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_233
答案是:一定會。 否則程斐怎么一直躲著,躲到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呢? 這個認知一旦冒起,原本所剩不多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他要滴血,手下越發用力,想把邵聽雨的孩子從她懷中扯出來。 可這個嬌柔得仿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此時就跟銅墻鐵壁似的,把小嬰兒護得密不透風。 秦紳倫氣急敗壞,掄起拳頭就要劈她,誰知邵聽雨突然發難,以一個女人很難達到的反應速度,回身一擋。 他根本看不上女人的力氣,因此絲毫沒收住自己的攻勢,重重地劈了下去。 下一秒,車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卻不是邵聽雨。 秦紳倫用盡全力砸下去的拳頭,砸在了邵聽雨的高跟鞋鞋尖上!半截鞋尖都因此沒入了他的手骨中! 骨裂的劇痛讓男人慘叫起來,整臺車子似乎都因為他過于激動而劇烈震動。然而沒等他從那窒息的痛楚中回神,另一只高跟鞋就接踵而至,惡狠狠地砸在了他腦袋上。 邵聽雨細瘦的胳膊力氣有限,沒能砸暈他,卻成功地讓他失去了行動力。秦紳倫在劇痛中,連阻止她開鎖都做不到。 變故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眼看她成功解鎖車門,抱著嬰兒就要下車沖出去,秦紳倫腎上腺素急劇攀升,連劇痛都顧不上,就要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抓住嬰兒短胖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另一雙手比他的動作更快,從外面穩穩地抱走了嬰兒。 秦紳倫抬起拉滿血絲的眼眸,看到抱起嬰兒的人,是邵聽風。 幾乎是同時,其余車門就被打開了,早已經埋伏在附近的男人圍了上來,只一眼,秦紳倫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警察。 那瞬間,沖上腦門的熱血幾乎沒了溫度。 他眼底的狂熱頃刻間消失,等意識到自己剛才失去理智干出的事情,秦紳倫心底驀地一沉。如果沒有對邵聽雨動手,他可以全身而退,完全不用付任何責任,但現在—— 他被幾個男人拽了出來,控制在離他們安全的距離。 秦紳倫掙扎著抬頭,想看清目前的狀況。 邵聽雨和嬰兒被送上了救護車,而不遠處的程斐,正在朝這邊走來。沒有車窗隔絕,他能清晰地看到程斐隆起的腹部輕易地撐開了裙子,圓滾的弧度,他幻想中的任何意外什么都沒有發生。對方就這么安安穩穩,扶著腰走向邵氏姐弟。 同以前一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即便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依舊連情緒都不肯施舍,仿佛他就是個陌生人。 “站??!”秦紳倫怒不可遏,“你就不怕我公之于眾?” 程斐終于看了他一眼,簡短的對視,讓他心底一片狂熱,滿心滿肺只剩一個念頭:他終于肯正眼看自己,或許還要乞求自己的原諒…… 然而下一刻,程斐眼神坦然,語氣嘲諷:“不好意思,我問心無愧,即便公之于眾也將會收到理解和祝?!斎粵]有也無所謂,我不在意。秦總與其擔心我,不如多多擔心自己怎么減刑?!?/br> 他用的是沒有掩飾的青年音,幾個警察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卻當他是個聲線略顯粗獷的孕婦,反手將秦紳倫死死壓制上了另一臺車。 · 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秦紳倫先被送去醫院治療手骨,因為對麻醉不敏感,整個手術過程堪稱二次折磨。 從手術室出來時他已經虛脫得不似人形,警方便暫時讓他呆在醫院。他此刻已經完全清醒,知道說多錯多,拒絕一切盤問,堅持等律師到來。 對于這次發生的事情,他的罪名可大可小,一切要看邵聽雨的傷勢。無論如何,這次終究沒弄出人命,按照他的預測不可能有多嚴重的懲罰。秦家雖破產,卻死而不僵,依舊能請到優秀的律師為他開脫。 秦紳倫心急如焚地在醫院等著,直到他的律師趕來。 律師是熟悉的面孔,曾經在跟邵氏的吞并戰中為他出了不少力氣,他一直很信賴這個伙伴。律師一出現,他就亟不可待地抓住對方的領口:“你怎么現在才來!快想辦法本少爺出去!” 文質彬彬的律師昔日對他畢恭畢敬,此時卻是輕輕一甩,把他的手甩開,然后呈上一沓資料,冷冷開口: “秦先生,您已被指控蓄意傷人,綁架勒索、大額盜竊……還有一個最匪夷所思卻也最難辯護、同時判刑最重的罪名——拐賣婦嬰戕害幼兒,一旦獲罪,五年起步?!?/br> 秦紳倫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律師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除此以外,秦先生以前的一些陳年舊事,也被對方找到了證據?!?/br> 秦家不是善茬,光是對付邵家,他就使了不少陰招,甚至間接染上了人命……但,但這怎么會被翻出來?不是隨著邵家出逃塵封已久的嗎? 秦紳倫心倏地沉了下來,啞聲道:“對方?對方是誰?” 律師搖搖頭:“明面上是程斐先生和邵聽雨小姐指控你,但我可以肯定,這些東西不是他們能找到的……秦先生,不好意思,對方有備而來,恕我無能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