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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孤寒逐漸融化、消逝,她成了他最想相守一生的女子。 當然,相隔兩府的生活不能永遠,可要想把金蝶兒弄出王府,也非簡易的事。她并非一般下婢,他既無理由向郡王討求格格的貼身婢,她也難卸除王府這華貴的枷鎖。 慶焰稍嘆了口氣,引來金蝶兒的關心,「怎麼了?有不開心的事?」 涼串下輕紗飄飄,桌上幾盤精巧的糕點,襯著周遭的芳菲芬華,榮綠鮮茂,堪稱是良辰美景,不適合哀聲嘆氣;尤其對她而言,若他是陰天,她就不可能會是晴天。 「當然不開心,因為想吃的東西吃不到?!?/br> 「想吃的東西?」金蝶兒晶靈的水眸好奇地凝睇著他,「要吃什麼,我去吩咐廚房??!」 慶焰瞬地摟她貼懷,附耳低語,「我只想要眼前可餐的秀色,但卻不是我想吃就能吃的,你說,我是不是該不開心?」 「你……」她聽了噘嘴,羞得用粉拳輕打了他幾下。 在郡王府內,他們不能太過親近;即使在德媛閣是受到德媛允許的,他倆也不好明目張瞻地親昵。慶焰縱使想要多加照顧金蝶兒,也礙于自己是郡王府的「客」而非「主」,禮教階級之分不能不顧忌。 雖然他倆偶在無人的鎖云軒或拘風閣里享有短暫的偷歡,但總如蜻蜓點水,只是來匆匆、去匆匆的一場春夢--好夢令人酣醉,卻又易醒,醒后的惆悵和分離之苦,更加難受! 金蝶兒對于他,絕非泄欲工具!他要實實在在的肌膚之親,好好感受那緊密溫暖的契合…… 轉眼,金蝶兒把一塊桂花糕偎到他的唇邊,「這個給你,其他的,我可沒辦法?!?/br> 他咬了一口,咀嚼幾下,隨即拉近她封住她的檀口,將花香四溢的桂花糕推送給她,入口即化?!肝兜廊绾??」 「很好吃……」奇怪的吃法,但好似他的口進了她的口,她的體內再次有他…… 真是個羞人的想法! 「真的?那要多吃一些?!顾忠б豢?,如法炮制?!改阋苍撐刮已?!」 拿起另一塊綠豆酥,金蝶兒可不敢這麼喂,還是只能用手喂進他的口。 慶焰笑著咬下。沒關系,日后多多訓練就是了! 「你的那塊玉佩……怎麼最近都沒瞧見你戴著?」 「既然不等錦繡,我就把它拿掉了?!顾麚Q了豌豆黃?!肝掖蛩闳ゴ蛞粔K蝶形的金鎖片來佩戴,好似我身邊無一刻沒有『金蝶兒』。如何?」俏麗人兒嬌美的甜笑,他盡收眼底。 兩人就在涼亭相互喂食糕點,沉浸在只有兩人的天地里,陶醉醺神,全然不知在某處,有雙不善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視著他們…… ☆☆☆ 傍晚,月明星稀,郡王府華燈初上的大廳里。 同在上位的郡王犬婦神色沉凝,連同王府總管和許多奴仆,數十雙眼睛,目光全集中于俯首在地、慌張不安的金蝶兒身上。 「金蝶兒,你可知罪?」怡沁郡王聲如洪鐘問道。 金蝶兒莫名的被召上大廳受審;心里只有無辜,根本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王爺,蝶兒……不知犯了什麼不是,請王爺……」 「不知道?」恰沁郡王一怒,「來人!喊丁宗上廳來!」 名喚丁宗的奴才躬身上廳,跪拜行禮?!竿鯛?、福晉萬福?!?/br> 金蝶兒此時才想起丁宗這個人。他不就是格格生辰酒會那日,珊瑚跟她提起的人嗎?幾個月過去,她早把這人忘得一干二凈…… 「丁宗,你把所見,當著金蝶兒的面,清楚的說上一遍!」 「喳!稟王爺,小的前天午后到德媛閣院子去幫花圃施肥料時,看見……看見……」他還有些掙扎,因為一說出口,金蝶兒就全毀了。 「看見什麼?」怡沁郡王叱暍著,要他說清楚。 金蝶兒的心已沉入黑暗陰冷的深海底、混亂洶涌的漩渦里。那時的她和慶焰…… 交睫間,冷汗已然濕透了背。 丁宗牙一咬。 罷了!反正都跟王爺抖開過。誰教金蝶兒對不起他!他一直對她那麼好,這愛慕虛榮的女人,卻要去勾引未來的姑爺,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小的看見,光天化日下,金蝶兒在涼亭那兒勾引將軍!兩人……卿卿我我,好不知羞!」毀了就毀了吧!反正不會是他的,毀了也罷! 怡沁郡王聽了頓時怒火俱揚,「金蝶兒,你可聽見了!可有這回事?」 一箭穿心! 金蝶兒伏跪著,全身戰栗不已,血液好似凝結了一般。 天!那要怎麼說?是她勾引慶焰嗎?不,她不承認,絕對不是的! 若說不是,難不成還是慶焰調戲她?怎麼可能! 或者要說是兩情相悅?誰會相信,親王府出身的鎮國將軍,會愛上一個小奴婢? 大廳上氣氛凝重僵濁,安靜得連微風吹動宮燈搖晃的聲音都聽得見,每個人都等待著答案。金蝶兒在痛苦的百轉千回中無從選擇,只能顫聲頂下。 「是……是奴婢,奴婢勾引……將軍……」她額貼地毯,淚流滿面。身為低下的奴仆,她寧可砸了自己,也不愿壞了慶焰的名聲! 「賤人!」怡沁郡王直指著她,破口大罵,「我郡王府待你不薄,格格也待你不薄,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居心?你知不知道,將軍是我給格格選上的姑爺 ??!」 郡王并不怪慶焰,因為事出于這小賤婢的誘惑,他還年輕,難免上當。 「奴婢……知道?!贡诚笫锹懵对谏锨f把弓箭之下,令她渾身悚栗。 「知道,你還是這樣不甘寂寞?」郡王的聲音愈發沉冷。 身旁的郡王福晉也發表意見,「王爺,好在發現得早,否則等咱們媛兒出閣,讓這禍害跟著陪嫁了,怕她早晚要強爭寵,踩到主子頭上去!」 「說得是?!箍ね跸瘸领o了半晌,隨后與福晉交頭接耳,悄聲商量著什麼。 時間流動的速度變慢了,金蝶兒甚至不敢大聲喘息??ね鯛敃盟蹀k?殺死她?將她趕出王府?此時此地,慶焰無法出現幫助她了……她的將軍呵…… 過了許久,郡王夫妻終于有了結論。 怡沁郡王命令,「總管,把這小賤人拉下去,先重杖二十!」 「喳!」總管接令,示意兩個男仆上前執住金蝶兒的手臂,就要把她拉下去行刑。 杖責二十,并不算重刑,不過幾天不得坐臥罷了。但……只有這樣嗎? 金蝶兒覺得似乎還有什麼…… 郡王繼續未完的指示,「回頭你上楊千總那兒告訴他,本王決定將金蝶兒許他為妾,三天后送去!」 sāиjιūsんūщū.νιρ(sanjiushuw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