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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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忽然坐過來將她往一邊擠了擠,手卻沒松開,悠閑道:“你說這一程不管我們也算患難兄弟了,什么時候出去坐一坐擺桌酒席,把臂交游一番,結拜個兄弟?” 江懷璧道:“你放才說互不相欠,互不招惹的?!?/br> “那是以后,我也沒說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好歹一個月了,總得有個美滿的結局?!?/br> 然而這結局可并不美滿,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桌筵席便能終結的,再烈的酒也只能溫熱一時,并不能抹去中途過程的辛酸與記憶。 沉默片刻,江懷璧卻吐出一句:“我不喝酒?!?/br> 沈遲:“……”關注點似乎不在這里吧。 “松開,”江懷璧也不看他,聲音有些悶,看他不動又重復一句,“松開,胳膊上有傷?!?/br> 沈遲立刻松開,邊道歉邊從袖中拿出一瓶藥來。 “……還真是沒有注意到,不好意思。我這里有用于外傷的藥膏,宮中御醫配的,特別有效,你那傷口時間太長了?,F在已經入夏了,馬上天氣熱了若還恢復不好可就麻煩了。尋常大夫開的藥也只能慢慢熬著,你尚書府的藥再好也比不過我母親從宮中拿來御醫的藥好。僅有三瓶,今日出門正好帶了一瓶,送你了?!?/br> 他看江懷璧不肯接,皺了皺眉頭便往她懷里塞,江懷璧霎時猝不及防,下意識用手去擋。 沈遲眼疾手快收回手,將藥瓶穩穩抓在手里,“我又不是捅你刀子,你干嘛反應那么大?!?/br> 江懷璧怕他又做出什么事,便接了。 沈遲還在那念念叨叨,“你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愛護,有傷別總到處亂跑。江大人可就你一個兒子,別在明爭暗斗你死我活的京城里頭好不容易活過來,卻死在了舊傷上,這得多虧!你不是常常把江家掛在嘴邊,要是這么窩囊的死了連你自己都對不起!” 嘴巴真毒。以前只發現他風流紈绔多言辭,還擅長觀察人心,如今發現他已經不只是言語犀利了,還很毒。 江懷璧還要說些什么,沈遲卻已經叫了外面的停較,然后自己掀簾下了轎子,輕輕巧巧傳來一句“走了”。 沈遲下了轎子,正要整理一下衣袍邁步走時,聽到里面低低一句:“多謝?!?/br> 心道這句道謝是挺難得的,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來,連來接他的管書都不知道世子為何看上去心情那么好。歸矣自然是沒有注意沈遲的神色,他自轎子到時便有意無意地用目光去尋找木槿的身影,但一無所獲。江懷璧讓木槿留在了府里,只帶了木樨進宮。 . 回到府里時江耀庭還沒有回來,江懷璧回了墨竹軒,路過霏微園時想了想進去看了一眼。似乎有嬤嬤在教規矩,但是江初霽手中捧著一本書,江懷璧從外面都能透過窗戶看到她很明顯心不在焉,大概都沒有看進去吧。 她微一思忖進去打斷那嬤嬤,然后遣退屋內其他人,又與她進了內室。 江初霽不解,哥哥自進來沒有與她說一句話,這莫名其妙怎么就將她叫進來了。 “哥哥……” 江懷璧心中已經思量了很久,覺得這件事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委婉的問法了,索性直截了當問:“阿霽,你心慕沈遲……有多喜歡?” 第74章 心意 江初霽愣了愣, 然后才明白哥哥在問什么, 畢竟是深閨少女, 被問到傾慕之人不免有些羞澀, 她面龐瞬間微微發紅, 咬了咬唇輕聲開口。 “就像……就像娘對爹爹, 爹爹對娘的那種喜歡?!?/br>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莊氏與江耀庭是有情意在的,即便后來發生的種種使兩人心生嫌隙, 但結發夫妻畢竟還有那份長年的情分在。 但是meimei的意思她明白了。meimei已經不僅僅是傾慕,她甚至想過與沈遲的以后, 即便沒有可能卻也斷不了這個念頭。 或許之前她說的話meimei心中懂得,也聽進去了, 但是這種事又要怎么去真真正正地扯斷。她自己雖為女子卻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只記得似乎莊氏與她說過不可勉強順其自然, 然而她還是不解其意。 “哥哥,我就藏在心里,不說出去就行了。今日的事下不為例好不好?”她聲音低低的,頗有些無力。 她昨日偷聽了父親與哥哥的談話,想到哥哥為了她入宮的事情做了那么多, 一路的奔波還有一身的傷。知道不必入宮時她心中還是喜悅的,首先想到的便是離沈遲可以不用那么遠, 不入宮一切還都有可能,盡管希望微乎其微。 其實她見到沈遲的機會很少,深閨里的姑娘尋常不大出門, 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看到沈遲的每一面才顯得記憶猶新,以至于可以獨自去描摹他的樣子甚至連神情都清清楚楚。若是常見也就罷了,偏偏幾個月才能見一次面,每一次都刻骨銘心,她一開始也只是歡喜幾天,到后來晚上都會忍不住去想他。 如今對著江懷璧甚至有些愧疚。 江懷璧看著meimei無言,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從父親母親身上看到的只有相敬如賓,或者說她晚上出去的時候有時會在街角墻邊看到偷偷私會的男女,除了會聽到那些低低柔柔的吳儂軟語外,她到底也沒明白男女之情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但能夠感到他們都是歡愉的。 meimei如今看沈遲時那樣熾熱的眼神,她能理解卻無可奈何。 “阿霽,你若不入宮,便可以定親了。父親一直忙著朝堂的事,母親走得急也沒有顧得上,你若有傾心的男子可與父親說說,但沈世子……若從長遠來說,并非良人?!?/br> 江初霽咬了咬唇,低聲道:“哥哥是不是也是因為沈世子在京城紈绔子弟的名聲……” 江懷璧輕嘆,“若他只是紈绔,我興許也不會那么反對。阿霽……你自己心里明白的,永嘉侯府我們江家一直是敬而遠之的?!?/br> 更何況沈遲并非表面的那樣。阿霽若真的嫁過去,難免不會被算計利用,長寧公主這個婆母又不是好相與的。阿霽在家里一直被母親寵著,性子雖不嬌縱但總不會是溫婉柔順的大家閨秀樣子,長寧公主身份尊貴或許看不慣阿霽的性子。 上一次已經提點過阿霽了,她放不下,江懷璧也沒有辦法。 “哥哥,你與陛下說什么了?我真的不必參加選秀了?陛下的旨意豈有那么容易收回的……連爹爹都發了那么的脾氣?!?/br> “你放心吧,問題不大。過了五月就穩下來了,之前該入宮待選還是要去的,你在宮里盡量躲著些陛下,我尚且不能保證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本懊鞯鄞饝^的君無戲言定時不會食言,但是宮中險惡也難以保證會有他人陷害之類的。 “那哥哥的傷怎么樣了?”江初霽關心地問道。 “沒事,歇幾日就好了?!瓕α?,我前段時間跟你提到的芬兒,如何了?” 江初霽秀眉微蹙,似乎記起來了,“哥哥一說我就尋了個理由將她掉到外院了,只做些粗活。后來我讓人去查了查,發現她是有些地方不對。聽其他丫鬟說她平時喜歡夜晚起來點了燈寫些什么,別人問她也只說寫家書,寫的東西誰也沒看見過。我去找那些信也找不到。我審問也審不出來什么,想直接發賣出去又覺得不太妥當,若是出去將咱們家中事情亂說就不好了?,F在還在我院子里,我讓人盯著她。哥哥你查清楚了?我總覺得有些事是我查不出來的?!?/br> 江懷璧有些猶豫,該不該將沈遲告訴她,無論她信不信,都會令她心痛,然而…… 她心沉了沉,開口道:“芬兒是沈遲的人?!?/br> “不可能!”江初霽脫口而出。然而堅信不過一瞬間,她的眼光便暗淡下來了。她知道哥哥沒有必要騙她的,可是她就是不愿相信。 沈遲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風流紈绔,向來輕狂不羈。她可從來沒有聽說沈遲會暗中謀算甚至在她身邊還安了探子! “我也不便多說,你只需知道沈遲并非你所看到的那個樣子就行了。芬兒安插在你身邊是為了盯整個江家,你若是拿不定主意就交給我好了。沈遲的事……你自己想想吧?!?/br> 那一瞬間,江初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傷心還是該釋然。沈遲對她無意她一直都知道的,若真的要利用她,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 白氏回到國公府的第一天便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莊贊陪在母親身邊熬了一夜,第二天莊國公才算應了,但是府中的中饋還是落在了大夫人王氏手里。白氏咬了咬牙,此時還說不上話,只能再過一段時間再說了。 王氏身子一向不大好,自從八年前小產了一次后,身子愈發得弱了。此時莊國公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把中饋交給她,交給白氏實在是不放心。王氏原來在府中掌家時做得很好,如今本事沒丟只是有些力不從心。 莊國公長嘆一口氣,“實在不行叫老三媳婦幫趁著,她性子是軟了些,但品行也算端正,白氏心術不正是萬萬不可的。你也可教教老三媳婦,讓她也學學?!?/br> 王氏點頭,接著便繼續轉向一邊咳了。 自從白氏失了勢,府中的風向便變了。底下的丫鬟婆子一個個見風使舵,都倒到王氏那邊了,有些精明的不去理王氏,直接開始巴結三夫人嚴氏。眼看著王氏身子搖搖欲墜,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在了,嚴氏極有可能是下一個掌家人了。 嚴氏膽子向來小,見到這種情形不免心里發虛,但又不想讓人在背后議論,只能愈發謹慎。她將膝下僅有的一雙兒女交到跟前細細交代。 “以后你們請安既不能越過了你們大哥和大姐,但也不能怠慢,不求出彩只求無錯,明白了么?” 五姑娘莊云漫已經十三歲略知事了,點了點頭只管應下。 然而七歲的七公子莊贄懵懵懂懂地抬頭問:“為什么呀?啟蒙的夫子告訴我要奮勇爭先的?!?/br> 莊云漫端的是一副jiejie的派頭,曼聲解釋:“現在大嬸和二嬸在府里為了中饋爭的厲害,母親不想卷進去,咱們好好過日子就行,所以咱們請安不能太出頭會被大神和二嬸盯上。母親現在幫著大嬸理家呢,若我們去的晚了母親是會被議論的,明白了么?” 嚴氏失笑,這女兒學她語氣學的還有模有樣,不過道理總歸是對的。 莊贄睜著眼睛愣了愣,撓了撓頭覺得還是不懂,索性也只點了點頭,左右他只要照做就行了。 白氏原來掌家時成天到晚只顧著搞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后院里被攪得一團亂,現下換了人,便都不同了。王氏重新又立起了規矩,小輩們的晨醒昏定又重新規律起來。長幼尊卑秩序井然,莊國公覺得很欣慰,連帶著對白氏的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莊贊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對于母親暗地里那些小動作和各種詛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過分便不會去說她,然而有時怕被王氏抓住把柄他還是要幫著善后的。 母親的事情解決好了,他便著手在自己的科考上了。去年的秋闈他又一次名落孫山,連他學堂的夫子都說不大可能,平時看上去學的挺好的,出了考場自我感覺還良好,誰知就是沒有他的名。當他得知江懷璧中了解元后心中還酸了一陣。曾一度想去貢院討個說法,但始終沒那個膽量,若讓莊二老爺知道了不得打斷他的腿。 這些日子他也不干其他的,起早貪黑比以前更加認真了,一頭扎在四書五經中,誓要靠出個名頭。祖父對江懷璧一向欣賞,拿著江懷璧的名次已經說了他好多次了。他暗想江懷璧那是明臻書院出來的自然與其他人不同。 然而明臻書院還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入書院有測試,他去試了兩年都沒過,莊國公又下不了臉去求個名額,只道他好好學無論身在何處都能展露光芒,他只能作罷。但是聽說江懷璧當年是有江老太爺暗中說情的,雖然是謠傳,但是他總覺得入院的測試那么難,江懷璧不大可能過,能過的那些都是妖孽,要不然就是考官在里面放水了。自然 ,這些話他是不敢說的。 莊贊一開始發奮,府里的另外兩個公子也都開始跟著用功,連最小的莊贄都屁顛屁顛地跟在兩位哥哥后面搖頭晃腦地背誦著啟蒙詩文。在王氏的引領下,府里的兩位姑娘也都開始安安靜靜地坐在閨房里學習女工刺繡之類的。 王氏對兒弟妹的那些動作應對自如,到底進門早,經驗豐富,能繞過去的就繞過去,實在看不慣了就略微在莊國公面前提一下,便嚇得白氏不敢再有所動作。二人看似和和睦睦,其實私底下暗潮涌動,白氏聽了兒子的話盡量忍讓,然而想了想凈塵師太給她說的話又想了想自己,還是忍不住要去爭。原來只王氏一人倒還好些,現在連膽小懦弱的嚴氏也來湊熱鬧了。王氏總會比她先死,然而若嚴氏成長起來就不好辦了,到時候晚輩管著長輩,她面子如何下得來? 莊國公看著府里一派欣欣向榮的局面覺得很欣慰,不時表揚王氏的功勞,并帶上嚴氏學得好,獨獨冷落了白氏。白氏開始還給兒子吐苦水,就來發現兒子用功得都不想和她說話,只能悻悻離去,一個人一時也鬧不出多大的風浪了。 整個國公府安穩了下來。 整個京城也似乎平靜了下來。江懷璧正在著手看晉王后續怎么辦,畢竟僅僅憑著那些東西遠遠不夠將晉王拉下馬,朝堂上晉王一脈的人也很棘手,他們似乎都得了晉王的指示,有意無意地瞄準了江家,雖還未出手卻已見其趨向。 然而剛入夏的京城還是很繁華的,國喪期很快過了,多少家壓了兩三年的婚事都等著五月過完后便可以喜事臨門 ,京城這幾個月比之前一年都要活泛些。 第75章 壽宴 一個月很快過去, 因為期間種種事宜選秀還是推遲了一些日子, 但是秀女還是按例已經先進了宮。 五六月的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 暮春初夏的最后一批繁花盡數凋零, 如今人們所看到的便是枝繁葉茂。自然, 皇家貴胄的后院園林中名貴的各色花朵四季常艷。輕盈繽紛的夏裝上身, 最活躍的便是那些閨中的姑娘們, 相繼走出府門約了各地游玩,今年二月因為春寒的緣故袱禊禮并沒有多隆重, 是以一出了國喪期所有尚在閨中的姑娘們一個個便相攜出游。 江初霽沒有趕上,她在前幾天已經跟著宮中的教引嬤嬤進了宮。出門前對著江耀庭行了大禮, 拜下去那一瞬間江耀庭都有些心酸。 太后的壽辰便在這幾天了,剛剛好出了國喪期, 笙樂也重新響起來,也算是將這三年的陰陰沉沉的氣氛除一除。 江耀庭作為禮部尚書這幾天是愈發的忙了, 常常能夠看到已經夜晚時分書房的燈還亮著。太后前幾年的壽辰都只能從簡,好不容易三年過了,景明帝對太后這次壽辰非常重視,許多事情要求江耀庭親力親為,江懷璧即便想幫忙還是有些事情幫不上。 江耀庭一邊忙一邊提醒她:“這段時間有些亂, 府里你盯著些,阿霽走了, 如今也就剩我們兩個人,空宅子難免有人會渾水摸魚?!?/br> 江懷璧點頭:“是,兒子一直看著呢?!?/br> “還有, 這次太后壽辰百越依禮是要派使者前來祝賀,百越那邊的事情并沒有解決。我這幾天忙得都顧不上其他事,你暗中看能不能看著些,忽然出個什么事我就真的是手忙腳亂了?!?/br> “父親放心吧,晉州那邊我有探子,百越無論是誰來探子都能及時發現。我提前已經吩咐過了,一有消息會即刻告訴父親?!?/br> 這些天她不斷將手下那些人都派往晉州那邊,唯恐中間出了什么差錯。 太后的壽辰在五月二十八按時舉行。 太后娘家姓周,她是周蒙的嫡親jiejie。周蒙這些年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約莫與周太后也有些關系。周太后在先帝時雖然不得寵,但畢竟是中宮皇后,該有的相敬如賓總不會少。歷代皇帝向來忌憚外戚專權,但是周家卻是個例外。 周太后入宮前周家是有名氣在外,然而周蒙當時尚未及冠,周家又肯藏拙,周太后入宮與周蒙中第幾乎在同一時間。周蒙天資聰穎,在人情世故上分寸掌握的很好,既不過分諂媚又不油鹽不進。 周太后入宮時并非正宮,乃是過后扶正的。當時周太后還不太引人注目,反倒周蒙在前朝步步高升,直到他入了閣,周太后才顯露于人前,當時她尚懷著身孕,先帝便已經下了封后詔書。周家因此二人在京中顯貴起來。至于楊昭儀,還是后期入的宮,周太后到底在后宮多年,與楊昭儀對起來自然是占優勢的。饒是如此,后期的時候周太后憑的是身份,楊昭儀憑的是寵愛,還分庭抗禮了好長時間。 先帝崩后,景明帝繼位,周太后從旁提點,讓自家侄女的后位穩了下來。周皇后不負眾望,身后靠著周家,中宮的位子穩如泰山。 其實江耀庭年輕時還在周蒙門下求過學問過道,也算有幾分師生情誼,他入仕時還受過周蒙的教導,兩家關系即便不親密也該和和睦睦的。然而尚在后宮的周太后顯然已經將江家當成了周家的眼中釘rou中刺,暗中不斷在周蒙面前挑唆。后來又因著新帝疑心重,兩家才算真的是不大來往了,除卻兩人談些公務,平時也不大交往。 自然,這次太后壽宴之前,周太后將周蒙宣進宮去二人敘話良久,其中深意不必言說。 周蒙看著江耀庭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并沒有他那jiejie口中說的什么差錯,他默默地不發一語。這個時候去掃陛下的興,可不是找罵么。 百越這次果然很重視太后的壽宴,居然派了如今的攝政王來恭賀。然而江懷璧查到的消息似乎是說,百越這個排行第五的攝政王與金氏有私?那可得好好注意點了,金氏想做的事情,大約都在這個攝政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