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牽,寵念成全
與花幻錦締結血契后沒多久,姜澈便著手cao辦婚事。 離卿雖是入贅,但她并不愿讓他受委屈,于是在得到方映弦的同意后,她決定在同一天將正夫與夫郎共同迎進門。 大婚當日,向來清凈的虛淵派擠滿了人,極其熱鬧。所幸姜元善于待人接物,才沒有發生亂中有錯、對賓客有所疏忽之誤。 一大早,姜澈便與方映弦綁上同心結,兩人一同站在戮原劍上繞行天河以接受眾人的祝福,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方映弦喜靜又低調的緣故,她總覺得馳行的高度異常的高,使她險些看不清人群。 “你飛這么高,我怎能看清楚卿卿的花轎在何處?降下來一點吧?!彼p拍他的肩。 “……可用靈識感應?!彪m是這么說,方映弦仍依言降低了「一點」。 見他頗有堅持,姜澈撒嬌的扯了扯兩人相系的同心結,軟聲道:“夫君……” 這招似乎很受用,只見方映弦喉骨滾動,俊顏瞬紅。 “嗯?!?/br> 不多時,戮原劍馳速漸緩,高度也明顯降低。 姜澈知道他疼她,于是忍不住吻了他的頰。 因為降低高度之故,能見著他們的人也多了,兩人的互動被看得清楚,一時間人們爆出驚呼聲,接著是此起彼落的掌聲。 姜澈俏皮的吐了下舌,只覺方映弦的臉紅到像是要冒煙。 “對不住,我情不自禁?!?/br> “……無妨?!彼\轉真氣,強行把羞紅給壓了下來。 另一頭,離卿跨過門檻,正準備坐上花轎。 誠如早前姜元所說,在修仙界一女多夫似乎是極其正常的事,自姜澈前來提親后,這幾日他接受了不少人的祝福,感覺挺新鮮。 “郎君留步!” 離卿因這聲嬌喝而停下動作,他回首,只見一只纖纖玉手朝他遞來。 “坐轎太慢,我們一起乘劍回去?!苯撼Q?,接著另行御劍而起。 離卿失笑,在一陣喧嘩中踏上劍身。 “我從未見過有修武派的人在大婚時乘劍阿……” “是呀,方仙尊怎么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怕是妻主強悍,不得不從吧?” 眾人議論紛紛,但叁人并不理會,立即掉頭馳離。 待飛到一定的高度后,姜澈才勾住離卿的手臂,問道:“如何?是不是很難忘的迎娶方式???” “的確?!彪x卿應道:“那句妻主強悍是很難忘?!?/br> 方映弦跟著點頭。 “嗯,不得不從?!?/br> 姜澈不顧他們取笑,仍好心情的道:“我看他們是忌妒我,誰讓我的夫君和郎君是仙與人二界里最出挑的男人呢?!?/br> 離卿揚眉。 “你這么夸我們,那么那個人呢?他能接受你把他排除在外?” 姜澈指了指額心,無奈道:“他只管我有沒有這個印記,說是結婚儀式再盛大都不比刻在骨血里的誓言有效?!?/br> 離卿試著想像她與花幻錦成親的畫面,只慶幸花幻錦并不對此事堅持,否則一定會為叁界帶來一陣混亂。 叁人回到虛淵派時,姜元已在廳外等候。 他看著方映弦和離卿在收劍后一同扶著姜澈下地,而她站在兩人中間、與他們掌心相貼,儼然是好好地被呵護疼愛著的模樣,心里不免有些觸動。 “寶寶長大了阿?!彼p撫她的頰,暖眸隱約有粼粼水色。 “有他們在,哥哥終于可以放心的去云游了?!?/br> “你哪次不是放心地去云游???”姜澈不解的回道。 姜元笑了幾聲,這才收回手,依禮俗進行流程。 * 儀式全部結束后,花幻錦才出現在回房休息的叁人眼前。 “就說婚禮麻煩,你還偏要辦?!彼粗燥@疲態的面容,忍不住道。 “是很麻煩,但我很開心哦?!彼e起與方映弦和離卿交握的手,故意在他面前晃。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君映弦、這是我的郎君卿卿?!?/br> “…那我呢?”雖然不求名分,但他也想占個一席之地。 “你是我的花花阿?!彼肓讼?,傷腦筋道:“但我的手滿了,沒法牽你?!?/br> 聽她把他歸為「她的」,花幻錦喜不自勝,咻地一聲就來到她面前。 “沒關系?!彼麖澫律碜?,往她唇上一啄。 偷香成功,他對另外兩人揚起下頷,略顯得意。 “……開始了是嗎?!彪x卿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么開始?”花幻錦問。 離卿道:“你若想挑起紛爭,我隨時奉陪?!?/br> “不會讓你得逞?!毕騺砼c世無爭的方映弦也加入此局。 “哼?!被ɑ缅\不滿道:“我若把你二人的欲望回收,你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br> “你敢?”姜澈瞋他,警告意味明顯。 “……不敢不敢,澈兒,我就說說而已,我錯了……” 聽著花幻錦向姜澈討饒,方映弦和離卿對視,從彼此眼中讀到了些許無奈與哭笑不得。 ……想來今后的日子便是這樣了吧。 雖然心中各有遺憾,但他們都會珍惜現在的一切。 因遲鈍而錯過她的那十年也好、因猜忌而錯失她的那段過往也罷,他們已然記取教訓,斷然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盡管不能像花幻錦一樣許她不傷不滅,但他們能予她永世情深。 ( 意難平 正文完 )- nannvwen.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