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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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珊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我反問道:“你說的那張桌子后來出現過嗎?” “出現過!”于珊珊道:“許老師的筆記里說:有一天,我要去上課的時候,發現學生都站在教室外面,誰也不敢進門。我走到教室門口,才看見屋里多出了一張老舊的書桌。那張已經掉了漆的雙人書桌,明顯是不是教室里的東西,我不知道它怎么出現在了教室里,可我覺得,它在等著有人坐過去?!?/br> 于珊珊道:“按照許老師筆記里的說法,學校派人處理了那張書桌,并且在校內通報那是學生搞出來的惡作劇??墒菍W校并沒有給任何人處分?!?/br> 景圓問道:“那后來學校里又因為書桌的事情死過人嘛?” “應該是沒有吧?”于珊珊道:“許老師的筆記里沒寫那些東西……” 于珊珊正說話的工夫,快餐廳的服務員忽然說了一句:“哎,店長,你看那邊那些人坐的是咱們店里的桌子么?那桌子怎么看著那么老呢?” 我猛打了一個激靈,低頭往自己桌子上看了過去,葉玄,陳三金同時一按餐盤,一左一右的把盤子給提了起來。餐盤下面是白色亞格力的桌面,餐桌四條腿也是黑漆鐵腿兒。 還好,我們坐的桌子沒變。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猛的打了一個激靈——餐廳里面還有人。 餐廳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張桌子,長短大小正好是一個雙人坐的書桌,桌腿上的黃漆已經掉了大半,露出里面微微發黑的木頭。 棺材木! 我的雙目猛然一縮。 所謂的棺材木,并不是用來打造棺材的木料,我們這邊的木匠一般管料子叫木方子,哪怕是專門備著用來打棺材的大料,也叫方子。只有把棺材打成了之后,埋進土里再給的挖出來的木頭才叫棺材木。 棺材木有一個特點,就是從心兒里往外發黑。 正常的木料都是從外往里腐爛,因為木方子是外面先接觸空氣中水分,你把爛掉木料劈開,心兒里面還是白的。棺材木是從里面往外爛。 傳說,死人想從墳里出來,回去抓棺材板子,死人的手指頭抓在棺材上,陰氣就跟著透進了木料里面。棺材木起出來,刨掉了外面的油漆,面兒上還是白的。其實,心兒里已經黑了。不知道的人,把它當成正常的板子拿回家用,禍事隨后而至。所以,棺材木也是術士用來害人的東西。 我剛看清那塊棺材木,就聽見快餐店里的服務員說道:“剛才那桌子上不是坐著五個人么?人到哪兒去了?” 另外一個服務員道:“靠墻那邊不是五個人么?” 服務員說的是我,我們這邊正好就是五個人。 我低頭看向桌面的瞬間,眼角余光也順勢在快餐廳里掃了一圈,屋里的服務員也是五個人,三男兩女和我們的人數一模一樣。 我快速向五個人看過去,五個人依次向我看了過來,店長還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 可我卻覺得全身發冷,五個人里有一兩個人留意我們這邊還能說得過去,五個人全都注意我們的方向那就代表著是有意而為。 我悄悄把手放伸向背后:“一會兒,我說動手,用最短的時間把五個人全都拿下來?!?/br> 葉玄向著我微微點了點頭,陳三金也悄悄撤出了手術刀。 我把左手按在了桌子上,輕輕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是在數數,一根手指就代表在數一。 陳三金,葉玄蓄勢待發之間,我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我的第三根手指,剛剛伸出來一半,一個服務眼就把一碗帶尖兒的白飯放在了柜臺上:“顧客,你要的白飯!” 死人飯! 活人吃的飯,講究滿碗不冒尖兒,只有死人吃的飯,才會在飯碗上堆出一個尖兒來,而且,飯不能熱,飯熱了,就帶著煙火氣,死人吃不到嘴里。 那個服務員在給誰上白飯? 我順著服務員的目光看過去時 ,那張舊桌子上已經多出了五個人來??雌つw五個人的年齡不大,應該都是學生??墒撬囊路s是幾十年前的款式。 是那五個死在教室里的學生? 我剛剛反應過來,五個人就同時轉頭往我的方向露出森然笑意。 “殺——” 我做好準備,葉玄和陳三金就同時怒吼而起,兩個人踩在桌上,身形電射而起,一前一后往柜臺上撲落。 與此同時,舊書桌上的五道人影,齊齊飄上半空,往我景圓的方向撲落而下來。 一個人是不是江湖人,看他進飯店之后所坐的位置就能知道八分,江湖人不會讓自己的后背對著門口,如果有仇家從門口進來,容易背后受襲。 江湖人多數會選擇,坐在墻角的位置,這樣不僅能保證自己不會腹背受敵,也能對飯店來往的人一目了然。我選擇的就是這么個位置。 景圓和于珊珊在我對面,也就是背對著門口,五道人影正是對著她們背后當頭撲落。對方來勢之快,已經讓我來不及去取暗器,我伸手抄起了桌上筷子,雙手齊發向景圓背后打了過去。 筷子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在術道當中卻有鎮邪的作用,必要的時候能稍稍緩解邪祟帶來的壓力??晌以趥}促之間,只用了四只筷子。還剩下一個目標在四只筷子破空聲中,伸手抓向了于珊珊的頭頂。 千鈞一發之間,景圓猛一回頭,手中槍火蛇噴射,子|彈帶去的流光正好將最后一個死人頭頂洞穿,已經貼上了于珊珊發梢人手,怦然炸成了磷火。 五個死人僅僅耽擱了我一秒的時間,陳三金和葉玄,跟那五個服務員都已經不知去向。 “看著于珊珊!”我踩著桌子跳到了柜臺后面,一撩門簾闖進了后廚。 陳三金和葉玄就站在后廚里面,看著后廚面點臺子一動不動。 我順著兩個人目光看過去時,也不由得一愣,面點臺子上并排的擺著五個面盆,發好的面已經從盆里鼓出了圓弧的形狀,盆前面卻豎著五個靈位:“陳野,葉玄,陳三金……”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是怎么回事兒?” 陳三金道:“不知道,我們一追進來就這樣。野哥,你看那五個面盆像不像五座墳?” 暗灰色的鐵盆加上泛黃的白面,再往盆前面豎一個靈牌,可不就像是剛埋好人的墳么? 我轉頭看向陳三金:“剛才那五個人服務員呢?” 陳三金還沒說話,葉玄忽然說道:“我們都看見自己的墳了,哪還有心思去追他們?” “你瞎說什么?”我轉頭看向葉玄的時候。卻發現葉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那分明就是死人的臉。 葉玄沉聲道:“魂兒到墳前停三步,你不知道么?” 第389章 知情人3 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葉玄失魂了! 魂兒到墳前停三步是說:死人到了自己的墳地前面,得站上一腳才能繼續往里進。死人進墳跟活人回家的道理一樣——他得開門。 換成是葉玄自己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眼前的人不是葉玄。 我下意識的想要出手之間,陳三金的手術刀已經點透了我衣服,刀尖貼著我的rou皮,壓在了我背上。 “別動!”從外面趕進來景圓舉槍指向陳三金的太陽xue時,陳三金卻笑道:“陳野,那個女人開槍,陳三金死,不開槍,你死。你選擇一下,誰死吧?” 我沉聲道:“你知道我是誰?” 陳三金道:“你陳野不是一向號稱義薄云天么?怎么到了這個時候,還玩起拖延時間的把戲了?你再不選的話,我要替你選了?!?/br> 陳三金的話剛說完,我忽然聽見景圓的方向傳來一聲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響,聽上去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槍管上擦了一下。下一刻間,我身后的陳三金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陳三金,葉玄也跟著一頭撲倒在了地上。 等我把葉玄翻過來才看見,葉玄的脖子上扎著一根銀針。 動手的是景圓? 那種針,我見過一次,那是古時候仵作用來驗尸的銀針。仵作驗尸的時候,會先把針扎進尸體當中,針尖變黑,說明死者有中毒的跡象,否則也就沒有必要給尸體開膛破肚了。 我們這些人里得到過仵作傳承的人只有景圓。 我看向景圓的時候,后者對我點了點頭,才伸手把葉玄他們身上的銀針給拔下來,葉玄看向我道:“老班,我怎么坐在地上?” “你剛才失魂了?!蔽壹甭暤溃骸澳銈冞M來之后看見什么了?” 葉玄想了好半天才說道:“當時,我和三金一起跳進柜臺,就看那個幾個人全都往后廚跑。我就追進來了。結果一打眼就看見了五個鐵盆。再后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一直站在門口的于珊珊小聲說道:“那也是我們學校的傳說。許老師記錄過好像是叫《校內靈堂》,那個故事里,八號樓隨時都會出現靈位。誰的名字被寫在靈位上,誰就會死?!?/br> “故事里還說……還說,靈位背后其實還有一個名字。那個人就是殺他們的人,可是那個名字永遠都不存在,或者說,那個殺人的兇手不存在?!?/br> 我快步走到面點臺前面,翻開了一個靈牌,靈牌的背后果然寫著一個人名:“戚榮!” 于珊珊的臉一下白了:“是那個老教授, 吊死在牛棚里的那個老教授就叫戚榮?!?/br> 我想了半天轉頭看向于珊珊:“你知道那個許老師住在什么地方么?” “知道!可是這么晚了……”于珊珊支支吾吾道:“我這么晚去找他,不太好吧?” 陳三金微微有些動怒道:“要命,還是要禮貌,你自己選吧!” 于珊珊被他嚇得不敢說話,好半天才說道:“我帶你們去?!?/br> 那個許老師并不在教師公寓,而是住在近郊的地方。從學校過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 我坐在車上一直考慮大學里的事情,我們過來的目的本來是為了保護齊向晨,可是弄到這會兒,反倒成了我們跟八號樓里的邪祟之間較量。 這不是,我們過來初衷。 如果,拋開錢家的任務,單純從張安國派來的任務出發,我們的目的是保護齊向晨,揭開人皮畫的秘密。我也一直是在往這個方向進行。 我觸碰了人皮畫之后,才對上了八號樓里傳說,有人在阻止我接近人皮畫。 可是,想要揭開藏在這所大學里的秘密,我又繞不過八號樓。、 這棟樓跟人皮畫之間究竟有什么聯系? 好多線索都在我腦子里來回亂轉,可是每一個線索都是似是而非。 好多事情也被糾結成了一團,我想抽絲剝繭,可是我得先找到頭緒。 景圓看我沉默不語,不由得低聲問道:“陳野,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那時候,我心煩得厲害,隨口跟景園敷衍了一句就不想再說話了。 景圓卻說道:“陳野,你不覺得陳三金離魂的時候,那個跟你說話的人,不僅認識你,而且對你恨意十足么?” 我看向景圓道:“你怎么知道?” 景圓說道:“你沒看到他的表情,我卻看到了,那個時候,他明明能殺你,卻又覺得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他想要把你折磨致死。所以,他跟你必然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敢肯定,他恨得不止是你,而是整個異調局。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放了你?!?/br> 我不由得一愣:景圓發射暗器的手法,稱不上拙劣,但是肯定算不上精妙,一般武者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都能躲得過去。那個時候,對方的手術刀已經扎進了我的rou里,他只要稍微的側一下身子就能躲過銀針,右手順勢往前一推,就能把我一刀穿心??伤珱]這么做。 他是在故意放我? 我忽然往前一探身子:“玄子,你轉過來一下。讓我看看!” “我有啥好看的,別看……別看……”葉玄把我氣得七竅生煙,他么的,平時一個臉皮比腳后跟還厚的人,這會兒竟然扭扭捏捏上了。 我頓時暴怒道:“你給我轉過來!” 葉玄是轉過來了,可他把臉給捂上了。 那時候,我已經沒心情在跟葉玄生氣,在他身上仔細找了一遍之后,才從他胸口稍下一點的位置上看見了一枚針眼兒。