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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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一皺眉頭:“黑是什么東西?” “黑負責管轄影子?!表n子羽道:“很多宗門高層都配有影子。就像夏稷,他至少有五條影子。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或者充當死士?!?/br> “宗門對影子的觀念與我們平時的認知并不相同,科學上認為,有光才會有影子。宗門卻覺得是黑暗滋生了影子。所以, 宗門有一個專門負責管轄影子的組織,命名為黑。黑的成員極為神秘,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黑的存在。他們只知道黑牢。被宗門弟子畏懼如虎的黑牢,其實就是黑的一部分?!?/br> 韓子羽道:“能進入黑牢的宗門弟子,必須對宗門忠心耿耿的宗門直系子弟,否則,宗門不會給他們那么大的權力。所以,我說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也不排除馮鐵峰就是特工的可能?!?/br> 韓子羽的話說了等于沒說,但也多少給了我一絲希望,越是高級的特工就越沒有破綻,哪怕被人查了祖宗三代也查不到什么蛛絲馬跡。馮鐵峰或許就是高級特工吧? 韓子羽道:“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宗門拿走《白燈決》之后就要動手除掉你。你現在非常危險?!?/br> 韓子羽說道:“宗門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次入夢,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制定計劃,下次入夢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攻擊馮鐵峰和夏稷,你盡可能想辦法脫身。以后,不要給宗門單獨接觸你的機會。至少,在你足夠對宗門造成致命威脅之前,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單獨接觸你?!?/br> 我聲音微微一沉:“你和女丑做了交易?” 韓子羽微笑道:“算是交易吧!我有作為特工的覺悟?!?/br> 我沉聲道:“你有需要我幫你做的事情么?無論什么事情?!?/br> 韓子羽看了我幾秒鐘才說道:“陳野,你真的不適合做特工,也不適合做上位者。你屬于江湖。如果,我還有什么遺憾的話,我希望墓碑上能刻上我本來的名字,我不叫韓子羽?!?/br> 韓子羽并沒告訴我她的本名,一個特工的墓碑上是否有她的真名,要看上級允不允許。 我正不知道該跟韓子羽說些什么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陣恍惚,等我再睜眼時,看見的已經是巖洞的天棚了。 馮鐵峰低頭看向我的眼睛:“你看見了什么?” “我看見……”我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把自己所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就這么少?”馮鐵峰的聲音讓我的心神為之一顫。 那時候,我多少還有些意識,心底不由得猛然一沉,如果馮鐵峰在用秘法逼問,我說不定就能把自己跟韓子羽碰面的事情給說出來。 馮鐵峰雙眼精光閃動的看向我時,我搖頭道:“就看到了這么多!” 那不是我在說話,是女丑在幫我,要是沒有她,我對抗不了馮鐵峰的秘法。 馮鐵峰轉頭看向了韓子羽:“你看見了什么?” “什么都沒看見!”韓子羽道:“我一直陷入在一種混沌的狀態里,要不是看見陳野在我身邊走過,我恐怕就出不來了?!?/br> 馮鐵峰連問了三次,韓子羽都是同樣的回答。馮鐵峰這才自言自語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女丑說道:“陳野的血脈有些稀薄,他能找到先祖就已經是極限了,恐怕沒法帶人進去?!?/br> 馮鐵峰聲音微微一驚:“你是說陳白燈是山海人神?” “不知道!起碼我沒見過什么陳白燈?!迸螽敿捶穸笋T鐵峰的說法,但是她這句話卻足夠引起對方的無限遐想。 馮鐵峰站起身來:“公子,你覺得有這種可能么?” “很有可能!”夏稷說道:“陳家的《異獸訣》,《白燈決》,《破虛拳》這三種秘法,都已經超出了術法的范圍。就拿白燈而言,我覺得最初的白燈很可能是法寶式的存在,能鑄造法寶的人,會是普通的修士么?所以,我一直在懷疑這一點?!?/br> 夏稷沉聲道:“為今之計,就是讓陳野再進夢境,賭一賭他最后能看見什么?” 女丑道:“再入夢境,最少也得讓陳野休息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神魂極為疲憊。不讓他休息,他進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來了?!?/br> “一炷香時間太長!”馮鐵峰斷然拒絕:“女丑,我想你應該有幫他恢復神魂之力的辦法吧?” “這不在我們交易的范圍之內……”女丑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陰龍潭好像是在某種力量的沖擊之下忽然暴動,滾滾水聲沖天而起時,整座巖洞就像是被洪流沖撞,一陣陣的地動山搖,我躺在地上就像是做在船上隨著地面左搖右擺。 馮鐵峰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坐在了地上:“上面動手了?” 第465章 夢中無恨3 馮鐵峰一手撐著地面:“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 馮鐵峰知道,我跟小糖豆約定的時間是一個小時。 我說的是:如果,我一個小時不出去,就讓小糖豆撤離陽龍山??墒且孕√嵌沟男愿?,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會直接攻進陰龍潭。馮鐵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時間到了。 “時間沒到,還有二十分鐘?!毕酿⒒仡^道:“不會是,虛無上人過來了吧?你那邊怎么做到安排?” 馮鐵峰拿出傳訊符時:“傳訊符被切斷了。糟糕!” 宗門弟子能夠橫行無忌,自然有他們的優勢。術士到了深山老林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嘯聲傳信,或者留下術道暗語等待同伴發現。宗門弟子卻能通過傳訊符,互相傳遞信息。這種靈符足夠將宗門弟子的傷亡減少三成,同樣也是宗門的不傳之秘。 夏稷仰頭看向巖洞入口:“我們得帶著陳野撤離?!?/br> “不行!”馮鐵峰斷然道:“那樣一來,我們會功虧一簣。女丑,你馬上帶陳野入夢???!” 女丑冷聲道:“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馮鐵峰笑道:“是需要你麻煩你一點事情,比如殺掉小糖豆。我想當年大名鼎鼎的女丑,想要對付一個后輩大巫應該不算困難吧?” 原來馮鐵峰所說,可以除掉小糖豆的人就是女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按照馮鐵峰的原定的計劃,應該是把我的帶走之后,留下一具偽造的尸體。等到小糖豆闖入陰龍潭,肯定會當場發瘋,找女丑拼命。小糖豆再強,也不會是女丑的對手,最好的結果也是拼命拉著女丑同歸于盡。這就是馮鐵峰留給小糖豆的殺招。 而且,這個殺招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女丑無法離開陰龍潭。 韓子羽與女丑的交易,不會是互換魂魄,頂替女丑被困陰龍潭吧? 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之間,女丑卻發出了一聲冷笑:“你盤算的不錯么?你可沒說,還要我對付一個后輩大巫?!?/br> 馮鐵峰笑道:“如果,那個人是天生巫體呢?” 女丑微微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們也要幫我壓制那個大巫?!?/br> “成交!”馮鐵峰道:“你先把陳野弄進夢境,我們再詳談怎么對付那個大巫?!?/br> 馮鐵峰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自己身上忽然一暖,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了溫水里一樣的舒適,我很快就從剛才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意識變得越發清明。 女丑在滋養我的神魂? 等我反應過來時候,再想去聯系女丑,卻被對方強行給拉進夢境通道。 等我睜開眼時,第一件事兒不是去看自己身處的環境,而是瘋狂喊道:“女丑,女丑,你給我出來,身為大巫,你不能言而無信?!?/br> 無論我喊什么,都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夠聽見,女丑不僅沒有對我進行一絲回應,就連從我身邊路過的人都沒發覺我的存在。 我身邊路過的人是商無恨! 直到商無恨的聲音在我背后傳來,我才發現她的存在。 我猛然回頭之前,卻看見商無恨站在一片蒙蒙細雨當中。 她落腳的地方還是我上次看見的院子,也還是在海棠樹下。只不過,院中的荒草已經過膝,樹上的海棠也不再像當年那樣鮮艷,唯獨樹下的那盞白燈燈火如舊。 是商無恨剛掛上的白燈么? 我看的出來,這座院子已經不知道荒廢了多久,那株海棠沒人照料,也帶起了幾分暮氣。為什么只有那盞燈籠是新的東西? 商無恨離開這座院子,而且很多年都沒回來過,現在她回來了又掛上了白燈,跟著她的云屏呢? 商無恨在海棠花下駐足許久,云屏才出現了在她身后:“小姐?!?/br> 商無恨仍舊仰頭看著白燈:“云屏,你說他會看見白燈么?” “十年了,小姐……”云屏似乎想說:他不會看見白燈了,可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 商無恨嘆息道:“我也知道,他不會回來了。他已經鑄成那盞白燈。他成功了。真的,完成了《白燈決》,沒有我,他也一樣能造出白燈?!?/br> 商無恨的聲音里帶起幾分凄然:“我說的不對,他不是一個人造出了白燈。還有她……她一直陪著陳白燈。原來,他的真的叫陳白燈。當年,他沒有騙過我?!?/br> “小姐!”云屏低聲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況且……況且,你還泄露了他的《白燈決》讓白燈一分為四了,就算……就算……” “就算他回來了!也不會原諒我了對么?”商無恨苦笑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我叫商無恨,可我真的恨他。我們之間不該有恨么?” “小姐,這個我真的說不清楚?!痹破敛恢涝撛趺椿卮鹕虩o恨:“可是小姐,我聽說那個女孩成了燈靈??!就算陳白燈死了,她也會常伴陳白燈。陳家還在,白燈不滅。陳白燈那么信任她……” “不要再說了!”商無恨的眼中再度浮現出了恨意:“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云屏,你也會造白燈是么?” 云屏的臉色一陣慘白:“小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成為燈靈。陳家唯一的燈靈。無恨燈!”商無恨寒聲道:“我要讓江湖,只知道有無恨燈。我要陳家把我當成祖宗。我要讓陳家永遠得不到《白燈決》,我沒在陳白燈身上做到的事情,一定要報應在陳家子弟的身上?!?/br> 云屏嚇得尖叫道:“小姐,你瘋了嗎?你要成為燈靈?那是……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成為燈靈之后,不僅是我要死,我的人皮也會被做成燈罩。但是,我不在乎。我要成燈,陳家唯一白燈?!?/br> 商無恨縱聲歷笑道:“因為我瘋了,被陳白燈給逼瘋了。動手吧!我知道,你能做到?!?/br> “不,小姐!”云屏抱住了商無恨:“你忘了陳白燈吧!忘了這一切吧!我帶你去忘情谷,忘情老祖能幫你的?!?/br> 商無恨瘋狂道:“我不需要!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復陳家。誰也別想阻擋我!” 云屏哭喊道:“小姐,你再想想吧!真的不能這樣。就算你報復了陳家,陳白燈也看不到??!他帶著白燈進了封天谷了。那里與世隔絕,他什么都不知道的?!?/br> “不,他知道!”商無恨陰沉笑道:“如果陳白燈去了別的地方,或許他看不見外面的事情??伤辉撊シ馓旃?。在那里,他可以知道自己后人身上發生的一切。我要看他看到我怎么執掌陳家,讓他看著我怎么讓陳家子弟對我三拜九叩?!?/br> “小姐……”云屏剛剛喊了一聲,商無恨的聲音便陡然一冷:“云屏,是不是連你也不肯聽我的話了?” “不……不是……”云屏嚇得趕緊松開了商無恨。 商無恨坐在了海棠樹下,扯掉自己的外衣,揚手扔向了樹上的那盞白燈:“動手吧!用我的皮造一盞燈,無恨燈!” “小姐……”云屏一邊哭著一邊走向了商無恨,雙手緊握著匕首對著她的脊背劃了下去。 她在剝商無恨的皮! 云屏所用是人皮燈的手法? 我腦子里剛剛生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天空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好似霹靂的聲音讓我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可我第看到卻是天上炸開了一道裂縫。 天裂了? 不對,是夢境崩潰了,有人在攻擊女丑! 糟糕! 這是女丑構造的世界,如果女丑死了,那我肯定出不去了。 總不會是小糖豆他們打進來了吧! 是小糖豆在攻殺女丑? 一連串的問題從我腦袋里激閃而過之間,天上裂痕也開始越擴越大,天空就像是被重錘敲碎的玻璃,成片砸向地面,院落四周煙塵暴起,乍看之間就像是整個世界在向我停身的院落當中崩塌而來。 遠處的云屏卻像是絲毫沒有發覺,這一方世界正在崩塌,仍舊在一刀刀剝落商無恨的人皮。 我在這個世界當中,就像是一個作為看客的靈體,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能夠看見附近的一切,卻只能在方圓幾尺的范圍內活動,甚至沒辦法讓自己的雙腳向外挪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