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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璟低眉,深俊的眸子凝視著枕在他腿上的姑娘,挑唇而笑:“你不也還是孩子?!?/br> 她說的是明華和齊瑞,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云姒不滿瞪他一眼,櫻唇微嘟,恃寵驕縱:“反正有你疼我呀!” 他失笑,自己慣的女人,是要好生寵著,齊璟嗓音低磁:“姒兒這是將我吃死了?” 他每每這般曖昧撩撥,云姒明艷的清容都會不自覺漾上桃色,她輕哼,撇過頭不搭理,可就是這無理取鬧的小性子,在他眼里也是可愛至極。 相依相偎在屋頂待了會兒。 云姒細細思索,拖長尾音:“嗯……你說成淵怎么辦呀,倒是可惜了……” “可惜?” 他的語氣里隱有不悅,云姒卻旁若無事,“是呀,成大人溫文儒雅,文采斐然,這么好的男兒去哪再找第二個?!?/br> 半晌無聲,云姒揚睫去看他,只見那人面色略有些沉,不禁探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側臉:“怎么了,臉色這么差?!?/br> 齊璟低眸看住她,聲線清冷:“姒兒當著朕的面,夸贊別的男人,還想要朕如何臉色?” 怔愣一瞬,云姒小聲嘀咕:“……這都不行呀?” “不行?!?/br> 他態度強硬,云姒無話可說,心里卻像含了糖塑人,融化后甜甜的。 她主動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又蹭著他撒了會兒嬌,男人還是很好哄的。 而后云姒微微感慨:“雖說感情的事強求不來,但我覺得,成淵自當配得上京都最好的姑娘?!?/br> 她思忖片刻,又道:“云姚你還記得嗎,盡管她是云姮的親meimei,但柳素錦待她和待云姮是千差萬別,而且云姚知書達理,打小文文靜靜的,從不予人爭搶?!?/br> “他們倘若在一塊兒,一定有甚多可聊的話,就算沒可能,一起談論典籍也挺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侯府遣散后,她去何處了……” “你說……” “看來是對你太溫柔了?!饼R璟意味深長一句,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俯身靠近她。 鼻息間充盈著他guntang的呼吸,他不明意味的神情就在眼前一寸,云姒眨了眨眼:“嗯?” 齊璟眸光略深,繼續說著耐人尋味的話,字句清晰:“還有這閑精力cao心別人,那不如我們做點更有意義的事?!?/br> 他嗓音微啞,在這迷離的夜色里別蘊曖昧,云姒一瞬便聽出了他話中深意,臉頰一熱,抿抿唇不出聲兒了。 四下突然靜謐了下來,他的目光徐徐拂過她的臉,云姒瞬間覺得自己輕飄飄的,仿佛墜入了無窮無盡的夜空,而后那人的手撫過裙擺,慢慢就不安分了。 還在屋頂上呢,他真是越發肆意了,云姒忙扯上他的袖子,尋了個借口:“唔,想吃九橫街的栗糖酥?!?/br> 齊璟俊眉微挑,靜默深凝她的眸,云姒自然知道自己慌兮兮的,心里想什么早就被他看透了,還是硬著頭皮糯糯道:“我們現在去買嘛,好不好?” 他輕輕掐了下她軟嫩的臉蛋,由著她:“好,你說了算?!?/br> 九橫街就在京都城中,離得不算太遠,從此處步行,不消一炷香也就到了。 月明星稀,夜色漸濃。 齊璟牽著云姒,往府中□□的方向走,準備從側門出去。 姑娘家膽子虛,不停四下張望,小聲輕語:“我們就這么堂皇地走,被瞧見了怎么辦?” 而身邊人只淡然一笑,始終從容不迫。 將軍府雖戒備森嚴,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暗中進來了,不知是他威名在外,還是云遲早有吩咐,一路上守衛們也都自覺地當做沒看見。 途徑府□□院,夜色恍惚,掩著花木疏影。 他們十指交扣,步入其中,不多時,隱約有輕弱卻又微促的呼吸聲傳來。 有人! 云姒倏地頓足,一緊張,將他的手抓得緊緊的。 齊璟警惕一瞬,很快便瞟見不遠處的桃樹后,那交錯重疊的影子。 光憑身影,便能看出那對相擁纏吻的人,一個高大俊挺,一個纖影窈窕,身軀毫無阻隔地貼著。 如此暗夜,有誰敢在將軍府行茍且之事,齊璟眸心微動,似是有了思量,可云姒一時沒想通,站立不安,“啪嗒”一聲,一不小心踩到了根斷枝。 “誰!”聽得身后的動靜,樹后一人突然出聲喝道。 云姒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著完蛋了,撞見人家親熱,很是尷尬,這般想著,她忙躲到了邊上那人的身后。 不一會兒,她便聽見身邊人淡定道了句:“云將軍好興致?!?/br> 聞言,云姒一愣,又將腦袋探出了,隔著夜色,好不容易看清從暗處走出來的那人,她忍不住驚呼:“哥哥?!” 等瞧見云遲身側那人后,云姒更為錯愕了,身姿高挑,紅裳如焰,可不就是離齊歸涼的喻輕嫵。 只是除卻一絲不自然,他們三人皆面不改色,唯云姒瞠目結舌了好半晌,才發出聲來:“你 你們……” “輕嫵jiejie你不是回北涼了嗎?” “哥哥你不是去送了嗎?” “你們 你們剛才……” 雖說一直知曉他們二人關系不一般,但云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半夜躲在樹后偷腥的人會是哥哥。 她吃驚得說不出話,支吾著發了愣。 之前還逮到他們在院里卿卿我我,結果這風月一回轉,被逮的人變成了自己,云遲強自鎮定,低咳了聲:“剛回來,以為你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