那間“云淵”的腳邊就長出了無數的藤條纏繞在他身上,把他絞成了一縷黑煙。 “云淵,你有沒有事?!苯罴鼻械嘏呐呐苓^來的云淵,十分擔憂道。 “我沒事,這個村子有問題,我們必須現在離開?!?/br> “誰也不能走!”村長帶著村民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武器,眼里滿是陰霾。 第22章 連環鎖 這些村民不復白天時的熱情好客,此時全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眼睛里還冒著幽幽綠光,像是被人cao縱的傀儡。江深瞳孔一縮,一道高達十丈的土墻拔地而起,將那些村民擋在墻壁之外??蓻]想到下一刻一只手就突破了墻壁伸了進來,一把掐住云淵的脖子。 “呃!”云淵痛呼一聲,立刻運起靈力將脖子上的皮膚變成干枯的樹皮。 江深拔劍而出,直接斬斷了那只掐在云淵脖子上的手。手斷了,可斷面上沒有迸射出鮮紅的血液,反而流出了綠色粘稠的液體。這些液體滴在地上,馬上就把青石地磚燒出了一個大窟窿。這只斷手并沒有停下對云淵的攻擊,五根手指死死卡住云淵的命門,讓他無法掙脫。在這只手碰到云淵的時候,云淵的脖子就已經被燒傷,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用樹木化身的法術保護自己,恐怕他的脖子現在已經被融出一個大洞了。 江深見這東西還沒放過云淵,叫出火靈包裹住斷手,只一瞬間斷手就被燒成了灰燼。解放的云淵向前踉蹌一步,江深趕快靠過去把人摟住。云淵咳嗽一聲,大口呼吸著,脖子外面的皮膚火辣辣的,讓他忍不住痛吟。江深警惕地抱著師弟來到土墻中心的位置,確保不會再有人手穿破土墻攻擊他們。他把手覆在云淵的傷口處,感覺云淵因為害怕和疼痛瑟縮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身體任由他動作,江深的心更是如遭火烤。 “痛就咬住我的手,不要怕我?!苯畎炎约毫硪恢皇诌f到云淵的嘴邊,開始治療他的傷口。 云淵咬牙點點頭,把自己溫熱的臉頰貼在江深略微有些冰涼的手背上,一直忍著沒有出聲。江深一邊給云淵治療一邊用靈力加固土墻,外面這些村民白天時明明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他可以確定這些人沒有靈根和靈力,也不是修仙者,可為什么現在居然能突破他用金丹修為筑成的土墻? 云淵脖子上的傷很快就治愈了,土墻也在此時再次震動起來,土渣rou眼可見地從墻上掉落下來,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外面的村民還在高聲吶喊著“誰也不許走!”“誰也不許離開這個村子!” 江深見狀再次加固了土墻,扶著云淵站起來問:“你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