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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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廚房喝完水的宴季禮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場景——樓梓溪穿著他的襯衣,一手撐著腰,墊著腳尖走在鋪著厚厚地毯的臺階上,襯衣下的一雙腿又長又白又直,只是一眼,宴季禮仿佛能回憶起那雙腿盤在腰間時的火熱觸感。 樓梓溪洗完澡下樓來,宴季禮已經坐在餐桌前刷手機,他的頭發有些濕,身上穿著浴袍,想來剛剛也洗過澡。 桌上的飯菜并沒有動,梓溪快走兩步坐在宴季禮對面,笑著道歉:“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 宴季禮看了她一眼,收好手機,拿起筷子,說道:“吃吧?!?/br> 梓溪點頭,拿起筷子很自然地先夾了一片牛rou到宴季禮的碗里,又夾了面前的一顆娃娃菜放進自己碗里,這才開始吃飯。 原本好好的午飯,因為宴季禮在車里耽誤了太長時間,生生變成了一丟丟提前的晚飯,梓溪早就餓了。 桌上三菜一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分量都不多,堪堪適合兩個人吃。 宴季禮大體來說不偏食,但在rou和蔬菜面前,rou被夾起的頻率還是高于蔬菜,最后,兩碗飯下肚,大半rou都進了他的肚子。 梓溪眼睜睜地看著宴季禮把最后一塊蒙古牛rou片吃掉,興致缺缺地跟在他后面也放了筷子。 那牛rou炒得鮮嫩無比,很入味,每塊rou上還帶著一小塊牛筋,十分有嚼勁,只可惜梓溪在虎口只奪了兩塊。 宴季禮看著盤子里還剩下的娃娃菜以及牛rou燉土豆里的土豆一眼,目光帶著譴責看向梓溪,好像在說“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浪費挑食”。 樓梓溪:“......” 確定說的不是你自己嗎? 也不知道剛剛只顧著吃rou的是誰。 但想想每月1號準時到賬的“工資”,梓溪忍下內心的吐槽,決定勇于承認他亂扣的屎盆子,小小地撒嬌,“我沒有挑食!” 抬頭看了宴季禮一眼,見他滿臉不認同,又嘟著嘴說道:“好啦,以后都聽你的!” 果然,宴季禮滿意地點點頭。 梓溪低下頭裝害羞,內心卻毫無波瀾。 在梓溪心里,宴季禮是一只沒有感情的雙標狗,明明是他一開始說的“交易”,明明就是交易,但他又希望梓溪真的用對男朋友那一套對待他,對她的要求越來越多,除了rou體關系,撒嬌耍賴發嗲依賴順從...做戲做全套,但他自己要不要做全套,全憑他的心情。 好在經過兩年的觀察與摸索,梓溪已經完全把“宴季禮女朋友”這個角色拿捏好了,沒有一點負擔。 你是甲方爸爸,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吃完飯,宴季禮上樓去書房,梓溪留下來收拾殘局。 “對了,”正準備上樓的宴季禮回頭看向梓溪,“給你帶禮物了,在臥室,自己去拿?!?/br> 梓溪適時地露出驚喜的神色,眼睛里閃著星星,“是真的嗎?謝謝季禮哥!” 宴季禮“嗯”了一聲,直接上了樓。 目送宴季禮的身影在二樓轉角消失,梓溪臉上的笑容一秒垮下來。 如果說宴季禮作為“男朋友”,做得最好的一方面大概就是給她送禮物這件事了,不管是什么節日抑或是出差回來,總會記得給她買禮物,只是這禮物... 樓家雖然比不上宴家錢多,大小也是當地的豪門,梓溪在家不受待見,也不至于淪落到每天做家務的地步,甚至,她的親爸和后媽為了把她賣個好價錢,前幾年可是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保養,因此,梓溪并不擅長做家務,也沒有以后當賢妻良母的興趣,把碗筷收進廚房的洗碗機,梓溪也就沒管了,上樓去拿禮物。 宴季禮的別墅有兩層,一樓沒有房間,二樓原本的格局是一個主臥,一個書房,再加一間健身房,兩年前,因為樓梓溪這個“女朋友”橫空出世,宴季禮臨時把健身房改成了次臥給梓溪住,健身器材全部搬走,只留下一架跑步機放在一樓大廳。 宴季禮的臥室很大,主要以黑白灰三色為主調,房間干凈而單調,跟他整個人一樣冷淡風,梓溪在臥室隨意走了一圈,在衣帽間的鞋凳上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個精致的黑色鞋盒,打開一看,果然一點沒讓她失望。 37碼的紅色高跟鞋,鞋跟大概六七厘米,大紅色綁帶上有一朵同色的花。 好看是好看,但沒有一點新意。 拎著鞋盒回了離主臥距離最遠的次臥,梓溪把鞋盒隨意放在了左邊衣柜里,這里的鞋盒幾乎占了一半的空間,足足15雙。 關好衣柜,梓溪下樓拿冰塊固定在腳腕上,換了一條普通的睡裙躺在床上玩手機,宴季禮對那件事不算熱衷或者說是克制,即便兩人再久沒見,再見面時,一天最多來兩次,今天的兩次在汽車上全用完了,想來今晚也不會有需要了,她也能睡個好覺。 梓溪只談過一次短暫的戀愛,還沒到上任何壘的階段就分了手,因此她也并不明白其他男人在床事方面是不是都這樣,沒有對比也就不知道宴季禮這種情況是不是正常。 當然,就算不正常,梓溪也不會在意,畢竟兩人只是合約關系,在合約期間,她只要保證自己還了人情,對得起宴季禮每月付給她的“月薪”,也就足夠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晚后,被折騰得酸痛的腰好了大半,崴的腳也好多了,梓溪化完妝,在找了一條銀色洋裝禮服裙換上,搭配了一雙同色高跟鞋。 衣柜里的各種大牌衣服鞋子都是宴季禮準備的,每季度都會添加新的款式。具體來說,應該是特意打電話問過她的助理準備的,因為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都是她的碼,而不是讓她穿別人的碼。 下樓,餐桌上擺著早餐,卻不見宴季禮,梓溪猶豫要不要上樓去喊他,宴季禮自己下了樓。 “早呀!”梓溪笑著跟宴季禮打招呼,順手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宴季禮“嗯”了一聲,坐下前看了梓溪一眼,沉默地開始吃飯。 梓溪不明白一早宴季禮又為什么不高興,但回想了一圈,覺得自己并沒有犯錯,想來是工作上的事,也就沒管。 臨出門的時候,宴季禮突然問她,“昨天的禮物不喜歡?” 原來剛剛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梓溪微笑著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紅唇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不讓口紅過多地沾上宴季禮的嘴,但也讓他充分地體會到自己的依戀。 “怎么會,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舍不得穿?!?/br> 宴季禮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嗯”了一聲,拉著梓溪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如果給你一次機會報復宴季禮,你會選擇什么? 梓溪:讓他穿著紅色高跟鞋吃滿桌的蔬菜! 這章是加更哈,方便熬夜的寶寶能看到我,哈哈~ 第3章 不愛 宴季禮本人的話并不多,梓溪也樂得清凈,上了車后,兩人都沒有說話。 樓梓溪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宴季禮出差近一個月了,按照慣例,今晚兩人會在宴家老宅過夜,想想宴mama明里暗里催婚,希望她明年畢業后盡快嫁進宴家生兒育女,樓梓溪只覺得頭皮發麻,讓兩個沒有感情,只有交易的人結婚,那不是叫共結連理,而是互相傷害。 半個小時后,汽車到了宴家老宅,梓溪走到宴季禮身邊,很自然地挽著宴季禮的手臂,嘴邊勾起微笑,在心里努力告訴自己此時的樓梓溪是一個沉浸在唯美愛情里的小女人。 宴季禮轉頭看了她一眼,把臂彎的手直接握在了手心里。 梓溪驚訝了一秒,很快調整了表情,隨著宴季禮的步調往大宅里走。 兩人的長相本就出挑,此時牽著手走來,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宴mama唐韻看著兩人,很欣慰。 走到近前,梓溪松開宴季禮的手,挽著唐韻,親親熱熱喊了一聲阿姨,“您上回送我的燕窩,我一直在吃,我同學都說我的氣色好了很多呢!” 上次梓溪陪著宴季禮回來時,唐韻正塞了一大盒名貴的即食燕窩給她,梓溪推拒不了,只能收下,收了禮總要表達自己的感謝,唐韻最喜歡的感謝方法就是稱贊她的眼光好,梓溪投其所好,真真假假地說完,唐韻臉上的笑又濃了幾分。 “即食的哪有現熬的好,以后你想喝,我讓老李每天給你送?!?/br> 這話也就只能聽聽而已,宴家一向低調,即使宴家的企業做得再大,宴家總裁從不會在媒體上現身,網絡上從不會出現宴家人的新聞,對于她這個女朋友,宴家從不會慣著,不會過多地捧著,更不會制造話題給任何人任何機會炒作,這一點,梓溪十分清楚。 “阿姨,您這么說,是不想讓我過來蹭您的燕窩嗎,我還準備等放假了每天都來您這里喝現成的呢!” 說讓老李送燕窩去,本就只是試探而已,唐韻聽了梓溪的話,心里很熨帖,拿食指點點梓溪的額頭,嗔道:“就喜歡占阿姨的便宜?!?/br> 梓溪笑嘻嘻抱緊唐韻的胳膊,賴在她肩頭,說道:“您在我眼里就跟我mama一樣,蹭mama的,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雖然唐韻偶爾會說些試探她的話敲打她,但不能否認的是,唐韻對她也是真的好,平時有什么好東西都不忘給她留一份,還會教她各種社交,帶她結交不同的圈子,告訴她怎么保養身體,怎么為人處世,如果她mama還在,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唐韻想想梓溪從小喪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手背沒再說什么。 宴季禮坐在兩人對面,看著梓溪少有的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晚上,兩人很自然地留宿在了老宅,睡在宴季禮的房間里。 衣柜里,唐韻幫梓溪準備了各種性感的睡衣,梓溪無視掉,選了一套放在最里邊,最保守的兩件套睡衣穿上——不是梓溪故意,而是沒必要。 自從第一次在這個房間的這張床上發生關系后,兩人再同睡這張床,宴季禮從來沒有碰過她,只要在這間房,態度會異常冷淡。梓溪暗地里猜測,他應該是反感她的,也反感被人安排。 兩人平躺在床上,各自蓋著被子。 梓溪挽著宴季禮的胳膊,原本想說點甜言蜜語讓他開心一下,但宴季禮顯然沒這個心情。 “睡吧?!?/br> 這兩個字仿佛是休止符,宣告了梓溪這一天的工作終于接近了尾聲。 梓溪在宴季禮的臉上落下一吻,說了聲“晚安”,規規矩矩地睡回了自己這邊。 簡單的互道晚安后,宴季禮關上了臺燈,臥室里一片黑暗。 在宴季禮的別墅,兩人各睡各的,互不打擾,但在老宅,兩人只能同床,而每到這種同床的日子,梓溪都會失眠,身邊多了一個人,即使這個人跟自己發生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梓溪依然不能坦然。 閉著眼感受周遭的一切,宴季禮的呼吸清淺而有規律,應該睡熟了,梓溪小心地翻身,側身背對著宴季禮,看著地板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梓溪的眼睛慢慢閉上,又進入了那個她不愿回憶的夢鄉。 這天,剛下課的梓溪接到唐韻的電話,表明身份后,唐韻說周六是她的生日,邀請她來家里玩,梓溪原本想拒絕,但唐韻聲稱是宴季禮的意思,彼時的她對宴季禮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鬼使神差下,答應了。 但等她帶著禮物到了宴家,對上宴季禮意外的目光時,她才明白唐韻假借了宴季禮的名義。 梓溪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內里卻如坐針氈,想走,唐韻卻不讓,最后硬著頭皮坐在飯桌上跟宴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再然后,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沒喝酒不習慣,又或者是別的,她暈乎乎地被唐韻帶進了一個房間,快睡著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撫上了她的腰... 第一次很痛,痛到她想尖叫,想推開上方的人,但觸及到那雙深邃的眼睛,推拒的雙手卻摟住了他的脖子。 終于,痛并快樂著結束了,她看著毫不留戀抽身離開的男人,那一絲小小的嬌羞煙消云散,心頭被不安和失落籠罩。 “今天你不該來?!彼牡谝痪湓?。 “既然我mama認可你,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彼牡诙湓?。 “我給不了你愛情,但會對你負責,我能保證只要你是我的‘女朋友’,樓家人不會對你做什么,保證你衣食無憂?!彼牡谌湓?。 他不愛她,以后也不愛她,但因為家人認可,因為家里覺得他該有個女朋友,她又剛好出現,所以,就是她了。 字字戳心,但也解決了她內心的燃眉之急,有錢又有人保護,于是她同意了。 同意用自己的貞潔以及時間,去扮演一個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的女朋友,去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保持不純潔的關系,以此堵住爸爸的嘴,以此換取短暫的安全生活。 也是那一天,她果斷收回了那一腔朦朧的喜歡,從此只做宴季禮喜歡宴家人拿得出手的“女朋友”。 即使過了兩年,再次夢到當時的情景,梓溪心里還是難受,沉浸在夢里的她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睡得不好的人不止梓溪,還有躺在她身邊的宴季禮,半睡半醒間聽到樓梓溪的嘆息聲,宴季禮以為她醒了,他睡著沒動,不一會兒,樓梓溪卻翻身朝他靠了過來。 她的臉窩在他的頸窩,仿佛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似小貓一樣蹭了蹭自己的脖子,宴季禮有些癢,被蹭的脖子還有一絲涼意。 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有些濕,就著窗外一點朦朧的月光,宴季禮看清手指上的小顆水滴,眼見水滴快要滴落下來,宴季禮仿佛被蠱惑般,湊近嘴邊地舔了一下,那滴水珠便在舌尖上蔓延開來。 咸的,帶著淡淡的澀。 他疑惑地看向她。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