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_166
在網上叫他斐斐的人很多,粉絲,網友,時禎,甚至他的超管也時常這么稱呼他,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可看到管理員03發過來的短字,他感覺心跳都漏停一拍,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油然而生。 明明是一樣的稱呼,明明是沒有僅僅打過一次交道的網友,甚至那次接觸都稱不上友好,卻讓他生出無比熟悉的親切感。 他無可抑制地,想到了另一個房間的人。甚至耳畔都不自覺想起對方總是有些小心,卻明知他會生氣還執拗這么喊他時的語氣。 斐斐,斐斐…… 那個聲音跟魔咒似的,回蕩了好一會。直到肚子里再次傳來小螺螄的魚泡泡,他才回神。是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程斐正了正神色,打開奶油平臺。 因為突然解封,即便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用戶也蜂擁而至,一下子讓沉浸了好幾天的奶油流量激增。 他的直播間里雖未開播,但已經有無數粉黑蹲著: 【平臺開放了,快出來直播!】 【主播躲著干什么?出來挨打!】 【挨打你妹,管3都刪帖了,我們斐斐不是那種人】 【嚶嚶嚶斐斐出來說一聲吧】 【只是刪了照片,其他帖子還在呢,你們這些腦殘粉蹦跶啥】 程斐成名時間短,粉絲群都沒組建,嚴重缺乏組織和反黑意識,剛冒頭爭辯幾句,立即被訓練有素地打下去,黑洞洞的屏幕上,飄著成片的“出來挨打”。 程斐看了一眼彈幕,又重新打開那些被扎口的帖子,大致提取了里面的“黑點”,隨即低頭開始在社交通訊里快速cao作,十分鐘后,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才起身回自己房間,從抽屜中拿出一些資料,那些是從秦家出走時一起帶出來的。 無論發帖子黑他的人是誰,都無法撼動資料的真實性。 程斐不慌不忙架好直播設備,書房明亮的燈光下,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投射在優越的設備里。隨即,指尖點開“我要開播”。 直播間由暗轉亮,程斐那張比劣質偷怕精致許多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瞬間彈幕都瘋了。 【艸,終于來了!】 【龜縮一天終于知道不裝死了?】 【你怎么還有臉出來,這大半夜不需要陪秦大少爺嗎哈哈哈哈哈】 程斐腦殼痛,倒不是因為謾罵,而是彈幕太多看不過來,索性把彈幕設置成簡化,這下總算能看到被層層壓下的粉絲問候。有些粉絲因為為他說話,還被其他網友出來辱罵,惡毒的語言不堪入目。 程斐皺了皺眉,親自把那幾個人揪住來踹出直播間后,才道:“抱歉,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及時上來,讓你們受委屈了,不過放心——” 頓了頓,他語氣一轉:“我這人沒有讓粉絲為我出征的習慣,有什么沖我來?!?/br> 【艸什么寵粉人設,有本事你交待你跟秦家的關系啊,奶油這么捧你,對其他主播公平嗎?】 【還有其他人呢,照片刪了也沒用,我們有截圖】 程斐從容地笑了笑,標準八顆牙,淺淡的笑容攝出驚心動魄的瑰麗,卻有點瘆人。 “先回答第一個吧——沒錯,我在秦家生活過?!背天尘従彽?,“但不是私生子,也不是秦家二少,我是秦家帶回去的孤兒。哦,連領養也算不上,我從未落戶秦家戶口?!?/br> 說完,他隨手從一旁的文件袋子取出數份被原主小心翼翼保管的資料,資料記錄著他的年齡、性別,以及何時被送入福利院,又是何時被領出來,但他不似其他被領養的孤兒,而是以“寄養”的名義去了秦家。 資料翻到下方,還有一張福利院里留下的證件照以及一張珍貴的集體照,照片上幾十個小孩子,小程斐瑟縮在角落里,盡管如此仍然十分出挑,精致的小臉蛋跟小妖精似的,跟現在如出一轍。 白紙黑字,公章清晰,照片完好,所有的一切都被毫無保留地投射在高清鏡頭上。 程斐以一種局外人的冷靜和冷淡,神色如常地介紹著原主的出身,沒什么華麗的辭藻,但孤兒這重身份,一下子讓人從珠光寶氣、不懷好意的揣測中瞬間抽離。 別說是路人,連那些披著馬甲成分不明的生物,都傻眼了。 孤、孤兒? 直播仍在繼續,程斐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平靜,并沒打算賣慘,可原主的身世就是這么慘,他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孤零零的集體戶口,空蕩蕩的存折,那些關于他如何奢靡的留言,就不攻自破。 但成分不明的生物,仍在負隅頑抗。 【好,就算你是個司馬孤兒,你敢說自己跟秦家大少爺沒有關系嗎?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你是不是為了釣凱子進的斯諾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