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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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稷要的只是無繼國的人皮,至于他們怎么死,夏稷并不在乎。 夏稷看我不說話,知道我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陳兄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戲法。我和小四兒不同,小四布局是為了絞盡腦汁,想要壓過對方。我設局,都是能省則省,能簡則簡?!?/br> 夏稷說道:“很多人都覺得高手過招,必然妙招頻發,機變百出。事實上,最簡單的招式,才最容易奏效?!?/br> 大道至簡的道理,幾乎無處不在。 真正高手過招,很有可能會摒棄招式,變成速度與力量上的對碰。速度和力量不正是最為簡單攻擊方式?但也沒人能否認,那是最為有效的攻擊。 夏稷的確是一個喜歡簡單的人,他幾乎是用最簡單的辦法跟我過招,從始至終他都只用了一招“障眼法”,卻把我弄得焦頭爛額,而我,不得不說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果,我能少想一些,或許就能打亂他的節奏,可惜,江湖爭斗沒有什么或許。輸了,就沒法重來。 夏稷靠在了椅子上:“陳兄,我想你應該已經考慮好了了吧?是不是該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了?!?/br> 我也同樣靠在了椅子上:“開始吧!”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放葉玄回去?!毕酿]手之間葉玄踏步而出,我眼看著他身后掙脫出來一道影子。那道身影就像是從葉玄身后撕下來的一帖膏藥,從葉玄頭上開始一點點扯向腳跟,直到撕下了一道完整的人形之后,那道黑影才貼在地上緩緩的向遠處游去,形同獵食之后的毒蛇悠悠然然的鉆進了遠處的花叢。 我的目光隨著人影挪向花叢之間,花草下面也站起了一個人來,對方的身材跟葉玄差不太多,樣子卻極為普通,屬于放在人堆里看樣一眼,就沒有什么印象的人。 對方沖著我微微點頭致意之后就站到夏稷的陣營當中,我特意往葉玄的方向看了一眼,葉玄到了現在雙眼還有些發直,人也像是得了一場大病半點精神都沒有。桃小妖快步走到葉玄身邊把他給扶了回來,林妍伸手按住了葉玄的手腕,又把葉玄的手給放在了水晶球上,停頓了一會兒,才向我點了點頭。 林妍是在用命數師的辦法辯解對方是不是葉玄?直到確定葉玄的命格無誤,才向我點了頭。 我把用閆星宇做成那盞燈送到夏稷的面前:“拿筆來吧!我給你寫燈決?!?/br> 夏稷微笑道:“給陳兄拿筆墨了來!” 我剛把筆拿起來,夏稷就說道:“我想,陳兄用一只手就能默寫秘籍了吧?另外一只手,是不是可以供我抽血了?” 我臉色陰沉的伸出了左手時,夏稷揮了揮手,陳三金也走了上來,替身邪從他身上緩緩掙脫時,夏稷的陣營當中也走出一個頭戴面罩的人來,對方走到我身邊從袖口里抽出一根中空的長針,探手抓住我的手腕。 對方剛剛把針揚了起來,小糖豆就開口道:“等一下?!?/br> 夏稷看向小糖豆道:“你想替陳兄反悔么?” 小糖豆道:“我們異調局的人一言九鼎,絕不反悔。我是信不著那個取血的人,我要過去看著?!?/br> 夏稷笑道:“你是多慮了……” 小糖豆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強行打斷道:“你不同意的話,我拼上不在異調局,也要護著狐……護著陳野?!?/br> 小糖豆的意思十分明顯,她是說:寧可犧牲了陳三金,也要不會讓對方在我身上去做手腳。 夏稷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嘿嘿冷笑道:“讓她過來又能如何?老夫還不在乎區區一個的小輩大巫。 ” 小糖豆的眼神頓時一厲,她馬上又把眼中的戾氣壓了下去,一言不發的踏水走向了湖心。 小糖豆沒用輕功,僅憑巫力踏水而行的本事,放在江湖上足以驚世駭俗,站在我身邊的那個面具人眼中不但沒有半分驚訝,反倒帶起了幾分輕視的味道。 第414章 真真假假 那個老頭斜眼看向湖心之間,小糖豆已經足不沾水的站到了我的身邊。 老頭傲然道:“你大可以往前站站,老夫不在乎指點一下后輩?!?/br> 放在平時,小糖豆不用他說話,僅憑他的那眼神就能動手,可她卻一言不發的忍了下來。后來,小糖豆才告訴我:既然他們認為我是大巫,那就讓他們這樣把這種誤解保持下去也好。 小糖豆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那人卻大咧咧揮手道:“按照巫門的規矩,你該跪下給我叩頭……” 老頭話沒說完,我已經猛地站了起來,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他么的,我讓你裝大?!?/br> 小糖豆跟我說過,巫門秘法失傳之后,多數人已經失去了跟人動手的能力,只有純正修煉古巫秘術的人才有跟人近身搏殺的本事。沒得古巫傳承的人,就算到了大巫的水平,也只能動用咒術。 我那一巴掌結結實實的甩在了對方臉上,直接把他的面具給抽飛了出去。 那個老頭猛然看向我時,我已經好整以暇的笑道:“難怪帶著個面具不敢見人,原來長著張丑臉?!?/br> 那老頭的尊容的確讓人不敢恭維,半張臉就像是被人抽腫了一樣,滿是隆起來的rou球子。 老頭正在要發火時,夏稷卻淡淡說道:“丑老,正事要緊。這種無所謂的爭斗,還是放到以后吧!”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怒火,把被我抽飛了的面具撿回來帶在了臉上,手里拿過鋼針貼著我手腕扎了進來。對方把按在我胳膊上的手指一松,我的鮮血立刻從針管當中箭射而出。 小糖豆伸手一下按住了我的胳膊,老頭反手向小糖豆格擋了過來,兩個人在手掌在短時間內碰撞兩次之手,小糖豆仍舊按著我的胳膊不放,老頭卻連退了幾步。 那個老頭不但沒有對糖豆的修為震驚,臉上的不屑反而更勝了幾分:“原來,你還修過武,看來你這個大巫也是名不副實?!?/br> 那個老頭始終沒把糖豆放在眼里:“放開手,取夜叉心血是陳野與殿下的約定,你想要違約么?” 小糖豆冷聲道:“想取夜叉心血,也用不著這樣放血?!?/br> 老頭不屑道:“你懂什么,趕緊放開,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了?!?/br> 小糖豆伸手將那支空針拔下來扔在了地上,自己從身上抽出逆神針,反手一針|刺進了我的胸口。我馬上就看見一顆滾圓的血珠順著逆神針的流出我的體外。 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可我知道,那個時候,我肯定是臉色慘白,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虛弱。 老頭看著小糖豆的逆神針目露貪婪的道:“原來,你手里還有如此神器,這只針,我也要了?!?/br> 夏稷想要鳳骨針是為了給那老頭? 夏稷淡淡說道:“丑老,我與陳野交換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付出某種‘代價’,現在,我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拿來換小糖豆的法器了?!?/br> 那老頭不屑道:“在我看來所謂的交換,只不過是一種威脅。你用一條人命找他換一樣東西是換,換十樣東西也是換,這有什么區別么?他的爺爺不是在你手里么?拿他爺的命去換就行了?!?/br> 夏稷的臉色稍有不悅的說道:“有人給我推算過命運,他說,我這一生無論想要什么都只能跟人等價交換,巧取豪奪之日,就是我運氣逆轉之時。所以,我幫不了你?!?/br> 老頭哈哈笑道:“太子爺是在說笑吧?你跟陳野交換的手段,難道就不是巧取豪奪么?別忘了,你拿來跟陳野交換的籌碼,全都是本就屬于他的東西。你用陳野人換陳野的秘術,法器,難道還能稱得上是光明正大?太子爺的邏輯,未免讓人覺得可笑了吧?” 夏稷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怒氣:“這件事情,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么!你只要知道,我并沒違反規則就行了?!?/br> 夏稷的話,不要說是那老頭聽不懂,我也一樣聽不明白。在我看來,夏稷就是在巧取豪奪??伤孟袷遣皇沁@么認為。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夏稷時,林妍的聲音卻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想辦法破夏稷的規則?!?/br> 全場當中,唯一能聽懂夏稷話中含義的人就是林妍。 林妍后來才告訴我:夏稷其實是在鉆天道的空子。他控制了葉玄和陳三金,他們兩個就等于是夏稷的俘虜,他說通了錢家把小錢兒嫁給自己,小錢兒就等于是他的小妾。在古時候,俘虜和小妾,是可以當做貨物來交換的存在。他就等于是有了籌碼。 至于,是不是等價。那就要看他交易的對象,怎么衡量交換的價值了。這就像是,男人看來,花個幾百上千去買一管口紅,簡直就是發燒之后的行為??墒窃谂丝磥?,這錢花的非常值得。所以愿意付出什么代價去交換,完全是看對方承受能力。只要交易雙方你情我愿,就不存在什么巧取豪奪。 林妍后來告訴我,夏稷身邊不僅存在一個命數師。而且,夏稷對他言聽計從,他的話足可以稱為夏稷的心結,甚至心魔。夏稷不敢違背那個命數師,始終按照對方推算行事,是夏稷的最大的優勢,但是也他最大的弱點。 這就是,林妍身在異調局,卻一直不肯過多干預我任務的原因。她怕我會像夏稷一樣,讓命數成為心魔。 可我當時卻不知道,林妍的想法,只是聽見了對方在說:讓我破了夏稷的規矩。 小糖豆沉聲道:“你們說夠了沒有?這滴夜叉心血,你們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送回去了?!?/br> 夜叉心血雖然是神物,但也不能過久暴露在空氣當中,否則,勢必要流失一定的力量。 “你還能把心血送回去?”那個老頭剛剛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那個掛在逆神針上血珠便順著長針流回了我的體內。我的氣色也隨之恢復了不少。 夏稷臉色微變道:“陳兄,我們之間的約定似乎還沒完成。你是不是應該把心血再交出來?” 小糖豆正要反唇相譏,我卻伸手把她給攔了回去:“給他!” 小糖豆再次震動逆神針,那顆血珠又從我身上流了出來,那個老頭看向血珠時,雙目猛然一縮,快步從走了上來,用一只透明的瓶子把血珠盛了進去。 老頭高舉著瓶子對準迎向陽光,瓶中血色頓時紛涌而出,形同烈陽,光耀四周。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瓶子里的夜叉血,像是隨時都能化作烈焰引爆空間,將我們全都炸得粉身碎骨。 老頭趕緊狠狠一握瓶身,五指當中黑氣暴漲,生生把夜叉血的力量給壓了回去,嘴里不住說道:“好哇!好東西,好寶|貝??!” 老頭看向小糖豆時,眼里的貪婪再也難以掩飾:“把你手里的法器給我,那件東西留在你手里沒有用處,只有給我才能再現神威?!?/br> 我沉聲道:“你想死的話,可以再說一句試試?!?/br> 我在說話之間,已經扔掉了手里中性筆,放在桌子上拳頭驀然聚力,一聲龍吟似的怒吼在我拳頭上驟然而起,破虛拳勁雖然凝而違發,卻已是殺氣騰空。 我冷眼看向夏稷道:“我們之間的交易,不代表你的人能得寸進尺?!?/br> 我這句話分明就是挑撥,夏稷聽得懂,那個老頭更聽得懂。 夏稷還沒開口,老頭就搶先說道:“太子,你不知道那支血針能做什么?它能提純夜叉血??!有了它,我有十成的把握讓人脫胎換骨,這樣的神器,你不要不是犯傻么?” 夏稷雙目猛然一睜,目光卻又暗淡了下去:“不行,天命不可違?!?/br> “你……”老頭強壓怒火道:“我的太子爺,這把針能出現在你的面前,不就是天意么?要不然,人海茫茫,它怎么就會獨來尋你???太子,你好好想想,老天都把東西送過來了,你還不要?你別忘了,世上還有句話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夏稷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的眼神卻告訴我,他已經動心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意思是:上天賜予的東西不接受,反而會受到懲罰,也可以解釋為:時機到了不行動,反而會遭受禍殃。 身為將帥者,最害怕就是錯失良機。因為老天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夏稷抬頭看向我時,我眼中也露出了絲絲殺意:“夏稷,做人做事,不要得寸進尺,把事情做絕,把勢占盡,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兒?!?/br> 我的話里已經帶了威脅的意思。夏稷卻不動聲色道:“陳兄,你可以把鳳骨針拱手相讓,為什么對這柄血針如此執著?” “這并非執著,而是原則!”我知道,如果我直言逆神針的功效,夏稷馬上就會知道我是在給他當年下套;可我做出一副已經被兔子急了要咬人的姿態,也未必就能騙住夏稷。 我現在是在賭夏稷會怎么樣? 身為統帥想要制敵死地就得知己知彼,所謂知彼,不僅要知道對方虛實,更要了解對手的性格,行事作風。 我那句話,就是從我往日的行事作風出發,夏稷信與不信就得聽天由命了。 第415章 真真假假2 夏稷沉默了半晌道:“陳兄,我知道,你不缺魚死網破的勇氣。但是,我不得不說,一時的血性,換來的可能就是一世的悔恨?!?/br> 我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絲冷笑:“你的意思是,準備壞了自己的規矩,強要我們的逆神針?你可別忘了,你身上的還有命數?!?/br> “逆神針!”那個老頭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你說,那是上古巫器逆神針?” 夏稷的眉頭也是微微一揚:他確實動了心,可他仍舊是在猶豫。 這個時候,需要有人給他下一貼猛藥,但是下藥的人不能是我。 我沉聲道:“糖豆,你先回去?!?/br> 小糖豆把逆神針橫在胸前慢慢倒退之間,我手上的勁氣也再次提升了一籌,勁氣咆哮的聲音形同虎吼龍嘯,疊聲而起,我看向夏稷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冰冷。 那個老頭急聲道:“太子,逆神針是上古巫器,拿到它,對你意義非凡??!” 夏稷終于下定了決心:“陳兄,在你出手之前,我想問你,陳老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能抵得上一把上古巫器?” 我的目光猛然一凝之間,夏稷卻在步步緊逼道:“陳兄,你是否該回答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