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_111
小炮灰的顏料盒至少一個學期沒洗過,已經臟得看不出顏色,所有的顏料都成了“偽高級灰”。再看看畫筆,呵呵,嚴重開叉。 程斐嫌棄地扔下筆:“不改了?!?/br> 邵聽風:“……” 行吧,雪它又凍上了。 第二天,程斐來到畫室,畫紙照舊被細心貼上了,平平整整,一點氣泡都沒有。他的顏料盤也一如昨天一樣,被洗得干干凈凈,用了一半的白顏料,同樣補充得滿滿當當兩大格。 程斐抿了抿唇,趁著小炮灰還沒來,偷偷翻開小炮灰的顏料盒看了一眼。 邵聽風竟然聽懂了他的嫌棄,老老實實把自己的顏料盒也洗了,可惜明顯不如程斐那盤那么細致用心,有些格子還是臟兮兮的,顏料也忘記補滿。 但昨天開叉的畫筆已經扔了,換成跟他一模一樣的牌子和型號。 程斐將那畫筆筆刷折了折,它是如此柔軟,可是他的眼神卻慢慢硬了起來。 又是一天滿課,這天跟昨天沒什么不同,小炮灰依舊在課堂上偷瞄他。唯一區別是他沒有再光顧邵聽風的畫,沒有再提出幫他改畫。 下課時間一到,學生們鬧哄哄地從教室里沖出去,原本邵聽風也是最早離開的學渣之一,但今天人都走光了,他還坐在椅子上發呆。 程斐跟著人群離開,走到一半又悄悄返回畫室,在門口偷偷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正慢吞吞地給自己洗調色板、畫筆。高高瘦瘦一個大男孩,擠在小小的盥洗池邊,細致耐心地把筆刷上的色塊用水一點點沖洗,認真得仿佛在做一件什么大事。 程斐看了一會,心底輕輕嘆氣,然后輕輕推開門走過去。 水聲把腳步聲掩蓋,等邵聽風洗完轉身,就猛地對上了程斐面無表情的臉,正在雙手抱拳,微微仰頭看他。 邵聽風手里還在甩畫筆,見狀,手都僵在半空。 他不自覺地別過眼,但又舍不得完全移開目光,便停在程斐尚且平坦的腹部,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程斐想跟他說什么。 程斐打量著他,微微皺眉。 他曾經好吃好喝養了幾個月的小炮灰,好像有些憔悴。 邵聽風把筆刷放好,主動說了句話:“今晚吃什么?我幫你打包?!?/br> 程斐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吃吃吃,怎么一開口還是沒長進。 邵聽風聲音變?。骸啊任覍W會我做給你吃?!?/br> 這是一個五體不勤的死宅的誠意,他感受到了,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程斐扶額,重重嘆了口氣:“小邵邵,以后別這么干了,我不吃這套?!?/br> 邵聽風的視線終于跟他對上,比平時要亮一些,真誠,但又有些稚氣。 “那你吃哪套呢?”他低低地問。 程斐一時語塞。 要哪套?他也說不上來,但反正不是這么孩子氣的討好,送早餐、洗畫筆、幫做作業之類,如果他是個中學生,他或許會挺感動。邵聽風的表現很符合自己的年紀,認真,單純,但不是他想要的。 可好像又不能要求年僅20歲的邵聽風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總不能讓邵聽風把時光倒流,或者是把當初下藥的人找出來揍一頓,或者是…… 程斐避開他的注視:“算了,我讓你出來,是要想提醒你,你家都快破產了,與其這幾天在這里跟我耗著,不如趁早在你家那些豺狼虎豹嘴里摳點rou吃?!?/br> 自從上次撞見秦紳倫出現在邵氏,他就一直暗暗留意,果不其然,這兩天的本地新聞里報道了邵氏酒店徹底易主的消息。秦紳倫的人馬還企圖把其他也吞并,把邵家急得正在四處籌錢,連時禎都在宿舍里得意洋洋地透露,邵家在跟他爸借錢,他爸故意借250嘲諷邵家。 程斐安慰自己,才不是擔心邵聽風,他很冷酷無情的,只是打算從小炮灰這里給小包子訛一筆撫養費而已! 雄鳥都知道尚且筑巢才能孵蛋,不把邵聽風榨出點油,他和孩子都不會答應。 邵聽風沉默著,若有所思。 · 在時禎宿舍混了幾天,周末前夕,程斐的直播時間到了。 跟時禎這個老主播同住,程斐才終于切身實際地了解到兩人的直播風格差異有多大。時禎是日拋型主播,直播內容散漫無邊,必須日日露臉才能維持熱度。 而他屬于精品路線,直播內容都是提前設計好的,節奏松弛有度,內容充實有趣。所以才可以以一周一兩次的“低調”,依然能牢牢抓住觀眾的心,但這也就意味著,他每次直播質量需要保證。 以往程斐總算游刃有余,從來沒真正為直播頭疼過,但在時禎這里,他第一次體會到直播翻車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