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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認識的人里面,貌似聲音沒有這么好聽的。 …… “一杯麥卡倫?!彼坪跏且驗閼h航久久沒有轉過身來,對方又朝著他的說了一遍,語氣之中隱隱帶上了一絲不耐。 “咳,好的,稍等?!甭劼?,應遠航回過神來,說道。 某種莫名的好奇心,驅使著應遠航想要回過頭去看一眼,不過,最終應遠航還是忍住了,背對著對方,打開了吧臺后面的酒柜。 對于酒、尤其是洋酒,應遠航沒有什么研究。 不過經常會被點到的酒,來來回回酒那十幾樣、紅姐都直接放在吧臺外面,做了一個星期的帶班,應遠航都認熟了。 對方要的麥卡倫,應遠航沒見過,不過,他還是相信紅姐的存貨量的。 應遠航倒是應該感謝大學時候英語學得不錯,面對著滿滿一酒柜讓人眼花繚亂的酒瓶子,應遠航倒是沒有用多久,就找到了寫著“McAllen”的瓶子。 只是…… 對方似乎一直留意著應遠航。 還沒等應遠航將那瓶酒從酒柜里取出來,就聽到身后的男人突然又說了一句:“不是這個?!?/br> “嗯?”應遠航有些詫異。 “左邊酒柜第三格、最高一層?!钡纳庠趹h航身后傳來。 突兀的一句話,應遠航卻神奇的明白對方的意思. 紅姐收的酒,有時候大概就連她自己都會記錯。 對方能夠這么清楚地說出某瓶酒的位置,如果不是對這里很熟悉的話,那么,就是對某瓶酒情有獨鐘了。 顯然,這人應該屬于后者。 莫名的,應遠航倒也有些好奇,對方會對哪款酒這么情有獨鐘了…… 按照身后的人說的方向,應遠航打開了最上層的柜子。 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一瓶,同樣很不明顯地標著“McAllen”字樣的酒。 可是,當應遠航順著那排字母看到下面寫著的“1970”幾個數字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下應遠航倒是想起來了。 之前紅姐說過,這個柜子里放的,那可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雖然對酒沒啥研究,可應遠航算術不差啊…… 將近50年的酒…… 這喝的不是酒,是人民|幣啊,不,不對,應該是美刀! 瞬間,對于身后那個人,雖然連對方長得啥人模狗樣的,應遠航都還不知道,不過,在心里,應遠航已經默默為那人打上了一個“壕”的標簽。 不過,能這么準確說出這瓶“美刀”的位置,對方應該也不會是來騙酒喝、喝完酒跑路的人。 猶豫了一下,應遠航還是將最上面,那瓶封得很好、還剩大半瓶的酒拿了下來。 …… 如果說這酒,帶給應遠航的是價值觀的沖擊的話。 那么,身后那個點酒的人,給應遠航帶來的,就是沒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修飾的沖擊了。 轉身為對方倒酒的一瞬,順其自然地,應遠航也終于看到了對方的臉。 “!” 在看到自己身后的人的一瞬,應遠航又是一愣。 禁不住在心里有些驚訝地感嘆了一聲:竟然是他…… 那天在吧臺遠遠看見的、那個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寒而栗、那個被掛上了“不簡單”標簽的男人。 之前,只是遠遠看了那么幾眼,具體是圓的是方的,應遠航都還沒看清楚呢,這個人就給應遠航留下了很深了影像。 這一次,應遠航覺得,他怕是在年老體衰、不幸患上老年癡呆之前,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帶給他的印象了。 身為男人,雖然之前一直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可是,對于什么靠臉吃飯這一類的現象,應遠航也是用靈魂在鄙視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人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即使同為男人,在這一瞬,應遠航還是有了一種被驚艷的感覺。 與女人那種貌美不同,這人就是好看、屬于男人的那種好看,而且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忍不住嫉妒又移不開眼的好看。 當然,畢竟應遠航一直自詡不是一個膚淺的人。 所以,這人身上最讓他在意的還不是外貌,而是氣場。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是一個人周圍自帶了一圈地雷一樣,這人身上,也帶著一種身處20米內、讓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這樣的人,顯然也不是靠臉吃飯的。 這下子,應遠航倒終于知道,為什么紅姐給這人倒酒的時候,都是乖乖的倒一杯然后就安安靜靜地自覺退散了。 即使毫無交集、也無過往,單是站在這人的面前,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來。 只是,應遠航卻并沒有像紅姐那樣。 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露出絲毫的驚艷,應遠航垂著眸子,保持淡定地倒好酒、遞給了對方,之后,卻依舊站在這個位置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見此,男人似乎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卻沒有太過在意。 顯然,這個男人也注意到,吧臺這邊換了一個人。 不過,只是因為這家酒吧的酒不錯,環境還算不錯,所以他偶然有空的時候會來這里喝一杯,僅此而已。 他只是來喝酒的,酒吧是否換人,與他無關,就更不會關注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如何了。 只是,他卻不知道,就是這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之后,卻與他發生了無數愛恨糾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