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酒過叁巡,談櫻櫻已經有點暈了。 她晃了晃腦袋,跟導演說:“我去趟洗手間?!?/br> 今天是劇組的開機宴,熱鬧又紅火,她雖然酒量不行,但也不便掃興,跟著喝了兩杯紅的,這會兒躁意有點上臉。 編劇喝什么酒啊。 她揉了把臉,在心里默默抱怨了聲。 到了洗手池,用力鞠了兩捧水往臉上拍。 冰冰涼涼的,壓下了那股不適,她總算好受許多。 走出洗手間,不遠處是酒店雅致的小池塘,水波粼粼,有嘩然的水聲。 水墨雕花的屏風后,有個人在抽煙。 這酒店消費高,接待的大多非富即貴,但不管什么身份,都是不讓抽煙的。 他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這兒,卻沒人敢阻攔,想必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都很頂尖,于是給了他足夠囂張的資本。 只可惜夜色傾襲,月光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看見他側臉的輪廓。 隱隱約約。 是帥的,而且不止一點點帥。 撣煙灰的時候很A,下頜微微揚起,喉結似乎隨之滾動了一瞬,一截煙灰輕飄飄地降落,從容又清貴。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有股禁欲又冷淡的撩撥氣息。 她看得入神,手機卻傳來震動,打斷了這一幕。 是閨蜜趙玥。 玥玥:「寶貝,你馬上過生日了,想要什么禮物?」 她的渴望十年如一日:「想要男人?!?/br> 趙玥忍住想爆粗的沖動:「你眼光比選角導演還高,我去哪里給你搞男人?」 趙玥:「這個我做不到,還有沒?!?/br> 談櫻櫻不管:「就要男人?!?/br> 趙玥:「?」 談櫻櫻的情路很坎坷。 她爸是校長,從小學到高中,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掌控,根本沒有早戀的機會。 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她期待的大學戀愛即將向她展開懷抱,她少女心怦怦跳,打算化身傻白甜安裝戀愛腦—— 結果錄取通知書一下來,她人傻了。 一所工科大學。 在她的刻板印象中,工科大學帥哥寥寥。 而這些為數不多的帥哥,八成都早就有了女朋友,剩下的兩成還沒玩夠,仗著皮囊打算談一個足球隊的女朋友,還要養一魚塘的備胎。 談櫻櫻討厭挖墻腳,更厭惡海王,而現實的確如此,所以她大學四年,又掛了個零蛋。 不過也有收獲,那四年她搞事業去了,寫了一本又一本小說,成績還可以,又賣了網絡劇版權,馬上就要開拍。 本想著男人沒有就沒有,有錢也挺好,但或許是空窗期太久,大學畢業之后,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真的,太想、太想談戀愛了。 沒有愛情,有個器大活好的帥逼炮友也行啊T-T 話雖這么說,但她倒也沒那么饑渴,畢竟是理想主義者,感情上又有點被動。 所以她只是遠遠看了眼那帥哥,心里翻江倒海,理智卻收回目光,裝作沒事地轉頭走了。 沒走幾步,遇上副導演。 副導演:“櫻櫻!你怎么出來這么久?剛上了個酥餅,他們都快吃完了!幸好我給你留了塊,哎喲,快來嘗嘗!” 這副導演是個男的,小眼睛塌鼻子,看上去有些色瞇瞇的模樣。 談櫻櫻本不想吃,但因為很抗拒他的靠近,怕推來推去間,他反而碰到自己,于是直接抬手,把酥餅拿下來了。 全程連根手指都沒碰到。 副導演目光惶惶,藏起那片刻的失落,很快又笑著湊近。 “我對你好吧?” 她不想回,但拍戲要合作,又不能弄得太僵,于是她假借吃酥餅的動作,用背擋了一下副導演的靠近。 她嚼了兩下,興致缺缺,不喜寫在了臉上:“味道還行,我們回去吧?!?/br> 她沒看到,副導演瞬間放光的眼睛。 后來回去,這垃圾副導演屁話一堆,借口頻頻,就是不讓她進包間,二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屏風處。 她下意識想看看,抽煙那男人還在不在。 但眼瞼一抬,還沒來得及定位,眼前忽然白光閃現,她身子一軟。 意識像是瞬間被人剝離,混合著酒勁,讓人筋骨酥軟,連力氣也沒有。 她有些昏迷,還很暈眩,迷迷糊糊中好像有雙手扶住了她的腰,她抓住一絲理智想要尖叫,但沒叫出聲,變成了酒醉的干嘔。 耳邊像被蒙了層霧,連話也聽不清了,五臟六腑都在燒灼,熱意順著脊背翻騰,煙花一般炸開。 這時,她終于迷迷糊糊地意識到—— 副導演給她吃的東西,下藥了。 她完蛋了。 談櫻櫻身子半垂著,全身脫力,像只乖乖的小綿羊,安靜地躺倒在男人懷里。 副導演本該看直了眼,此刻卻嚇得話都說不清,連腿都在哆嗦。 “傅……傅總?” 傅淮半摟著人,手上溫柔地調整著她會舒服的姿勢,眼神卻很冷。 那雙凜冽的眼帶著怒氣,像二月冰碴,刮得人處處生疼。 男人壓抑著沒有爆發,下頜線緊繃,眼神在殺人。 “滾?!?/br> 副導演差點直接給跪了,半晌后才從恐懼中回過神,急忙轉頭跑了。 直覺告訴他,他今晚做了件會讓他后悔一輩子的事情。 但他做的不就是正常的事嗎? 無非是手段下作了點。 劇組來了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是原著作者,也是跟組編劇,長得水靈又漂亮,一張清純臉,聲音還糯,只可惜厭惡他,根本不會靠近他半米。 這圈子本來就不干凈,用強也是常有的事,他太明白這些小姑娘了,面子和尊嚴大過天,哪怕受了欺辱,也是不敢報案,更不敢公開的。 料定了這點,看她背后也沒什么大靠山,他起了賊心,弄了點藥,想著今晚事成,再錄個像,拍攝的這叁個月就用錄像威脅她,不愁她不聽話。 到時候,他想做什么都成。 ——只可惜,是哪陣風把傅淮這位爺吹來了? 談櫻櫻腿剛軟,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傅淮就不知從哪里沖了過來,將人牢牢半抱在懷里。 副導演這么遺憾著,嘆了口氣,心里還期許著傅總吃完給自己留一口,讓他也嘗嘗味兒。 這么想著,電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卻知道他的名字。 知道傅淮的人很少,知道他的,卻更少。 副導演心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 另一邊,黑色賓利在公路上疾馳。 傅淮第一百零一次,撥開她想要解襯衣紐扣的手。 男人低聲,“別亂動?!?/br> 她大腦混沌,像醉酒到極點,半閉著眼,露出纖長的脖頸,“我熱……呀?!?/br> 小姑娘聲音細軟,尾音微微上挑,像把小勾子,撓得人心癢難耐。 她真的很熱,還在不安分地亂動,衣衫微微敞開,露出白皙又飽滿的兩小團。 傅淮手探進去,握住一團揉了揉,呼吸聲漸重,摻了點沙啞的欲念。 “好點沒?!?/br> 他很克制,只兩下就退出,但指尖冰涼,太過舒服,談櫻櫻忍不住靠近了點,嘴唇快要親上他耳垂:“沒……沒,你別這么小氣,再來一次呀?!?/br> 她很暈,也難受極了,可隱約有一絲掙扎的理智,她不知道旁邊的人是誰,卻知道不是剛剛那個又丑又猥瑣的垃圾。 這人身上有好聞的木質香氣,意境悠遠,長相她實在看不清,但燈光粗略一晃,又產生了一絲奇異的,讓人心跳的錯覺。 傅淮沒再應她,只是說。 “等會回房間休息,空調打低點,就不熱了?!?/br> 他喉嚨發干,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的人就在前面,再重逢,居然是這種景象。 說沒雜念是假的,但…… 傅淮強迫自己不再看她,豪車抵達南古酒店,他攬著她下了車。 他只知道劇組的人都住在這邊,卻不知道她的是哪一間。 進了大廳,前臺和工作人員紛紛停下手中工作,恭敬道:“傅總?!?/br> 他一貫冷情,也沒應,領著她一路到了七樓。 走廊安靜,傅淮低眼,冰涼指尖觸了觸她的面頰。 “房卡在哪?” 她剛剛挺主動,這會兒倒謹慎了,酡紅著臉,含糊不清道。 “你……你休想?!?/br> “我休想?”傅淮沉聲笑,“談櫻櫻,車里你非想抓我手往你衣服里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想到這,他磨了磨后槽牙,又道,“以后不許吃陌生人給你的東西了,知道嗎?” 她緩緩地眨眼。 “你也是陌生人?!?/br> 他挑眉,難得有點笑:“我是陌生人?” 斡旋中,耐心終于耗盡,傅淮一把抓住她的手,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將她扔到了床上。 總統套房幾百平米,她陷進床里,砰地一聲響,還有回音。 談櫻櫻捂著臉,內心泛出空蕩蕩的驚懼,卻又有一點期待。 她問,“你干什么?”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又似乎是帶著笑的。 “你說呢?!?/br> 她快要燒起來了,渾身上下像一百只螞蟻在爬,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委屈得想哭。 空調的控制器在床頭,傅淮傾身調整,猝不及防地,有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來。 他的皮帶扣是冰的,還泛著冷光,她熱得不行,貼近一切可以降溫的東西,此刻半張臉壓在男人的皮帶扣上,手指還在四處游走,企圖找到另一些救命的、別的什么東西。 傅淮壓抑又克制地滾動喉結,捉住她作亂的手,忍無可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皺著張小臉,鼻音糯糯的,染上哭腔。 “我太難受了嗚嗚嗚嗚……” 她泫然欲泣,是真的難受極了,眼淚擠在眼尾,差一點就要滑下來。 傅淮看了半晌,終于嘆息。 “哪兒不舒服?” “這里……” 裙擺之下,少女按著男人略生薄繭的手指,覆蓋在柔軟又隱秘的地方。 打底褲早在亂蹭間被她脫掉,堆迭在腿間,傅淮無奈,手指撥開那層布料,淺淺揉捻。 “這樣,有沒有好點?” 她趴在他肩頭,眼淚打濕睫毛,一簇簇混亂地交織,像是意亂情迷的佐證。 她還是嗚嗚地哭。 他垂眼,半根手指探入,立刻被軟軟地吸附,而肩上的人終于罕見地、舒服地“唔”了一聲。 “動一動?!彼澲晝?,連央求也像是撒嬌。 傅淮的另一只手將她胸衣推起,毫無阻隔地觸到那團綿軟,頂端的小蓓蕾慢慢立了起來,他把玩,指尖揉搓著那一小點,蓓蕾輕輕彈跳,如同露珠在清晨葉片上起舞。 男人控制不住地,低聲喟嘆。 手指在甬道中加快了速度,他配合著她的要求,或輕或重地戳刺。 小姑娘細細的,貓叫一般的呻吟在唇間破碎,在他手中軟成了一灘水,斜靠在他肩頭,鼻息誘人,“還、還有……” “還有什么?”傅淮低聲,“怎么這么sao?!?/br> 他又添了根手指,行進得有些艱難,但她很動情,不知是生理無法自控的反應,還是真的有些喜歡他的觸碰。 水聲在室內氤氳著響起,他手指全然濕漉,連掌心都有她的水漬。 可皮帶始終沒有解開。 “嗯……”她輕輕配合著他的動作,一小截腰肢軟軟擺動,白色毛衣下細腰不堪一握,任誰也想不到這么靈活。 他眸中顏色更深,化成動作從指尖顯現。 動作有些兇了。 但她的聲音卻飄著,蕩著,愈發真切,就洇開在他耳邊,縹緲地舔舐著他的耳骨。 像是喜歡。 她捂住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自己難耐地揉了兩下,傅淮額頭青筋直跳,忍耐道:“談櫻櫻,你最好是只對我這樣?!?/br> 她聽不懂,霧蒙蒙地眼無辜地看著他,傅淮偏頭,吻她水霧瀲滟的眼睛。 這雙眼睛真的很漂亮,笑時盛著春水,不笑又很嬌俏,總之怎樣都好看,可惜他曾經沒有細細觀賞的機會。 她閉上眼,身體里的手指終于撥出一片小小的軟rou,捏了捏,又戳著某個點向內抵住。 她脊背繃直,遵從本能渴求:“可不可以……用點力……” 傅淮壓抑地悶哼,手指一齊放了力。 她大腦空白片刻,像是壞掉的電視綻出大片大片的雪花,緊繃幾秒后,全數瀉了下來。 男人手臂繃起青筋,又多揉弄了一會兒,才將手指抽出。 甬道抵達了一次至高點,里頭還在急急緩緩地收縮,濕潤又順暢,接納一切可以通到最深處的東西。 果然,她哼哼唧唧,伸手摸到他的腰帶,咔噠響了一聲,卻被男人按住手。 “不行?!彼f。 她鼻尖泛著潮紅,肩帶滑到肩下,露出來的鎖骨又直又細,凹陷很深。 “為什么不行,”她無辜地問,“你這里也……” 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她悶聲,有點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瓣。 傅淮略微抬高她的下巴,呼吸急促,卻看著她的眼睛。 “你喝醉了,又吃了不干凈的東西,現在很不清醒?!?/br> “我不能這樣做,這是對你不負責,知道嗎?” 男人其實沒有自制力,但世界上總有比欲望更不能失去的東西。 他不想她后悔,哪怕她后半生的一切他都可以負責,但他希望,那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情。 傅淮揉了揉她的頭發,呼吸在她唇邊停了停,到底沒有親下去,轉而吻了吻她的眼睛。 “好點了吧?好點了就趕快睡,睡一覺就好了?!?/br> 雖然說釋放了一次,那種抓心撓肝的蝕癢感減輕了不少,但還是……沒有特別…… 她皺了皺鼻尖:“還是有點……” 他堪堪氣笑。 “那就忍著?!?/br> 浴室很快響起水聲。 這會兒是冬天,空調卻傳輸著冷風,浴室里也一直沒有熱騰騰的霧氣從縫隙間傳來。 他洗了好久。 一直都是冷水嗎? 迷迷糊糊地睡死過去之前,她這樣想著。 緊接著被困意吞噬,她跌進夢里。 * 她先睡,她先醒。 睜眼的那一刻,她迷茫得很自然,直到慢騰騰坐起身,發現身邊好像躺了個人。 ????!什么東西??? 她如遭雷劈,僵硬地轉頭去看。 窗簾沒拉嚴,日光從百葉窗中明媚地垂落。 男人蹙著眉,修長手指略略擋住眼睛,下頜線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喉結的弧度很性感,帥氣程度用“驚為天人”四個字概括并不過分。 男人。 帥男人。 躺在她被窩里的,來歷不明的,帥氣男人。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是要哭號自己清白成迷,還是跪地叩謝老天爺竟給她攤上如此百年好事。 談櫻櫻眨眨眼睛。 昨日的某一幕忽然閃現進腦海,她說“想要男人”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等等。 這該不會是,誰送她的生日禮物吧? …… 誰給她送男模?。?!她看起來真有這么饑渴嗎?。。?! ----------------- 就,最近超想吃男主蓄謀已久徐徐圖之愛女主愛到神魂顛倒如癡如醉——除了rou體還有靈魂。 結果沒得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就是那種連看小凰文都真情實感的人,結果總被傷害(??д??)心里太苦了嗚嗚嗚我要安慰我自己(?????) 有人看的話應該就會寫完,小短篇,堅守1v1雙初戀不動搖。 只要是伏筆/鋪墊都會交代清楚,這點請放心。 1v1就是最dior的?。。。。?! *更新情況應該是根據大家的追文熱情決定吧…… 哎,感覺這種清水h在popo沒啥活路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 為什么我的朋友不給我送男模呢,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