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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哥哥一直要帶著個毀容的meimei,又是和主家起沖突被賣的,所以在牙婆那里過了很久都沒人問津,還是洛長富看人機靈,聽說了這事有點可憐兩人,就一起買了回來。 本來是想把meimei弄去做廚娘的,畢竟是毀了一張,看起來到底有礙觀瞻。結果買回來香娘看了她的臉,說了句她能治,兄妹倆都大喜過望,對著香娘就是一陣磕頭。 洛長富看松子人確實聰明,也肯吃苦,最重要的是兄妹倆的賣身契都捏他手上,一個如此重視自己meimei的人,想要做點什么總得掂量下他們手中的賣身契。 所以洛長富有意提拔他,讓他跟著小豆子接手各種事宜。松子也確實是個努力的,不懂就努力學,不知道的覥著臉問,一副拼了命般的架勢在學。 一個愿意教,一個愿意學,雖然行事時難免生澀,松子卻也上手的非???。要不是小豆子準備走了,估計也不敢這么毫無保留的教他,這妥妥的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架勢。 當然,若不是知道小豆子要走,松子估計也不會表現的這么出色,畢竟留一手是這個世界做師傅的怕餓死自己所最常做的事。 做下屬的這么努力,做主子的當然也不能閑著。洛來寶把周文青約了出來,親自拜托了他幫忙照看父母的事。 周文青有些不理解,“你們怎么想的,姑父姑母年紀都不小了,不在面前守著,反而要獨自出遠門,你們就這么放心的?” 放心?當然不放心,尤其上輩子周氏是病沒的,這一世洛來寶有事沒事就把郎中請到家里給周氏診脈,就怕她有個萬一來。 然而,現在比起對周氏的擔憂,明顯京都那邊的事更加急迫,他只能叮囑家里的下人,讓他們每過幾天就把郎中請到家中坐坐。 除此之外,也就只能拜托周文青多看著點了。 洛來寶開口卻是,“我們是商戶,商人哪里有不四處走動的。不多看看怎么能找到又好又便宜的貨源?” 周文青不是很懂這個,但是想想確實有些道理,雖然這樣做他很不贊同,但是各行有各行的行為方式,他也沒法多說什么。畢竟人家父母都沒說話,他這個所謂的親戚還隔了一層,更沒有立場說什么。 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見兩人已經說完了,黎霄才開口道,“我想向表弟打聽個人?!?/br> 黎霄是個話不多的人,兩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安靜的聽著,基本很少說話?,F在突然開口,把周文青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嫂子你說?!?/br> 黎霄現在對嫂子這樣的詞匯已經習以為常了,聽到周文青這么喊也面不改色,“他姓趙,表字子居,不知他可有在青竹書院就讀?” “《夢仙記》那個子居?”周文青幾乎是脫口而出道。說完就后悔了,這么直接脫口話本名字,不是告訴別人自己在看話本子嗎?周文青頓時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幾圈,確定沒有他娘的人在身邊,才又松了口氣。 黎霄啞然。當初趙秀才也沒想到自己話本會火,主要是當初他動筆的時候正心灰意冷,沒想過自己會再升起科舉的心思,這才直接拿了自己表字填了筆名。后來每每說起這事,他都覺得悔不當初。 黎霄含糊到,“大概是同名?!蔽娜俗钕蚕怪v究,要是被那些老學究知道趙秀才寫話本的事情,說不得會平添多少波瀾,他還是不要給他惹麻煩了。 周文青一想,也是,文人最惜名聲,大概是沒人把自己會表字填了筆名的。甚至有可能這位筆者和這位子居還有點過節,這才把用他的表字填了筆名。 不過想想子居的話本那樣精彩絕倫,想來能寫出這樣話本的人,也不會是那種心思狹隘之人,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巧合撞了名字而已。 既然是這么一個名字,若是有聽說他不可能記不住,周文青搖了搖頭,“沒聽說過?!?/br> 黎霄皺了皺眉,“他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的…”想到他們坐的船,而趙秀才還不知道坐的什么交通工具,黎霄默了默,補充到,“也說不準他還沒到…” 周文青:“……” 黎霄咳嗽了下,“沒有就算了,若是有一天你們青竹書院來了這么一個人,麻煩和他說下我們已經去京都了?!?/br> 周文青點了點頭,示意他記下了。 如此這般,兩人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這才開始準備啟程。 夫妻兩都很舍不得兩人,但是兩人都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留不住了。而且眼看天氣就要涼了,若是不早點到京都,路上肯定會越來越不好走。 所以到后來夫妻倆都開始催促兩人快點走了。 于是又過了兩日,在去周家辭過行以后,兩人終于準備啟程了。 就是走的時候,周氏往他們身邊塞了個人,“香娘是個有本事的,你們把她帶在身邊吧,有些不方便男人們做的事,有她也方便一些?!?/br> 而這時候站在周氏身邊的松果,露出了另外一邊以前極力掩飾的臉,就見那肌膚光滑如玉,哪里還能看到原本臉上猙獰的傷痕? 別說其他人,就連洛來寶的震驚了。他只知道香娘制香和下毒很厲害,卻沒想到她連治療疤痕都很有一手。 黎霄卻心思微動,香娘這一手本事,確實了得,“你這是所有的疤痕都能治,還是只能治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